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无耻堕落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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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牛查查发现客厅那边的话题已经进展到“查查小时候长得超可爱”了。</p>

歪成这样可不能忍！</p>

大步走过去，牛查查开始主动自曝：“爸爸妈妈，下午我经过月榕江大桥，正好遇到有人跳桥自杀，所以我就……”</p>

牛则正和秦莺莺都不是管孩子很严厉的家长，或者说他们管的很少。</p>

牛傅瀚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牛查查从小就懂事，两个儿子都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当然他们两口子心也挺大。</p>

还以为小儿子特别省心，谁知道这小子作死也不含糊。</p>

想骂，但是他们都不擅长骂人，哪怕骂自己儿子也一样，想打，季阕拦着呢，护犊子似的，搞得好像他才是孩子的爸妈。</p>

“伯父伯母，你们先消消气。”季阕一边揽着牛查查的脖子，一边侧身为后者遮挡来自父母的怒气，“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很生气，恨不得抽他一顿。”</p>

“对，季阕你别客气，狠狠地抽。”牛则正说着要去找工具帮忙。</p>

“但现在他知道错了，也保证了以后绝不再犯，我们应该相信他。”季阕非常诚恳地说：“伯父伯母，请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看着查查的。”</p>

有季阕居中调停，牛家父母也没办法真把小儿子怎么样，眼看时近黄昏，秦莺莺便留季阕吃晚饭。</p>

季阕也不推辞，立刻答应了下来。</p>

秦莺莺准备下厨，抓了牛则正过去帮忙，留下牛查查陪季阕说话。</p>

还没说几句，季阕就提出要参观牛查查的房间。</p>

人家的房间自己已经参观过了，没道理反过来不行，牛查查只能同意。</p>

牛查查的房间不到十个平方，放了基本的家具之后就没多少空余了，好在他生活习惯比较好，东西都收得很整齐，房间虽小也不显杂乱。</p>

“就是这间。”牛查查推开门走进去，“也没什么好看的啦。”正说着，就听到咔擦一声，发现身后季阕已经顺手把门带上了。</p>

牛查查有些讶异，但季阕表现得很自然，“不错，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p>

“真的吗？”牛查查不太相信，这屋子只有你家厕所大吧，能舒服到哪里去？</p>

季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走近一步，伸手轻轻抚过牛查查的面颊，柔声问：“疼不疼？”</p>

牛查查的左脸上有个淡淡的红印子，是刚才让秦莺莺给掐的。</p>

牛查查脸皮嫩，留得印子比较明显，本来已经不怎么疼了，此刻被季阕的指尖摸过去，竟开始明显发烫。</p>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稀薄，仿佛氧气减少了，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p>

“不疼了。”牛查查喃喃地说：“刚才谢谢你帮我求情。”虽然他本来有九成的把握爸妈不会真动手，但季阕保护者的姿态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感动。</p>

这人怎么这么好？他对弟弟都是这么好的吗？他对季二也这样吗？那季二可真有福气。</p>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晚上牛查查就梦到了一个面貌模糊自称季二的人。</p>

“我哥对我可好啦。”季二说：“他经常给我买东西。”</p>

牛查查：“他也给我买东西。”</p>

季二：“我闯祸了，都是他护着我的。”</p>

牛查查：“他也护着我。”</p>

季二：“我生病的时候，他都会亲亲我。”</p>

牛查查：“他也会亲我……”</p>

梦中场景迅速转换，季阕站在了面前，眉目温柔得让人心悸，“你想让我怎么亲你？”</p>

牛查查伸手点点自己的额头，又点点面颊，最后点点嘴巴，理直气壮地要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亲。”</p>

季阕果然宠他，点到的地方全都一一亲到，然后顺着脖颈逶迤而下，低声询问：“接下来还要亲吗？”</p>

神智有些迷糊，但意愿却非常明确，他大声回答说：“要！”</p>

“好，听你的。”季阕说。</p>

拂晓时分，牛查查睁眼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他觉得自己没药救了。</p>

明明白天清醒的时候都很正常，礼义廉耻一样不缺，怎么一到晚上就会丧失心智，尽做这种没羞没臊的梦？</p>

太无耻！</p>

太堕落！</p>

太不应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