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钱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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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晶屏上是牛查查接受金青青采访回答为什么要玩速降的那一段，视频没有声音，但字幕已经将那句装逼到极点的话打在了下方，屏幕右侧还加上了“飞狐俱乐部队员：查查”几个字。</p>

牛查查伸手覆住了脸颊，觉得好丢脸。</p>

正打算就这么遮着脸进宴会厅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查查？”</p>

牛查查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p>

牛查查不太会分辨别人的年龄，只觉得这人应该不到三十，相貌堂堂，穿着灰色系的衬衫和西装，举手投足之间气场很强。</p>

“你好，我是季阕。”对方向牛查查伸出了手。</p>

尽管非常摸不着头脑，但对方郑重其事的态度还是影响了牛查查，他不自觉地伸出手，也说了句你好。</p>

双手握着还没放，对方就问：“你不记得我了吗？”</p>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有人向你问好，而你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p>

我应该认识你吗？</p>

牛查查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外表开始打量，修剪得宜的发型、深峻凌厉的五官、高档的定制西装、价格不菲的腕表，显然是位外形出众、气势卓越的人物。</p>

这种人如果认识的话应该不会忘记吧？</p>

牛查查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隐约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完全想不起来。</p>

“五月二十九日上午，清江路上有一场车祸。”季阕提醒。</p>

“啊——”牛查查脑子里叮得一声，那个日子非常值得被铭记，因为那是他作为普通人的最后一天。</p>

“你救了我一命。”季阕继续说：“我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p>

什么？</p>

所以你就是那个被我压、啊，不对，被我救了的那个人？</p>

牛查查想起当时自己似乎还撕破了人家的衣服，正想摇头说感谢就不必了，咱们扯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同时还有非常诡异的咕嘟声。</p>

牛查查说了声抱歉，走到一旁接电话。</p>

“咕嘟，检测到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上线。”系统欢快的声音冒了出来：“宿主，本系统建议你立即接受对方的感谢，让他给你送锦旗。”</p>

“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牛查查一愣神，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个名词的意义，他确实是因为救了那个叫季阕的人而导致被系统附身的，“他也可以送锦旗？但他并不是任务目标啊。”</p>

“系统触发事件虽然是宿主在非系统指引下自愿做出来的善行，但由于该善行直接导致了本系统的触发，所以当事人送的锦旗也有效果哦。”系统听起来很开心。</p>

“就算是这样——”牛查查装出犹豫的样子，“但我当时救他只是顺手，我没想过要他的报答，再说咱们不是施恩不图报么，主动要锦旗违规了吧。”</p>

“不不不。”系统连忙否认：“受助者没有开口之前是不能要，但只要受助者开口说了要报答，宿主就可以提出用锦旗来表达感谢，这样完全不违规的。”</p>

牛查查为难状：“虽然不违规，但很尴尬呢。”</p>

“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送的锦旗还有特殊的增益效果。”好像担心价码不够，系统又主动提出：“一面锦旗可以给你换五十个技能点。”</p>

“五十个？”这下牛查查不动心也难了，五十个点足够他兑换全部现有技能还有剩，跟人家要锦旗这种事情虽然尴尬，但为了技能点，丢点脸实在不算什么。</p>

“不过——”牛查查想起一件事，“兑换的比例你说了算吗？”</p>

“当然。”系统很骄傲地说：“其他受助者的锦旗按照固定比例兑换技能点，但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的锦旗不在规则之内，由本系统说了算。”</p>

“这样啊。”牛查查点点头，“那五十个点是不是有些少？”</p>

“什么？”系统大概也是没想到一直处于绝对弱势的宿主居然敢讨价还价，“你想要多少？”</p>

“四舍五入，干脆给一百好了。”</p>

“……”系统沉默了片刻，“虽然我的权限不多，但‘雷电法王的祝福’还是可以无限量动用的，要不你试试？”</p>

“不用了，五十就五十。”牛查查很干脆地收起手机，向季阕走过去</p>

季阕还站在原地，双手半插着西裤口袋，侧头看向旁边的液晶屏。</p>

牛查查看到屏幕显示的是无人机的视角，连绵苍翠的山林间，有个骑手正在山道上速降，穿着白色文化衫的身形时隐时现。</p>

咦，这个好像也是我啊，怎么我的戏份这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