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舔屏混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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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牛查查就捧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这个视频，一直看了几十遍。</p>

周一上午，牛查查照例去上学，感冒早就痊愈，天气也还不错，所以他选择了骑车去。</p>

从牛家骑车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雁都大学，路上牛查查带了个蓝牙耳机听音乐，倒也不觉得时间长。</p>

上午的课上完，赵翼打了个电话过来。</p>

“喂，天哥，我刚刚看到了网上的报道……你、你没事吧？”</p>

“什么报道？”牛查查不明所以。</p>

“就是那个说你打人的，到底怎么回事，有误会的话，你要赶快澄清啊。”</p>

打人？</p>

牛查查立即想起前天那事，“你把链接发我，我看看。”</p>

根据赵翼给的链接，牛查查找到一篇文章，文名叫“这就是所谓的热心市民”，由自媒体“雁都爆料王”发布。</p>

文章主角是一位周先生，上周六周先生在儿童乐园南广场晒太阳，突然遭到暴徒袭击，被打到手臂骨折，入院治疗。</p>

行凶者一言不合就打人，而周先生完全一头雾水，事发现场有人认出行凶者不是一般人，居然就是一直被誉为雁都楷模的热心市民牛某某。</p>

文章配图是张视屏截图，截图来自雁都零距离节目，图上人物双眼部位被加了马赛克遮挡，但只要没瞎，谁都能认出那是牛查查。</p>

对于这件事情，牛查查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新闻会被写成一边倒，他以为至少会有人来找他求证一下。</p>

放下手机，牛查查跟着人流走向学校食堂，算了，他已经可以无视系统任务带来的荣誉和赞美了，那么质疑和诋毁也应该一样。</p>

取餐之后，牛查查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吃饭。</p>

“牛同学。”沈雯雯端了个餐盘坐到牛查查对面，“今天网上有个你打人的新闻呢，怎么回事啊？”</p>

牛查查慢慢悠悠地吃了一口菜，“那家伙不是好人，所以我就打了。”</p>

“我也说肯定是这样。”沈雯雯点头。</p>

“你就这么信了啊？”牛查查抬眉问。</p>

“那当然。”沈雯雯道：“现在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你赶紧澄清一下吧。”</p>

“怎么澄清？”</p>

“拿证据甩上去，啪啪啪打脸呗。”</p>

“我没证据。”</p>

“啊？”</p>

牛查查点头，“所以这次估计是没办法自证清白了。”他平静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托盘起身道：“我先走了，你慢用。”</p>

“哎——”</p>

沈雯雯大概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牛查查已经走了。</p>

将餐盘放到回收处，牛查查离开了餐厅，中午这段时间其他同学可以选择回宿舍，他却只能回教学楼。</p>

还没走到教学楼，包里的手机响了，牛查查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季阕的。</p>

心脏骤然收缩，牛查查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才略带慌张地点击了接通。</p>

“查查。”</p>

听到季阕的声音响起来，牛查查鼻子瞬间一酸，以前他们天天通话，但最近几日却中断了，说起来要怪自己，也正是因为理亏，他心里才更难受。</p>

“季大哥。”牛查查低低叫了一声。</p>

“对不起，查查。”季阕一上来就说：“周六那事被一家自媒体曝出去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查到了周某的背景，发现了一些有利证据，另外网络风向我也找人去处理了。”</p>

“季大哥，你不用向我道歉的。”牛查查声音轻颤：“我也不在意网上别人怎么看我，他们怎么想、怎么说都无所谓，我、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p>

“查查？”季阕没料想能听到这么一番话，立即道：“季大哥当然相信你。”</p>

“嗯。”我知道这一点，牛查查想，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季大哥，谢谢你。”</p>

季阕的声音很温柔，“查查，不用客气。”</p>

牛查查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季大哥，我前天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那时候有事，我没有看到手机。”尽管这样很像闯祸之后的讨好，但他不愿意被季阕误会。</p>

“查查——”</p>

不等季阕说什么，牛查查一鼓作气道歉：“对不起，上周五是我无理取闹，请你、请你……”想说请你原谅我，但后半截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季阕从来就没有怪过他。</p>

“查查，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季阕似乎笑了，“以前我也有错，还有，知道你没有不理我，我很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