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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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钱够不够用？”秦莺莺问。</p>

“什么钱？”牛查查一头雾水。</p>

“零用钱啊。”秦莺莺点点儿子的脑门，“谈恋爱开销大，跟人家小男生出去玩，你也不能太寒酸了啊，啊，还有保护措施也要做好，虽然男孩子不会怀孕，但你也要上点心……”</p>

“妈妈！”牛查查涨红了脸，“你说这个干嘛？还、还早呢！”</p>

“好好好，妈妈不说了。”秦莺莺揉揉儿子的头发站起来，“我跟你爸商量一下，下个月给你涨点生活费吧。”</p>

秦莺莺飘然而去，留下被雷劈焦的牛查查。</p>

第二天，季阕的早安问候来得比平日更早一些。</p>

牛查查：[早上好，我刚刚起床呢。]</p>

牛查查的消息回过去之后，季阕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查查，我想见你。”</p>

“哦，那晚上一起吃饭。”牛查查回复，今天是工作日，季阕要上班，他虽然放假了但也要去翼鼎实习，想见也只能晚上见了。</p>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季阙说。</p>

牛查查超水平发挥，三分钟内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出门，在电梯上的时候想起自己没梳头，只能拼命用手指把头发耙整齐。</p>

季阕的车就停在牛家楼下，牛查查看看左右无人，开门坐上副驾驶之后探身过去亲了男朋友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p>

“六点左右吧。”季阕道。</p>

“那么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牛查查心疼死了，他没想到出柜这事会让季阕这么担心。</p>

“查查。”季阕拉住牛查查的左手，神情严肃，“伯父伯母什么时候起床？我想上去拜访。”</p>

自己父母的作息时间，牛查查真是不好意思跟季阕说，秦莺莺固定睡到九点多，牛则正永远没有规律，而现在才七点呢。</p>

“你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我想再给他们几天时间消化一下，然后再和你一起回去。”牛查查伸出右手反握住季阕的，“昨晚我妈还说要给我涨零用钱呢。”</p>

“什么？”季阕不明所以。</p>

牛查查抿嘴笑，“恋爱经费啊，约会总是要花钱的。”</p>

“真的？”季阕拉起牛查查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伯母人真好。”</p>

“嗯。”牛查查憋得有点伤，不敢说我妈已经把你脑补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男生。</p>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季阕就离开了，牛查查以为他急着去上班，但季阕拐过清江路之后却没有去市心广场，而是一路将车往西开去。</p>

季闿在好梦中被他大哥的电话吵醒。</p>

季阕：“醒了吗？”</p>

季闿：“……没有。”</p>

季阕：“快点起床吧，我就过去了。”</p>

季闿：“啊，今天你不是要上班的吗？回家干嘛？还有你回家跟我起不起床有什么关系？”</p>

季阕：“因为我要回家出柜。”</p>

牛查查都已经勇敢地出柜了，季阕认为自己当然不能落后，他也要争取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绝不让心上人受半点委屈。</p>

季闿：“这么突然？哥你完全可以慢慢来的。”</p>

季阕：“查查昨天晚上已经和他父母说了。”</p>

季闿：“哎呦，那小孩胆子还挺大。”</p>

季阕：“……按理你要叫他哥哥的。”</p>

季闿：“算啦，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咱爸心脏不好，你没忘了吧？”</p>

季阕：“我没忘，所以要你也在场，到时候你来保证会结婚生孩子，好让爸妈安心。”</p>

季闿：“我？我、我来保证？”</p>

季阕：“你有意见？”</p>

季闿委屈巴巴：“没……”</p>

季董事长夫妇的早餐定在上午七点五十开始，他们进入餐厅的时候发现一向很少出现的大儿子正在餐桌前端坐着，而那个据说还在倒时差的小儿子竟然也没赖床。</p>

“哟，今天你们怎么都在？”谭亚笑：“我还以为咱家只有年夜饭那顿才能凑齐呢。”</p>

“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季崇山道：“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p>

“我是有事。”季阕起身开口。</p>

“行啊，边吃边说。”季崇山挥挥手，他不太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反正都是自己家里人。</p>

“还是……吃完饭再说吧。”季阕道。</p>

早餐完毕，一家人移步旁边的起居室，季崇山和谭亚刚刚坐好，就见他们的大儿子用从没有过的郑重神色道：“爸、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p>

季崇山突然眉头一皱，“公司出什么事了？”</p>

季阕：“不是公司，是我的私事。”</p>

季崇山松口气，“行，你说吧。”</p>

季阕：“我恋爱了。”</p>

“好事啊。”季崇山点点头，谭亚却紧张了起来，“你别跟我说是顾家的——”</p>

季阕连忙否认：“不是！”</p>

“不是顾家的就好。”谭亚也松了口气，“咱们家不讲究那么多，只要人好，身家清白就可以了。”</p>

“他人非常好。”说起心上人，季阕嘴角都带上了笑，“他家里人你们也都是认识的。”</p>

“知根知底就更好了。”谭亚一拍手，“是哪家的姑娘？”</p>

“不是姑娘。”季阕道：“他是个男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