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素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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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p>
顾楠蹙眉,目光沉沉看着桌子上的木匣子。</p>
木匣子开着,匣子旁边放着一块一尺多长的素帛。</p>
不,这已经不能叫素帛了。</p>
原本洁白如雪的素帛此刻已经变成了茶褐色,上面还湿漉漉,皱巴巴的。</p>
看起来像是被在茶水里浸泡过一般。</p>
如玉两眼红通通的,满脸急切。</p>
“奴婢就去茶房烧了一壶水,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回来就发现素帛成了这样。</p>
早知道会这样,奴婢说什么也不会去烧那壶茶。”</p>
这次来皇陵,如意要打理酒厂和嫁妆铺子,如花留在家里,所以她只带了如玉,如眉和温嬷嬷。</p>
她带着如眉出去了,院子里只留了如玉和温嬷嬷。</p>
温嬷嬷脸色同样难看。</p>
“安郡王妃打发人来给王妃送点心,我送人出去,在院门口站着说了几句话。</p>
压根就没见到有人进出过咱们这院子,真是邪门了,那人怎么进来的呢。”</p>
顾楠沉着脸深吸一口气。</p>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追究人是怎么进来的,而是先应对明天早上的祭祀。”</p>
如玉眼泪掉得更急了。</p>
“是啊,明日先帝冥诞,王妃作为初献官,要将素帛供奉在先帝灵位前。</p>
如今素帛成了这样,还怎么供奉啊,传出去,外人定然要说王妃不敬不孝了。”</p>
顾楠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头的烦闷,当机立断。</p>
“我记得皇陵附近有处镇子,下午从那里路过时,我看到镇上有布庄和香烛店。</p>
如眉,你快马加鞭去镇上,无论如何敲开铺子门,多买几块祭祀用的素帛,再买些香烛回来。”</p>
如眉应了声是,急匆匆离开了。</p>
温嬷嬷神色凝重。</p>
“距离天亮不足三个时辰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是如眉买到素帛,王妃恐怕也没时间抄写经文了。</p>
何况佛前供奉过的素帛有香火气,咱们用香烛现熏恐怕来不及。”</p>
顾楠何尝不知道这些。</p>
“已经这样了,成不成的总得试试,总不能坐以待毙。”</p>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如玉,</p>
“你去请王爷过来一趟,仔细点,不要被人发现。”</p>
这件事干系太大,她不确定下手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又担心是冲着萧彦来的。</p>
最好还是请萧彦过来商议如何处置。</p>
萧彦来得很快,进门的时候身上依旧穿着白日里的那套银色铠甲。</p>
显然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p>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如玉说了事情的始末,进门目光落在顾楠身上梭了一圈。</p>
见顾楠脸色有些发白,不由眉头紧皱。</p>
“吓到你了?”</p>
事发突然,顾楠确实有些被吓到了,但此刻看到萧彦,莫名觉得心安了不少。</p>
微微摇头,“我没事,王爷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背后目的又是什么?”</p>
萧彦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素帛上,眼神冷厉。</p>
“我已经吩咐沈铮去暗中排查,凡是今夜接近过你院子的人全都调查一遍。</p>
破坏素帛,最直接带来的后果是明天早上祭祀时,你没有素帛供奉。</p>
到时背后之人便可以指责你不敬先帝,不孝公爹。</p>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罪名落在你头上,便是我想维护你,都找不到借口。”</p>
顾楠心头一沉,瞬间在脑海里将所有可能的人过滤了一遍。</p>
是孟云裳,还是淮阳郡主?</p>
她忽然想起淮阳郡主鬼鬼祟祟与人私会的情形,连忙将此事告诉了萧彦。</p>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也没听清那人与淮阳郡主说了什么。</p>
只听到淮阳郡主看到那人的时候十分吃惊,说了一句真的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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