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应该很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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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了好久, 牛查查睁眼发现天已大亮，摸到手机拿起看一眼，见是刘涟的来电便坐起接通, “刘老师。”</p>

“小牛同学，你好。”</p>

“刘老师好。”</p>

寒暄完毕, 刘涟直入正题, “你在月榕大道救的人联系到了我，想当面向你表示感谢,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p>

“这个……”牛查查有点迟疑, “不必了吧。”</p>

“我知道你不收谢礼。”刘涟笑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要送就送锦旗。”</p>

说到锦旗，牛查查确实不能拒绝, 他现在严重赤字、负债累累, 接受指定任务受助者的锦旗意味着可以得到大量技能点。</p>

月榕大道车祸中，牛查查一共救了五个人, 从任务详情看这五人的感激值有高有低，大部分都超过了五十的标准。</p>

为了技能点, 牛查查同意了这次会面, 两个小时后他在雁都晚报采编部会议室见到了月榕大道车祸现场的四名行人。</p>

这四未是一家人, 李成栋和朱莉是两口子，小孩叫李麟, 老太太钟翠英是孩子外婆。</p>

“小伙子, 真是太谢谢你了！”老太太握住牛查查的手, 感激地说：“你这是救了我们全家啊。”</p>

两夫妻也向牛查查表示了感谢, 还让他们的小孩叫牛查查“叔叔”。</p>

刘涟搞了一个简单的赠旗仪式，期间拍了好多素材，显然这次会面也是要上报纸的。</p>

这家人拿过来的锦旗虽然落款只写了两夫妻的名字, 但牛查查却同时收到了来自三位成年人的感激值，折算成技能点足足一百零三个。</p>

会面结束后，牛查查抱着装锦旗的盒子坐出租车回家。</p>

坐在出租车后座，锦旗盒子横在腿上，牛查查思索着要不要提前归还预支技能点。</p>

这次收获的技能点足够还完所有欠款还有剩，但考虑到十级之后就不能预支技能点了，所以现在多攒一点好像更合理，欠系统的反正还可以用电击来偿还。</p>

然而想想前两晚电击惩戒的后果……牛查查左手握拳抵住唇角，心中万分纠结。</p>

脑子里，正义与邪恶的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交锋。</p>

正义：你这样太不道德了！</p>

邪恶：我只是自己暗爽一下，又没有伤害任何人，哪里不道德了？</p>

正义：季阕对你那么好，你却在心里亵渎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p>

邪恶：反正他也不知道，退一步讲就算他知道了，他那么疼我，应该也不会反对啦。</p>

正义：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p>

邪恶：没错，不让他知道就好了。</p>

“小伙子，到了。”司机回头说话。</p>

“啊，到了呀。”脑中一片凌乱的牛查查猛地回过神，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自家小区门口。</p>

抱着锦旗回到家，正好是午餐时间。</p>

牛则正从厨房探头出来，“回来了啊，要不要吃水饺，爸爸帮你下几个。”</p>

“哦，我不太饿，十来个就好。”牛查查走到厨房门口，把锦旗盒子靠墙放下，“妈妈不在吗？”周末赵阿姨休息，秦莺莺也不在的话，牛则正就只能叫外卖或者吃这些速食了。</p>

“是啊，你妈不在家。”牛则正撕开一袋速冻水饺，一手掀锅盖，一手拎起袋子就将那些硬邦邦的饺子往汤锅里倒，噼里啪啦溅起很多热水。</p>

“爸爸，我来吧。”牛查查看不下去，上前接手了牛则正的工作。</p>

“行啊，你看着点，煮好了叫我。”牛则正走得很干脆，不带一丝迟疑的。</p>

用长勺轻轻搅着锅里的热水，牛查查无奈地摇了摇头。</p>

这么多年了，爸爸的生活技能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p>

季阕就好多了。</p>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将来结婚了应该也很顾家……哎，不对，牛小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p>

第二天早上，牛查查到小区门口买了份雁都晚报，发现昨天的会面果然也登上去了，但这次的版面小了很多，报道的着重点在于受助者的感恩与施救者的高尚，气氛一派和谐。</p>

牛查查也没有上网去看后续影响，把报纸收好，就安心回家写作业了。</p>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对方自我介绍说：“牛先生你好，我是顾先生的代表。”</p>

“顾先生？”好像并不认识什么姓顾的人。</p>

“顾明耀先生。”</p>

这名字倒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牛查查还在疑惑间，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周三下午的车祸”，于是他就想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