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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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查查突然有了个主意，“要不明天我请你吃晚饭吧。”</p>

“晚饭？”季阕迟疑了一下，提出不同意见：“中午不行吗？我想你了……”</p>

深情又磁性的声音震得牛查查的耳朵都酥了，但是想想自由公寓那边的实际情况，他只能硬着心肠拒绝：“中午来不及，因为我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虽然房子里家具电器都已齐备，但到底空了几个月，灰尘也积了厚厚一层，很需要做一次彻底的清洁，否则季阕去了都没地方下脚，“我尽量快点，准备好了就给你打电话。”</p>

“什么准备工作？我可以帮忙的。”季总还在努力。</p>

“不行的。”这回牛查查倒是很坚决，季阕在他心里一直是矜贵优雅的化身，他完全无法想象让这人擦窗拖地的情景。</p>

季阕退而求其次，只好说：“那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我去你家接你。”</p>

“没问题，好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牛查查甜滋滋地说：“不过你就在家里等着，不用来接我，我们见面的地方离市心广场很近。”</p>

季阕：“那我明天等你电话。”</p>

牛查查：“好，明天见。”</p>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季阕才接到牛查查的电话，告诉他可以出发了，同时发过去一个地址，地址是位于市心路的一处公寓楼。</p>

十分钟后，季阕抵达市心路中段的自由公寓，根据牛查查的地址提示，乘电梯到了十二层。</p>

这里看起来都是普通住户，一点都不像餐馆的样子，季阕在疑惑中叩响了1201的房门。</p>

房门打开，脖子上搭着块毛巾的牛查查一脸惊喜，“你来的好快哦！”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有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淌。</p>

“头发怎么湿了？”季阕进入室内，随手关门，然后从牛查查脖子上取下毛巾，给对方擦头发。</p>

“今天大扫除，弄得一身灰，刚刚冲了个澡。”牛查查说，“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p>

年轻人脸颊微红，一身潮湿的水汽，显然刚刚沐浴过。</p>

看起来干净鲜活又可口。</p>

季阕连毛巾带脑袋一起捧过来亲，也没忘了顺道擦拭牛查查脖颈处的水渍。</p>

亲够了，头发也擦过了，季阕打量年轻人身上的穿着，“你穿太少了，不冷吗？”</p>

牛查查只穿了件长袖卫衣以及一条牛仔裤，底下还光脚趿着拖鞋，在这个季节确实太单薄了。</p>

“刚洗完澡，不冷。”牛查查笑，笑容明亮可爱。</p>

季阕低头在那个笑容上亲了一下，“去加件衣服，乖。”</p>

“好。”牛查查踮脚在季阕唇上反亲了一记，“你随便坐，我去楼上拿衣服。”</p>

过了几分钟，牛查查穿好毛衣和外套走下来，发现季阕正站在朝外的落地窗前，旁边半敞的窗户也被关上了。</p>

“刚才要通风，所以没开空调。”牛查查解释，说着就在墙边的一块控制板上按了几下，“现在开了，不过要等会儿才有效果，正好我们出去买食材吧。”</p>

“这是你的房子？”季阕走过来，揽住牛查查的腰，低头问，“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也不告诉我？”</p>

牛查查摇头，“不是买的，九月底的时候家里给我的。”</p>

“那么早之前啊。”季阕的语气有些幽怨。</p>

牛查查赶紧表态，“我、我想装修好了再请你过来参观，现在这些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他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选修过室内设计的课程，不过水平一般。”</p>

年轻人的紧张让季阕心里一软，也不计较人家瞒着他的事了，“怎么会一般呢，我觉得很好啊，简约优雅，很舒适的感觉。”</p>

季阕捏捏牛查查的下颌，啾一口以资奖励，“查查好厉害的。”</p>

“有这么好吗？”牛查查乐得笑眯了眼，“你是第一个来参观的，装修好之后我爸妈都还没来过呢，我大哥也是。”</p>

“原来我是第一个。”季阕听了心情大好。</p>

“嗯。”牛查查点头，“忙了好几个月，那时候你约我出去玩我都推了，就是为了这件事呢。”</p>

季阕楞了一下，他还记得那段郁卒的日子，喜欢的人对他有所保留，他再努力也无法融入对方的生活，后来牛查查说他失恋了，季阕由此推测过去那些时间对方是在谈恋爱，因而倍感挫败和失落。</p>

而真相，居然是装修房子？</p>

“查查——”季阕踌躇了片刻，“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p>

“很久了吧。”牛查查涨红了脸，大概梦到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时，自己就已经在觊觎对方了，不过这可不能说。“大概是那次我、我肚子疼，你硬要我去做体检的时候吧，我家里人都没你那么细心的……”</p>

牛查查越说越害臊，季阕却越听越奇怪，他的眉头渐渐拧起。</p>

牛查查一边讲，一边偷瞄季阕，发现对方神情有异，就问：“怎么了？”</p>

季阕侧头亲亲牛查查的面颊，他心里一直有根刺，原本他想好好埋着不去管的，但现在还是按捺不住。</p>

“查查，我问个问题，你不要介意好不好？”伸手抚上年轻人的头发，季阕语气小心，“如果你介意，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以后再也不问了。”</p>

见季阕这么郑重，牛查查也顾不得害羞了，正色道：“没关系，你问吧。”</p>

季阕吸口气，望向年轻人清澈如水的双眸，“那次在敛云山庄，你说你失恋了——”</p>

“哦，这个啊。”牛查查眨了眨眼，尽管事过境迁，但一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心里还是跟针扎一样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那时候，我听顾明耀说……他说你跟顾欢欣本来是要结婚的，所以……所以我很伤心，我想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