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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阿瑶藏不住话,突然激动的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还说你不喜欢毛球?”小夭调侃。
“阿姐。”阿瑶跺脚娇嗔,脸颊绯红。
“好了,不逗你了,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等他回来,阿姐给你俩制造机会。”小夭信誓旦旦的保证。
“谢谢你,阿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阿瑶激动的抱了小夭一下,说着就嘟着嘴想亲到小夭脸上去。
小夭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胆热情的女孩,有点不适应,本能想抗拒。
说曹操曹操到,毛球的声音及时响起,解救了小夭:“柳姐,你们在干嘛?”
吓得阿瑶从小夭怀里钻出来,绷直了身体,心虚不敢看毛球。
小夭逃脱魔爪,舒了口气:“没什么,毛球,今日你去哪了?你主人呢?”
毛球想起正事:“对了,老妖怪让我把这个给你。”
毛球递给小夭一个传音螺。
小夭将传音螺贴到耳朵上,相柳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今夜酉时,回春堂河边,等我。”
小夭的脸微微热起来,心里竟迫不及待的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
她想起阿瑶的心思,给了毛球一袋银子,让他帮忙照顾阿瑶。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毛球爽快的答应了。阿瑶高兴的拉着毛球往街上奔去。
夜晚华灯初上,灯笼的光亮将整个清水镇照的犹如白昼,四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有的情意绵绵互赠礼物,有的羞红着脸表达心意,有的戴着恐怖的面具悠哉游玩,有的在昏暗处做着香艳之事,大胆得让看到的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河边,悠悠传来人们清新欢快的民歌。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回春堂河边,一群人绑起衣裙,围绕在河里玩起了流觞曲水的游戏,将煮熟的鸡蛋放在花灯中,任花灯在河内飘移,谁拾到谁食之,并表演节目,或赋诗,或舞蹈,或表演杂技法术,不拘泥形式,没有才艺便罚酒一杯,以示惩罚。因都是陌生人,倒有几分意趣,让许多人跃跃欲试。随着欢呼声响起,也不知花灯眷顾了谁。
小夭如柔夷般的手轻拈着芍药花灯,一袭轻纱羽衣随风轻轻摆动,头发随意挽起,玉簪松松簪着,肤若凝脂,宛若遗落凡尘的仙女。
她缓缓穿过人群,一心只想着与相柳的约定,对周遭的欢声笑语并无多大兴趣。忽的,小夭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手暗暗捏紧花灯提手,回头看,却只看到一张张恐怖的面具。
戴恐怖面具也是桃花节的习俗,寓意驱鬼避邪,祈福佑吉、除病灭灾、给商业带来无限生机。
她正诧异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忽的,她柔软的手就被人牢牢抓住。
小夭回头,看到一头青丝的男子,戴着恐怖面具,一身绿袍,眼神灼灼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夭目光一凌,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的灵力桎梏,无法动弹,遂皱眉怒到:“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男子垂眸浅笑,俯身靠近小夭,熟悉的声音响起:“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小夭心脏快了几分,在中原的时候,有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她不可置信的缓缓摘下他的面具,一张防风邶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
相柳眉眼温柔,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遮掩,他握住小夭的手,笑意盈盈:“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可以邀请这位美丽的姑娘一同赏玩? ”
小夭红着脸,轻捶了一下相柳胸膛,质问:“你去哪了?”
相柳把小夭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秘密。”
温热的气息喷在小夭耳后,酥酥麻麻的。
“不说拉倒!”小夭嗔道,佯装生气,推开相柳,却也没真正推开,双手还在相柳手里。
相柳耐心哄着,声音温柔如水:“好啦,我带你去看。”
小夭本想假装生气,看到他眉眼如春,嘴角带笑的样子,这下想装也装不下去。她微微咬着唇,却控制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秘密是什么?”
相柳手在小夭面前一挥,一个恐怖面具就戴到了小夭脸上。他将小夭手里的灯笼接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想别人盯着你,我会吃醋。”
小夭的脸腾的热起来,染上一酡红晕。
“你怎么把头发变黑了?”小夭诧异。
“不是变的,是草药染的。”相柳解释。
“今日怎么想起来染头发?”小夭诧异,好像相柳自当防风邶的时候,就已经养成用草药染发的习惯了。没想到如今不用再扮演防风邶的角色,他还是习惯这样做。
“今夜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相柳勾唇笑,眼里深情款款,拇指在小夭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小夭想起今日听到的消息,玱玹要来,说明很可能已经知道相柳还活着,甚至可能知道涂山璟和“她”就在清水镇。她左右环视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却总觉得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蓐收会趁机对付你吗?”小夭担心的问。
“蓐收是个磊落的君子,上次在不周山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我们,现下人那么多,他也绝不会轻易动手,就算他有动静,也只是跟踪试探而已。只怕想对付我们的,另有其人。”
“谁?”小夭疑惑,难道是玱玹?但如果是玱玹的话,他作为天地共主,大可以悬赏捉拿,大荒有的是高手接这笔生意,没必要暗中动手脚。但是除了玱玹,小夭一时想不出还会有谁想要对他们不利。
相柳看着小夭笑着不语,戴上面具,转身牵着小夭漫步在人群中。
一会儿,相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小夭,手扶到她的双肩,似是略微艰难的询问:“小夭,如果,想对我们不利的人,是你熟识之人,你希望我怎么做?”
小夭瞪大眼睛,相柳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如果自己不希望他动手,难道他就站着给别人打?她的心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有开心,有感动,有震撼,有心疼,她双手环上相柳腰肢,真诚的看着他复杂的眼眸:“无论是谁要对你不利,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所以请你为了我,不要受伤,也不要再次把你自己置于险地。”
相柳没有预料到小夭会这么说,心里一阵悸动,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眼睛里的万千星河慢慢晕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好,”相柳柔声,将小夭拥入怀里,左手搂着她的背,右手掌轻轻抚摸她散在颈后的青丝。
咻~
参差不齐的响声直冲云霄,嘭的一声绽开,犹如树枝绽开了万千花朵,随风一吹,又像是浩瀚星辰,如雨一般坠落。
小夭直起身,笑着眺望恍如白昼的夜空,她的眼里有万千烟火,而相柳却注视着小夭,眼里已有了自己的浩瀚星河。
估摸着再过一会儿,祭祀就要开始,小夭怕撞见玱玹,便拉着相柳,打趣:“邶,你不是还要带我去看秘密吗?怎么,想蒙混过关啊?”
相柳失笑,语气温柔慵懒:“好,我的小姑奶奶。”
小夭抿唇偷笑,好像又回到了和防风邶无拘无束、四处浪荡、到地下赌场消磨时光的日子。
相柳紧紧握住小夭的手,顺着河流走的无人处,那里不远,便是入海口。
他一拈手,手里芍药花灯就随着如雪花般的灵力飘进河里,伴着灯内影绰的烛光,慢慢向远方飘去。
相柳扬唇一笑,牵着小夭的手跃入河流,以比鲸鱼还快的速度向大海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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