148.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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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树，是一种只在冬季长出叶子的树种，白色的外表与雪色并无区别，外观上并不精致。

在托拜厄斯公爵岭，它很平凡，却也很特殊。

曾经在托拜厄斯公爵家族立足之前，这里是一片战乱之地。

冬季树在冬天生长出的叶子，成为了平民们过冬的食物，味道上并不好却能够充饥，它代表着一种——守护。冬季树，剑刃，龙首，三者相叠在一起便是组成托拜厄斯家族的元素，分别代表着守护，征伐与荣誉。

弗兹捷勒独自靠在了冬季树，静坐着歇息。

他喜欢这里，在这里他总能得到难得的安宁。

不用回应父亲期许的目光，也不用承担着托拜厄斯家族继承人的责任，在这里，他只是他。

父母总是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超越自己，可哪有那么容易，他的父亲泰勒托拜厄斯，是绯之国的传奇，哪怕是这一代的国王在名望上也不及他，这听起来有些夸张，可却是事实。小到政治，礼仪，大到历史与经济他都有涉及，并取得了资深的成果。哪怕是现今的阶段绯之国王族，也在沿用他所制定的经济策略。

弗兹捷勒从小便在这样期许的目光下长大，他曾经为这种目光而感到自豪，可一次次的尝试收获到的却是一次次失败的结果，渐渐地长大了，他也明白了有种东西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天赋，而自己恰恰缺少了天赋。最终，泰勒托拜厄斯那期许的目光，成为了自己的梦靥，他在害怕着那个目光，害怕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许。

“你又在这里。”菲尔德拉叹了口气。

看着来人，弗兹捷勒急忙站起，“老师”

对于这个老师，弗兹捷勒展露了十足的敬意。勒穆家族在政治与经济的处理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负责托拜厄斯公爵岭的财政官菲尔德拉穆勒，不仅仅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父亲托拜厄斯大公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托拜厄斯公爵岭百分之八十的工作是由他完成的，他的父亲更像是个方向标，负责引领方向。

“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这里没有你寻求的守护，只是庭院里一个还未开叶的枯杈。在其他人眼底，这或许象征着托拜厄斯公爵岭，可你明白的，贵族不吃这套，他们更看重的是真实一些的财富与权力。”

菲尔德拉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十几年里我看着从你襁褓中的婴孩，变成了苦闷的少年，对我来说，有选择的话我更希望支持你。”

“你支持我的弟弟？”弗兹捷勒并不意外，事实上兰夫瑞克带给他的感觉，更加强势也更加优秀。

“勒穆家族只选择最优的选择。”菲尔德拉的脸上透露着无奈，“即便我不选择他，家族也会迫使我做出选择。对他们而言，除非是赐予了勒穆家族的托拜厄斯大公的命令，否则没什么是比家族利益更加重要的。”

“我不怪你。”弗兹捷勒轻声道，其实应该说是如果利益足够的情况，对他们而言，哪怕是托拜厄斯家族也能够舍弃。这是贵族里的痛病，只有少数的贵族能够遵守他们的誓言，沿袭着忠诚的品德。

菲尔德拉叹了口气，脸上沉闷的表情并未因为弗兹捷勒的话语而有所改变。

“现在，你有一个机会。”

“重新将自己暴露在托拜厄斯大公的视野下。”

“使节团来了！”

弗兹捷勒顿了顿，他一脸认真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让他们收起觊觎的心思，灰溜溜的滚回去。”菲尔德拉言语带着愤慨。

“原谅我有些激动，可你现在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希望很快你就能重获竞争，到那时我更愿意选择你。”

“你知道的，我不太被父亲待见”弗兹捷勒挣扎着道，“或许让弟弟成为公爵继承人，对于整个家族是一件好事。”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