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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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论文的事不急。没有带你好好地玩过希本，我怕昭昭留下遗憾。”</p>

可是，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只能和你相识。</p>

“太冷了，不想出门。”俞昭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p>

临近离开，俞昭便想要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心。反正她还那么小，只要一点一点努力，总会把温南屿给忘记的。</p>

她和温南屿之间，隔着太多。即便是她努力，也不一定能够进入到温南屿的生活里面。</p>

“好，那就不去。”温南屿哪能听不懂俞昭的说辞，不过，他也没有勉强俞昭，“早点睡。”</p>

俞昭点了点头，看着温南屿转身，这才默默地进了房间。</p>

拆开礼物盒，温南屿买给她的礼物是一条手链，浅蓝色的设计，清新而淡雅。</p>

俞昭把礼物收好，去浴室洗漱干净，躺在她床上，盯着旁边的闹钟慢慢地滑到十二点。</p>

一瞬间，手机里不断地震动。</p>

俞昭眨了眨眼，看向纸飞机。新的一年，来了。</p>

许儒年是在温南屿生日的前一天回来的，老人穿得很厚，见着了俞昭，便和善地笑了笑，“一段时间不见，昭昭都长得那么好看了。”</p>

“咱们昭昭本来就好看，这不营养补上去了，水灵灵的，讨人喜欢得紧。”沈姨把姜汤端了出来，放在许老先生的面前，“许老先生，今年过年，多待几天吧。”</p>

许儒年笑道，“我初五回国，这几天倒是能留在这里。”</p>

沈姨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俞昭还在，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p>

许儒年喝了姜汤，感觉身体暖了不少，便把外套脱了下来，“南屿在楼上吧？”</p>

“在的。”沈姨收拾着杯子，“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论文的事情，眼看着都瘦了不少下来。”</p>

许儒年摆了摆手，“我当年读博士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到写论文，睡不好吃不好的。熬过这段时间就行了，南屿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p>

话是那么说，可沈姨就是心疼，“这学业再忙也得顾着身体不是？”</p>

许儒年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只剩下沈姨轻叹。她看了一眼昭昭，道，“东西收拾好了吧？看看还有再买些什么东西带回去，沈姨陪你一起去买。”</p>

“不用的沈姨，我都买好了。”俞昭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p>

“那就好，反正你想吃的话，沈姨也能快递给你送过去。”见俞昭有些走神，沈姨以为她担心温南屿，便劝了一句，“放心吧，温先生的身体好得很呢。”</p>

俞昭点了点头，和沈姨一起进了厨房准备晚饭。</p>

“还有一个汤也就差不多了。”沈姨擦了擦手，“昭昭上楼喊他们下来吃饭吧。”</p>

“好。”俞昭把菜端了出去，擦了擦额前的细汗。</p>

她极少上二楼，有的几次也是上来挑选书本而已。书房往右边就是温南屿的房间，俞昭才刚刚靠近了一点，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外公，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好。”</p>

……</p>

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沈姨还是按照中国的传统贴上了对联，一家人穿得喜气洋洋的，一起吃了团圆饭。</p>

吃的还是火锅。平时人少，沈姨也就懒得弄了。这会对着过年，难得聚一次，沈姨便把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了。</p>

俞昭没有什么守岁的习惯，吃过了饭便窝在沙发里面。打开了电视，余光却紧紧地盯着温南屿和许儒年。</p>

如果她昨天没有听错的话，温医生应该是喊了许老先生外公的。</p>

俞昭又朝着温南屿和许儒年看了一眼，要是仔细论起来的话，许儒年的眉眼和温南屿的确是有些相似的。只不过不仔细看的话，并不明显。</p>

晃了晃脚丫，俞昭看着藏在茶几下的礼物。今天白天都没有见到温南屿，也只能在现在送礼物了。</p>

许儒年似乎是在和温南屿说着什么，电视机的声音有些大，他们的说话声又在刻意的压低。俞昭秉持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低头玩着手机。</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椅子在地面拉开的声音。俞昭连忙抬头看去，许儒年已经起了身。今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p>

俞昭赶忙上前扶住许儒年，“许老先生。”</p>

“昭昭啊？”许儒年迷瞪着眼，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爷爷醉了，先上去休息。”</p>

“我扶您。”</p>

“不用不用。”许儒年连忙摆了摆手，“爷爷还是走得动的。”</p>

许儒年性子也倔强，加上喝了点酒，就非得证明给俞昭看。自己摇摇晃晃地扶住了楼梯的把手，回头炫耀，“看，爷爷自己可以。”</p>

俞昭笑了一声，顺着许儒年的话哄道，“好，那爷爷自己小心点。”</p>

“行，你也早点睡。”许儒年慢吞吞地扶着栏杆上去。</p>

沈姨已经睡了，俞昭看着许儒年上了楼，这才回头去寻温南屿的身影。</p>

他也喝了不少，白玉般的脸都有些微红。半靠在沙发上面，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有些难受。</p>

“温医生，你要不要喝点水？”家里没有醒酒汤可以弄。平时也不会有人在家喝酒，所以沈姨就没有准备。</p>

“不用。”温南屿摇了摇头。</p>

“那温医生先坐一会，我有礼物要给你。”俞昭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声了一点，想了想，把毛毯翻出来，放在温南屿的身边。</p>

餐桌上都没有收拾，还有散落的两个酒瓶。俞昭把碗全部收拾洗干净，把垃圾清理了一下。</p>

出来的时候，温南屿依旧是靠在沙发上，眉眼微低。</p>

“温医生？”俞昭轻轻地喊了一声，见他抬眸看向了自己，这才从茶几下面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双手奉上，“祝你二十五岁生日快乐。”</p>

“谢谢。”温南屿接过，染着几分醉意的眼睛灼灼地看向俞昭，“昭昭，我头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