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平民生活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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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不在规则之内。</p>

“那个——”牛查查下定决心开口：“其实这幅画我确实很喜欢，你送我吧。”</p>

“好。”季阕笑了起来，显而易见的开心。</p>

他们正好走到了季阕的车旁，季阕开了车门，从座位上把那幅画拿出来。</p>

牛查查接过画，非常认真地向季阕道谢。</p>

今天牛查查穿了件白T恤与浅蓝色牛仔裤，刚刚理过的头发偏短，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颈项。</p>

正午明亮的阳光下，青年气质干净、双眸清澈，似乎还带了点孩子气，让季阕想起了曾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的那些照片。</p>

好想摸一下……头脑一热，季总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伸出了手，但总算理智尚存，知道摸人脸蛋太唐突，最后把手落在了肩膀上。</p>

“不用客气，很高兴你喜欢。”季阕说，隔着柔软的T恤布料，他感觉到了青年肩峰处的骨骼弧度。</p>

坚韧、遒劲，很有弹性，鬼使神差的，他又捏了捏。</p>

牛查查还没察觉出不对，季阕自己先醒悟过来，立刻收回了手。</p>

“我送你回家吧。”</p>

“不用了，走过去很近的。”牛查查赶紧摇头，大白天的没什么好送，如果真送回去了，要不要请人到家里坐坐也是个问题。</p>

总觉得，自己跟季阕之间的关系到不了那份上。</p>

“那好，我先回去了。”</p>

季总今天心满意足，暂时也没有更多的想法。两人道别，牛查查看着季阕的车驶进主干道，汇入车流之中。</p>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捧着的画，指尖在画框上轻轻抚过，这样可以了吧，感激值降下去了，那人也不用老记挂着报答自己了，牛查查想。</p>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季阕通过后视镜看着牛查查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同时得出了另一个背道而驰的结论。</p>

看着季阕的汽车消失，牛查查转身回家。</p>

妈妈秦莺莺今天没出门，正从楼梯上下来，见到牛查查就问：“哟，买了什么啊？”</p>

儿子参加志愿活动的事情，秦莺莺倒是知道的，因而也知道今天有义卖会。</p>

“一幅画。”牛查查不想多说，飞快跑进房间里。</p>

关好房门，牛查查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画。</p>

鲜花组成的心形图案，用色非常大胆，充满了童稚的趣味。</p>

拉开书柜上层的玻璃门，牛查查打算把画放上去，手抬起来，却又改了主意，转而打开了下部的木门。</p>

门一打开，最显眼的就是个长条形盒子。</p>

季阕的锦旗。</p>

这盒子自从拿回来以后就一直塞在柜子里，还没动过呢。</p>

对于‘施恩不图报’系统来说，锦旗实物并没有什么用，符合条件的锦旗只要被宿主接触一下，其所代表的感激值就可以确认了。</p>

所以牛查查得到的第二面锦旗，也就是跟他一起登上过雁都晚报的那面锦旗，他没有拿回家，而是留在了翼鼎装饰的荣誉室里。</p>

蹲下身，牛查查伸手摸到那个盒子的卡扣处轻轻按下，掀开盖子，将里面的锦旗取了出来。</p>

这锦旗是豪华版的，跟后来那面比起来，差距非常明显。</p>

手指顺着那些顺滑的金色流苏捋了捋，牛查查突然开口：“系统，你在吗？”</p>

“在。”旁边斗柜上传来了一个声音。</p>

“帮我查一下季阕现在的感激值。”牛查查说。</p>

“咕嘟，系统触发事件当事人季阕，目前感激值九十二。”</p>

“什么？”牛查查差点跳起来。</p>

居然还涨了？！</p>

季阕到底是怎么想的？</p>

牛查查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把那幅价值十万的画作和那面豪华版锦旗收在了柜子底部，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p>

第二天牛查查买了一份雁都晚报，义卖会的报道确实刊登上去了，但自己捧着那幅画的照片没有。</p>

还好还好，牛查查松口气，毕竟隔个十来天就上一次报纸还是太显眼了点。</p>

牛查查不知道的是，雁都晚报有自己的官微，这天正好发了个有关那所培智学校的微博，于是作为布景板的牛查查就同那幅史上最高价的画一起出场了。</p>

雁都晚报官微的影响力不大，微博发出去半天也才几十个评论，偶尔有人说句小哥哥真好看，但大部分网友讨论的还是关爱特殊儿童的话题。</p>

事情真正发酵起来是很久以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