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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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季阕不是他亲哥哥，但季阕对他就像对亲弟弟一样好。</p>

牛查查想起昨天自己那些过分的话，想起今天错过的未接来电和未回复短信，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眼狼，心里都替季阕觉得不值。</p>

回到牛家，牛傅瀚也没有瞒着父母，把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p>

秦莺莺听了又气又急，牛则正倒是淡定很多，劝解夫人道：“莺莺你也别急，既然季阕肯帮忙，那应该就没问题了。”</p>

秦莺莺叹气，“季阕是很热心没错，可这种事就算再有办法，归根结底还是要花钱，这钱总不能让人家季阕出吧。”</p>

“妈，钱的事请你放心。”牛傅瀚拍着胸口道：“我肯定是要还大哥的。”</p>

“我、我自己出吧。”这时候牛查查弱弱地开口了，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没道理让牛傅瀚来背。</p>

牛傅瀚皱眉道：“你能有多少钱？上次不是说装修款都花得差不多了？”</p>

“我手头大概还有两万吧。”牛查查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点钱肯定不够，那姓周的既然是个混蛋，多半也会借此狮子大开口，估计没有十几二十万都搞不定，只能说：“不够的大哥你先帮我垫着，我工作了就挣钱还你。”</p>

刚毕业的设计师是没人敢用的，如果去翼鼎之类的公司给资深设计师做助理，到出师也要好几年，期间薪水有限，要攒出二十万可不容易。</p>

要不先把自由公寓的房子租出去赚点小钱？</p>

牛家人见牛查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他是真心悔过，也就不忍继续苛责，牛傅瀚还摸了一下弟弟的头，表示天塌下来有哥哥呢。</p>

牛傅瀚走后，秦莺莺去给秦家舅舅打电话，牛则正把小儿子叫进书房，语含深意地问：“今天这事……也是你的、嗯，任务？”</p>

牛查查惊呆。</p>

刺耳的系统警报声中，牛查查发现一向不问世事的死宅爸爸正散发着伟岸睿智的光芒。</p>

“警告！警告！警告！系统外泄风险35%！请宿主在三十秒内纠正，否则惩戒程序就会启动！”</p>

牛查查来不及因为有人理解自己而欣喜，赶紧正色道：“爸爸！你不要想太多！那种不科学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在三次元的！请立即停止那个危险的猜想！否则……我会很难做。”</p>

牛则正拍拍牛查查的肩膀，“我明白的，儿子。”</p>

“修正，系统外泄风险40%！检测到宿主存在外泄的主观意图，‘雷电法王的怨念’将于三十秒后开始。”</p>

靠，明明已经这么隐晦了！系统还真不好糊弄！</p>

“爸爸，你忙吧，我不打扰了。”牛查查不敢跟牛则正继续聊，再聊下去外泄比例还得提高，而且电击惩戒不等人。</p>

逃回自己房间，牛查查飞快关门落锁脱鞋上床，一点都不敢耽搁，“雷电法王的怨念”从名称上看就比“雷电法王的祝福”要可怕多了。</p>

有多可怕呢？</p>

如果说“雷电法王的祝福”是疼得死去活来，“雷电法王的怨念”就是疼得你不想活过来了。</p>

一切结束之后，牛查查很长时间意识涣散，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p>

查查……</p>

有个声音在轻轻呼唤，那是他的名字，牛查查恍惚察觉了，有人在叫他。</p>

查查……</p>

那人越来越近，带着神秘深邃的古龙水味道，气息温暖而热情。</p>

查查……</p>

缠绵的吻落在唇齿之间，甜蜜、柔软，还有令人心尖酸涩的疼痛感。</p>

季阕！</p>

牛查查猝然瞪大了眼，生理性的泪水从失神的眼中溢出，浸湿了枕头和床单。</p>

怔怔望着天花板，牛查查许久许久都没有眨眼。</p>

他完了，牛查查知道，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确定自己这辈子已经栽了。</p>

栽到季阙身上，再也爬不起来了。</p>

他不再冷静，不再理智，也不再务实，他没有办法也不想逃避自己喜欢季阕的事实，他没有办法也不想收回那颗倾慕季阕的心。</p>

他大概……要暗恋季阕一辈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