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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三天没喝到一口酒了,不要骗娘,如果你难受得紧,就跟娘说----”娘的焦切开始化作哽咽,声音也颤抖着。我咬了咬牙,甩头道
“没事!娘-----宝宝挺得-----”我刚开了口,不争气的晕旋又肆虐而来,我只觉脑中一空,胸内猛得一阵痉挛,一股酸苦至极的液体冲上喉头,瞬息污浊了娘亲的后背。我只觉两眼昏黑,一口气续不上来,无力地向后仰去。模糊中,身子被不停地摇动,只听得娘亲无助的哭喊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你别吓娘,我们就快到城里了,进了城就有酒了!宝宝!宝宝——”----------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一个暗哑的老妇声音开始变得清晰,冷风吹在面上,感觉从未有过的清新。口唇边传来熟悉的一抹酒香,虽然只是极其低劣的高梁白烧,也足够让我缓过一口气来。——我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昏黄的灯莹下,娘亲那双布满血丝和残泪的凤眼。
娘亲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温柔,最美的---------
“唉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一个满脸沟壑里都缀着笑意的老妇人关切地凑了上来“哎哟,小娘子,孩子终于醒了,你也就别哭了啊——这城门早就关了,你们娘儿俩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
“是啊,是啊,你这么个妇道人家,带着个酒痨的病孩子,千里迢迢从即墨到崂山来,真是何苦来呢-------”旁边一个干瘦的老汉不无关切地皱眉道。
“我的孩子没什么病,都是我从小让他喝酒给惯的----”娘疼惜地抱着我,俯下头,我感触到她的脸庞一片滚烫。她不舍得外人说我是个酒痨,总用这样的话来替我开脱,可每次的声音都小得像蚊吟。轻轻抿着精巧细致的唇,一种无边的忧伤浸染了眼眉。
老婆婆急忙捅了捅老伴,将桌上的粗瓷碗递给他,示意他快快退开,朝我们母子善意地堆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男孩子嘛,喝点儿小酒算得了什么。我们家别的没有,要酒倒是有那么几缸,入秋时刚酿的!”说到酒,老婆婆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娘亲也随即若有所思地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老婆子你说这些是干嘛呢,今年的酒酿得这么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你还有好意思说!”本已转身的老汉极不情愿地扫了她一句,老婆婆也一脸愁苦地低下了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一直在小心地观察周围,发现身处在一家小酒馆的客堂。低矮的堂舍,几组老旧的桌椅。一灯如豆,从后院漏进的穿堂风,掀动着一袭麻布隔帘,径直到了堂上。看得出来,这家小酒馆的生意极是清淡。只能勉强维系生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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