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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南宫恨我甚是好奇,不由得问道“邪门?”
老王忙不迭点头,接着说道“在那个孙小幺来安乡府之前,府内是一个姓徐的管家,他尚在世时,我与他也算有着来往,偶尔在一起喝喝小酒。他有一次酒后曾与我说过,安乡府里怪事愈来愈多,他早就不想呆了。”
南宫恨我道“此话怎讲?”
老王压低身子,道“老徐那次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劲告诉我,萧将军剿匪之前,断弦再续了一房妻子,可刚娶了没多久,便抛下那娇妻去剿除匪患。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在将军回来没多久,一切都变了。”
南宫恨我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哀愁,低声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将军的独子萧檀心失去了踪迹,从此性情大变。不过……”
老王道“不过什么,你可还听到过什么其他的传言?”
南宫恨我略一沉吟,便徐徐说道“老丈,在下也不愿瞒你,在下听说的是,林宿与那萧将军的妻子日久生情,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萧将军大怒,要把连着孩子这三人杀之而后快,萧檀心劝了几句,不想萧将军便要杀了他,萧檀心无奈之下,逃出安乡府,而林宿为了帮助萧檀心,被府内亲兵及一众高手合围,变成了痴傻的模样。”
老王咬咬牙,“唉”了一声,又道“这个传言,当时也不是没有过,可……可老徐告诉我,当年林宿钦佩萧将军的人品,日夜守在府内大门,根本不进内室,又怎会与他的妻子日久生情?”
南宫恨我皱眉道“况且……况且在府内诞下孩子也不是小事,又怎么会瞒下一众府内之人。那位徐老可曾与你说过,当时将军府内,是由谁管事?”
老王答道“那时,萧将军外出,府内只得听萧檀心的吩咐,也未有管不管事之说,因萧公子那时年方十六,年纪尚小,因此有什么事,他也会和林宿说一声。”
南宫恨我虽是不解,却也不再说话。
只听得老王继续说道“之前还算好些,萧将军虽然性情大变,不再出府,却也算是正常。来我这里抓药的老徐,抓的药都是柏子仁、合欢皮那些普通宁心安神的药,老徐也告诉我,萧将军日渐枯槁,提起萧檀心,也是日夜泪目。”
南宫恨我问道“那……萧将军新娶的妻子,又去了哪里?”
老王道“这便是奇怪的地方,府里有人说那女人和孩子已经死了,也有人说,那女人和孩子被萧檀心带走了,可奇怪的是,就是几人失踪那天,府内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一个也没有,就连林宿也从此消失不见。”
南宫恨我只觉得这晚冬的风有些凛冽,不由得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
老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徐说,再后来就是九年前,萧将军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抓的药,也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可他回来没多久,便在一间屋子里,终日不再露面。”
南宫恨我略有所思,呢喃道“九年……九年前么……”
老王道“那时开始,安乡府左近便开始怪事不断,总是有人不停的失踪不见,一年以后,安乡府那附近的百姓,便都搬了个空。
不知如此,安乡府内的人也逐渐开始撤换,无论年岁大小的,都开始被萧将军赶走。就连之前萧将军身边的那些少年,也都纷纷被赶出了新安。”
南宫恨我奇道“少年?”
老王点头道“不错,萧将军曾组织了一队年轻人,作为府内的亲兵,这些少年身手了得,终日不离萧将军左右。老徐曾说过,这些少年个个眉清目秀,长得简直比姑娘还要清秀,府里的婢女却没有一个有这样的风姿。”
看到南宫恨我讶然的样子,老王又压低声音道“老徐还说,那个孙小幺……应该就是这些亲兵里的,不过这些少年只听萧将军吩咐,老徐见的……也不是很多,因此也不敢笃定便是。”
南宫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孙小幺那白净的脸庞,确也算得上是英俊。
老王又是长叹一口气“更奇怪的是,萧将军从九年前开始,便不出去那个屋子一步了,就连老徐也再也见不到他的真容。那屋子里,总是散发出腥臭的气味。到后来,老徐便以年岁大了为由,从安乡府告老还乡了。
自孙小幺来了之后,安乡府那便是更为跋扈,四处为非作歹,不管有何理由,光天化日之下便将百姓带到府里去,唉……”
南宫恨我怅然一笑,拍了拍老王的肩头,道“老丈,善恶到头终有报,又何必强求一时。”
老王看着屋内的这个病怏怏的公子,惨笑道“许是年岁大了,总想把这些话告诉别人,省得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南宫恨我拱手道“老丈所言,对在下极是有用,受教了。”
老王好似放松般摆摆手,疲惫的说道“也许,也许我还有些别的想法。”
南宫恨我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就好似那曾经睥睨天下的秋一敌一般,孤独而又寂寞。
老王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几年前,我女儿与我大吵一架,收拾行李离开了新安城,至此音信全无。可我一直在想,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南宫恨我突然地读懂了眼前这个老人与秋一敌相似的地方。
孩子。
老人伸出手,抹了抹干枯的双眼,低声道“也许……也许她仍在生我的气,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来看过我,我……我倒希望是这样。”
老人嘲弄般低下头,似乎不敢抬头,不敢再说话。
南宫恨我知道老人未敢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南宫恨我又觉得疲倦起来,胸口突然开始隐隐作痛,那又好像不是昔日的伤口所造成的。
南宫恨我对这老人长揖到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身后老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离开的那日,穿的淡青色的裙子,头上带着一根蝶恋花的步摇。”
南宫恨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根步摇,在这新安城里仅此一个,那是我托这城里最好的银匠,为她单独打造的。”
南宫恨我顿了一顿,虽然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更是寂寥“知道了。”
……
南宫恨我看到面前这个面色极为苍白的老人,心下又是一痛。
老人的双眼甚是混浊,嘴里在不停是呓语着“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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