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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辽民重新安置在辽西、辽南,既能就地生产,减轻驻军对后勤运输的压力,也彰显出皇帝和朝廷对于平辽的信心。
之前尽迁战区百姓,皇帝可是打着爱民恤民的旗号,不忍大明子民遭到战火的荼毒。
现在把解救出来的辽民妥善安置,则在明明白白地表示,建奴已经打不过来了,明军有信心御敌于光复区之外,有信心保护光复区的百姓。
可也不是全部的光复区都安置百姓。广宁地区就是军管,还有辽南的部分地区,以及镇江堡周边,主要就是还不算稳固的地方。
即便如此,锦州、宁远、金州、复州、铁山、义州这些地方,安置十数万辽民也是绰绰有余。
这十数万辽民主要是从复、盖两州解救出来的,历史上刘兴祚反正失败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被建奴屠戮。
东江军这边的煽惑策反也一直在进行,不时有辽民冒着生命危险逃出建奴统治区,积少成多,人数也是不少。
别人视这些身无长物的百姓为负担,朝廷却尽其所能地接收并救济他们。海上运输连续不断,漕运的粮食物资也转到登州和天津,再跨海运输。
投入是巨大的,即便是朝廷财政已经有了很大改观,皇帝还紧着划拉,可总体上还是比较紧张的状况。
当然,这是没有动用皇家内帑的情况。不是皇帝没有私房钱,而是不到万不得已,朱由校不想给户部养成那个坏习惯。
那么大的帝国,世界第一也不是吹嘘,竟然会支应不起一场局部的平叛战争?嗯,就是两场、三场,也不可能拖垮明帝国呀!
这是正常的想法,尽管要实现也很不容易,但朱由校知道光靠内帑贴补,绝不是长久之计。
平辽,平奢安之乱,固然消耗巨大。
可到了小冰河期的高峰,大半个国家都要灾患频繁,成百上千万的百姓陷入饥荒,所需要的粮食物资恐怕更多。不把朝廷的财政捋顺,怎么渡过灾荒?
先不管皇帝怎么筹措物资,怎么多方敛财,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要过,且要简单许多。
刚被安置的辽民,甚至是还有正在赶往安置地方路上的百姓,显然是忐忑不安,或者是劳累辛苦的。
而已经在辽东沿海岛屿,以及辽南等稳固地区安家的辽民,却已经安稳安心,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安稳安心是因为明军越打越强,已经将建奴逼回内陆,基本构不成威胁。
比如旅大,由于明军把防线向北推到复州,这里好象就成了后方。虽然建奴未灭,但和远在京师的百姓一样,都有远离战乱的感觉。
蓝色的天空上,几朵懒懒飘动的棉花团似的白云。河水轻轻荡起微波,碧绿的水色,又增添了倒映于水中的浮云的颜色。。
英子跟在爹爹推的板车后,踏上了木桥,离家里又近了一些。
英子爹脸上带着笑意,这一趟又赚了些钱,他盘算着给女儿预备的嫁妆又能添上多少。
他虽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却还有几分小聪明。
看准了军队驻扎需要大量的蔬菜,看准了军队对老百姓也不强买强卖,他把分到的土地大部分都种了菜蔬,只有一小部分种了官府要求的番薯。
蔬菜长得快,只要勤浇水,勤除草,再加上点农家肥,可比粮食作物的时间短,见效也更快。
当然,英子爹的决定也冒着风险。当时的农户,谁不得种出差不多够自家吃的粮食,剩下的田地再考虑其他的作物。
你不种粮食,光靠买的话,到底不保险。粮价上涨还在其次,要是因为什么意外原因断了粮呢?
就说现在的旅大地区,粮食是配给制的。军队自然是优先供应,老百姓呢,只能按家中人口得到限定数量的。
等过了秋收,分到土地的农户,连配给制也要取消。除非遭到了大灾难,才能指望朝廷的赈济。
“不是有番薯吗?”英子爹对于女儿的疑虑,再次笑着解释道:“听说那东西产量可高了,够咱俩吃的。”
英子翻了翻眼睛,说道:“光吃番薯哇?不喝粥啦,不蒸馒头啦,过年不吃饺子啦?”
英子爹嘿嘿一笑,说道:“俺就不信了,有钱会买不到粮食?商铺里不卖,咱买农户的,买乡邻的。”
眨巴眨巴眼睛,英子还真觉得老爹想得不错。
对于辽民安置,三年是免赋税的,种粮食的农户不用缴纳赋税,收获全是自己的。以前可能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现在嘛,手中应该会有些余粮吧?
英子岔开了话题,反正事已至此,再怎么抱怨也没用。
“听说村上安置了几户新过来的人家,您看着还可靠吗?”
英子爹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有啥可靠不可靠的,要说穷嘛,跟咱们刚到海岛上安家一个样儿。”
“谁说穷富了?”英子快走几步,拉过车上的绳子套在肩上,让老爹省点力气,开口说道:“人心隔肚皮,他们不会是建奴的奸细吧?”
“那不能。”英子爹用力摇头,说道:“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初来乍到的,对村上人客气的很。”
英子有些无奈,知道老爹根本不知道内幕,她也是听张柱子说起,才知道老百姓的安置也是有说道的。
比如旅大地区,已经算是后方,有奸细混进来,也出不去。只要让他们没有乘船报信儿的机会,刺探到了什么情报,也没用。
而其他比较靠近防线,有可能给建奴偷风报信儿的地方,安置的百姓便有条件限制,至少是拖家带口的,才比较让人放心。
英子想到村上有后备军,心里也安定了不少。觉得就算有奸细,也定然不敢做坏事,得老老实实地呆着。
“闺女,歇会儿再走。”英子爹在树荫下停下脚步,招呼着英子坐在板车上。他掏出烟袋锅,瞅了一眼姑娘,走开几步,寻了个下风处坐下。
英子把车上的鸡笼挪了挪,刚买的小鸡喳喳地叫着。她坐下来,随手从包里拿出彩线,开始打缨络。
英子爹看着女儿灵巧地做着活儿,边抽烟边想:不知道是打着玩儿,还是给哪个后生的。年纪也到了,可探过几次口风,姑娘一点不着急呢!
英子想象着柱子哥把缨络贴身带好,走到哪也想着自己,不禁微笑起来,脸上也浮起了几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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