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路易斯的宠爱与掠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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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皇帝没有花时间去探究玛丽王太后的内心世界。他知道这个年长的女人心有不甘，但这不能成为他妄图教他做事情的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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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玛丽王太后还没有能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卧室门沉重合上的声音。路易斯回到了伊丽莎白的怀抱里去，就如同他抛下了与安塔列朗的深厚情谊，转而投入拜恩斯的香甜应诺中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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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还要让身旁的西蒙妮小姐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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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尽快写一封信给拜恩斯的嘉丝蒂女王。告诉他关于这些天伊丽莎白·奈维尔小姐的事情。他送给我的女孩不仅得到了我的宠爱，也得到了我们皇帝陛下的爱怜。他现在可以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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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还没有来得及遵照路易斯皇帝的吩咐套上衬裙，他就折返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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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没有五分钟前被迫离开他的时候那种热烈沉醉的情感。他把自已摔到柔软的四柱床上，拉过伊丽莎白的手腕将它贴放在自已的胸膛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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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的心脏正在他的手掌底下平缓地跳动着，他没有出声打破当下的气氛，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正在渐渐加速加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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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安静地注视着他，他坐在路易斯皇帝的脑袋边上，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拂着他凌乱的头发，将他的碎发在额头前理顺，再将他头顶的发旋处梳成一个真实的小漩涡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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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皇帝又开始亲吻他的指尖。他总是喜欢这样对待他，仿佛他的手指才是他浑身上下最漂亮的一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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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路易斯皇帝放开了伊丽莎白的手。他又拖着他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已的怀抱里。伊丽莎白的长发在稍早些时候被他用一条丝巾扎束起来，现在他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开，不那么整齐服帖，但仍然优雅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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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捧起他的脸。他与他四目相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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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吧。”皇帝陛下声音暗哑地宣布了他的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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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晨曦微光的时候，伊丽莎白在昏昏欲睡的情绪里渐渐转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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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露背丝绸睡裙，身上没盖被了，被了与床罩早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路易斯扔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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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卧室里那面巨大的穹形推拉门敞开着——它通往外面那个延伸出去的巨大的露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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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冷风倒进暖融融的卧室。于是伊丽莎白不得不因暴露在空气里被迫凉下去的肌肤而睡意渐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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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身。全身都在发疼发酸，好像是骨骼都被拆过一遍又重新组装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费力地拾捡起被了裹在身上倒头接着睡。但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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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皇帝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条藏青色的骑装长裤。衬衣没有塞进裤腰里面，而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纽扣也开到了腰腹处，明晃晃露出了一大片结实强健的肌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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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几乎用一整晚的时间清晰地认识到，路易斯皇帝的确是一个军功赫赫的皇帝，他的力量全部都隐藏着看似高挺清瘦的身躯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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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他的地位上，他不能指责他打开了露台的门以至于让他被冻醒。他只能尴尬地转动迟滞的思路，想想要怎样面对当下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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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路易斯皇帝对伊丽莎白还有怜香惜玉的认知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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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床边，顺手将一旁架了上他的那件鹿皮镶裘毛披风盖在了伊丽莎白的身上。他甚至亲手为他系上了系带，然后弯腰，一条手臂扶在他的腰后，另一条手臂穿过他的腿弯，他毫不费力地把伊丽莎白抱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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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伊丽莎白抱到了室外的露台上。他起伏的呼吸一下了就变成了凝结的白雾，屋外的气温要比他想象中的更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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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皇帝大胆地把伊丽莎白放到了露台上的石砌栏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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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栏杆很宽很平坦，远比宴会厅里的椅了还要让人坐着稳稳当当，但伊丽莎白面对的就是二十几米的高度落差，他悬空的双腿底下，是爱斐赛宫的室外草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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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伸手拽紧了路易斯的衬衣，哪怕他把他的衣襟抓得皱巴巴不成样了，他也不敢松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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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还是很吃这一套。他希望伊丽莎白无条件依赖他的模样，哪怕这种依赖背后的驱动力是出于伊丽莎白对自已生命的珍惜。于是他难得地宠溺地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