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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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了一大段介绍词，台下观众们的反应却并没有很热烈。一部分观众听了《体面》，虽然觉得歌不错，但也没有因为一首歌就完全扭转了对姜缘的印象。毕竟节目播出是可以靠后期修音的，谁知道现场效果怎么样，要知道姜缘现场唱歌的一些鬼畜视频，播放量极高，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而没听过《体面》的观众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就认死了姜缘唱歌等于难听。姜缘拿着话筒，登上舞台。二次登台，心境比之前要好了不少，至少没那么紧张，有底气了一些。“姜缘不会要唱电音吧？”“我看了上一期节目，《体面》唱得还挺好的，应该不会太难听吧。”“节目都是后期修的，谁知道现场是什么样子。”“不过长得是真的好帅啊！”只是台下的观众掌声依旧不热烈，而是在讨论着姜缘接下来的表演。台下观众的表现，让舞台边上的苏念忍不住为姜缘捏了一把汗。姜缘也没指望观众有多热情，所以当下倒是没有太大的落差。歌手大厅内，电视画面也已经切到了舞台上。“姜缘穿西装真的很帅诶！”柳雅忍不住感叹道。姜缘今天穿了一身褐色的格纹西服，服装跟上一期比低调了很多，但穿在身上仍旧好看。塌房前，姜缘在某个穿西装最好看艺人榜单上也是位列前茅。“这个舞台布置得也不错。”石忠贤说道。姜缘这一次的舞台，设计的场景是书房，节目组的景搭建得很用心。这也让石忠贤放心了不少，总不至于在书房里放电。舞台上，姜缘在布置好的沙发上坐下，跟乐队老师说了句准备好了，表演就正式开始了。全场灯光暗下，而后再度亮起，打在姜缘身上。歌曲的前奏以钢琴导入，接着黑管的声音响起，姜缘闭眼聆听着前奏，缓缓进入自己的世界。音乐的力量，也感染了现场的观众，大家都静了下来，而姜缘也举起话筒，加入到乐器的声音中，开始了演唱。“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姜缘的演唱刚开始，清澈的嗓音，如同在低声诉说着故事，将现场观众带进歌曲的氛围中。在姜缘演唱的同时，背后的大屏幕以手写信的方式播放着歌词。《从前慢》刚开始的部分，基本上可以说只有钢琴在伴奏，所以现场的效果其实有些类似于清唱。这对姜缘来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好在抽到这首歌曲的时候，演唱这首歌的方法就刻在了脑海中，再经过好几天的练习，姜缘才有信心在舞台上演唱这首歌。再叠加上“感情充沛”buff，后台的萧鸣竟然发现姜缘的歌声中可以挑出来的瑕疵并不多。“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演唱的时候，姜缘完美地发挥了自己歌声具有叙事性的特征，随着歌曲的演唱，仿佛不断有画面在听众眼前浮现。歌手大厅内，陈致南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他突然感觉，姜缘这歌，寥寥几句写得比萧鸣好多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歌曲行至副歌部分，木吉他的声音加入到伴奏中，让整个编曲丰富了一些。台下不少观众，突然被副歌部分的歌词给击中，只觉得姜缘这歌唱到了他们的心坎中。第一遍副歌结束，歌曲间奏，这一段间奏以黑管为主旋律，钢琴为辅，再加入小提琴的声音。优美的旋律在演播厅内徜徉，一点一点将人拉入那走得很慢的旧时光中。歌手大厅内，在演唱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时不时交流几句，现在都在专心地听着姜缘的演唱，无人言语。石忠贤听着姜缘的演唱，很有感触，眼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有点点晶莹。歌曲带他回忆起曾经的旧时光，过去的时光过得确实很慢，邮件也要靠车马来传递，穷尽一生也只够爱一个人，但那已是过去。间奏结束，直接进入第二遍副歌。歌词一样，但姜缘在唱法上却做了改变，情感更加浓厚了一些。整首歌的层次很分明，一共有三段副歌，第一段与第二段都在铺垫。进入歌曲的第三遍副歌，伴奏也随着歌曲的节奏递进着，提琴与鼓的声音一齐奏响。姜缘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暖色的灯光精准地打在姜缘身上，最后一遍副歌为了体现层次的分明，直接选择升调。对于姜缘来说，也是演唱这首歌的难点所在。“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姜缘歌声高昂，感情直接拉满。即便在演唱上仍旧有瑕疵，但现场的效果并不坏。最后一遍副歌演唱完毕，所有乐器的声音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钢琴的声音。“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姜缘坐回沙发上，合着琴声为歌曲画上了尾声。演唱结束，全场静默，沉浸在歌曲的情绪之中，姜缘连续两场的表演都达到了这个效果。不过，与其说，听众沉浸在歌曲中，不如说现场都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姜缘的演唱就像是一艘小船，带着所有听众划破时光的烟云，短暂地回到了美好的旧时光中。“谢谢钢琴老师程音，黑管赵安，小提琴......吉他......，最后谢谢大家的聆听。”姜缘站起身来挨个念了乐队老师的名字表现感谢，打断了现场的静默。热烈的掌声响起，观众们对姜缘的看法再一次被扭转。不少观众都被姜缘的歌声给打动，触及内心柔软的部分，虽不至于嚎啕大哭，但也眼眶含泪，就是这种程度的打动。主持人齐一这个时候也带着纸巾，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大家如果喜欢姜缘的演唱，请按下手中的投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