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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这个梦中,她仿佛经历了自己的一生。
一开始,她梦见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梦见自己小的时候,跟着外婆一起生活的日子。
在生理上被称作她父亲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那个女人也把女儿看作她寻找第二春的累赘。
所以,在程宝莲出生以后,那个女人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甩给了外婆。
好在,外婆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那些年,是程宝莲人生当中,唯一过得快乐的日子。
在十二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出现了,说要带程宝莲到洪港生活。
她信誓旦旦地向外婆保证,程宝莲在洪港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
外婆相信了。
就这样,程宝莲离开了外婆和申沪,被那个女人带到了洪港。
程宝莲无法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
从有记忆开始,“母亲”和“父亲”这种词语在程宝莲的心中,就像是不存在了似的。
父爱和母爱,她一天也没有感受过,也从来不知道被父亲和母亲保护着是什么感觉。
但是,在那个女人回到申沪接她的时候,程宝莲是欢喜的。
那时候,年幼的她还以为,她也要像别的孩子一样,拥有了爱她的母亲。
程宝莲的外婆是毕业于复d大学的高材生,在申沪也是一位知名演员。
在程宝莲的想象之中,她的母亲应该像外婆一样,知性温婉、落落大方。
外婆没有忍心戳破程宝莲的幻想。
外婆无法向年幼的程宝莲开口,说她的母亲其实是一个爱慕虚荣、放浪形骸的女人,因她受不了内地单调的生活,向往洪港的花花世界,才抛下在襁褓之中的程宝莲跑到洪港。
外婆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年纪渐长,已经改邪归正了。
而那个女人也是向着外婆那么保证的。
到了洪港以后,程宝莲才知道,那个女人大概就是别人嘴里所说的不正经的女人。
她总是喝得醉醺醺才会回家。
如果她清醒着回来,则会带着不同的男人。
这个时候,程宝莲都会躲在隔壁的衣柜里,紧紧地堵上自己的耳朵,甚至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直到程宝莲十四岁时,有一回,从母亲房间走出来的男人,看到了放学回家的她。
男人伸出正在扣上衣扣子的手,去摸程宝莲的脸蛋,色迷迷地笑道:“哟,你女儿呀,竟然这么靓!”
那个女人衣衫不整地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
“才十四,你想出几多钱?可别想白玩。”
程宝莲用尽全身力气打开男人的手,跑出了家门。
程宝莲多么希望她能再也不回来,可她只有十四岁,还幻想着能回到外婆的身边,她又能去哪呢?
从那以后,只要那个女人带男人回家,程宝莲就躲到楼顶天台读书。
她甚至想过,如果有男人要来抓她,她就从天台跳下去。
那个女人总是很缺钱。
也是,沾上赌瘾的人,有谁是手头宽裕的呢?
若不是这个世道文盲实在不多,就连做小姐都是高学历的吃香,程宝莲是没有机会可以踏入学校的。
程宝莲非常珍惜上学的机会。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像外婆一样,考上一个好大学。
到那时,她就可以给这个女人一笔钱,然后永远地离开她。
在十五岁的时候,程宝莲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175的身高,清纯的面容,却有魔鬼般的身材。
那时的程宝莲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把她当成了一棵摇钱树。
当时的洪港选美盛行,凭借出众的容貌,很多女孩通过选美飞上枝头变凤凰,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全家人命运。
那个女人对此非常心动,只可惜她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了。
再加上她嗜赌如命,在欠下高额赌债后,那个女人才想起了她在申沪还有一个漂亮女儿。
一个捞钱的念头,便开始在头脑中酝酿了。
她认为再养女儿几年,程宝莲就能好好地给她捞钱。
只是碍于程宝莲年纪太小,实在不能做些什么。
于是,那个女人便把程宝莲送去当兼职模特。
晚上放学了之后,程宝莲则是要到夜场陪客人唱歌。
总有些客人手脚不老实想占些便宜,每当这个时候,程宝莲都十分害怕和惊慌,但也只能忍住恶心陪着笑脸推辞和躲避。
在程宝莲苦苦哀求下,为了让程宝莲乖乖听话,那个女人才容忍程宝莲继续上学。
没有客人的时候,程宝莲总会躲在化妆间写作业或看书。
然而,等到十七岁的时候,程宝莲低声下气地和那个女人说她想上大学,换来的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程宝莲的嘴角被打出了血。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骂她:
“我给你报名了亚姐选美,你给我老实点。
别想耍花样!
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别想当白眼狼!”
1990年的亚姐是非不断,选手之间勾心斗角,相互排挤,扯头花、剪衣服、撒痒粉、藏内裤等花样层出不穷。
纵然程宝莲美貌身材哪一项都不输,但她既没有心机手段,也没有背景和靠山,落选也在情理之中。
那个女人本以为陈宝莲能在选美上大杀四方,就算不是冠军,也能稳拿前三,哪知程宝莲竟然名落孙山,她气把全都撒在了程宝莲的身上。
她像疯了一样踢打程宝莲,一边撕扯程宝莲的头发,一边扇程宝莲耳光:
“你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
啊?
你漂亮,你这么漂亮,你怎么不去卖啊!”
在大学入学考试的那天,那个女人早早就守在家门口。
见程宝莲要出门,她迅速出去,把程宝莲反锁在家里。
隔着大门,程宝莲涕泗横流地苦苦哀求: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让我去参加统考吧!
我一定能考上大学,我去学金融!
学金融能挣好多钱!
我以后赚的钱全都给你!
我乖乖听话,只求你让我去考试!
求你了!
真的求你了!”
程宝莲的哭求没有换来半分同情,反而引来了那个女人的嗤笑:
“上大学?
呵,上大学能挣到几个钱?
马上追债的就要上门了,你还想让我等多少年?”
隔着门,陈宝莲给她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传来了“咚咚”的闷响:
“我给你跪下了!
我给你磕头了!
只要你让我去考试,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再也不想回申沪了!
我也不想着找外婆了!
上大学不会占用多少时间的!
我也能当模特,也能陪客人唱歌。
求求你开开门,开开门啊!”
那个女人无动于衷,残忍地说:
“省省吧,你今天就算死在家里,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程宝莲看着家里的窗户,颤抖着说道:“你今天不让我参加统考,我就从窗户跳出去!”
那个女人有恃无恐地地笑出了声:
“从六楼跳下去,你也活不了。
正好,你不是老想着你的外婆吗?
你跳吧!
我马上叫她过来给你收尸!”
最后,程宝莲还是没有从窗户跳出去。
外婆是那个女人胁迫她的工具。
为了外婆,为了再见外婆一面,她也要屈辱地活下去。
就这样,程宝莲的大学梦碎了。
就算她的成绩足够考上顶好的大学,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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