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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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饼的包装刚拆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在这个节骨眼，屋里的两人都被着声音吸引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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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江皓月！你洗澡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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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并非去而复返的陈露，而是对门的陆苗，他吃完晚饭，拎着自已的水桶来找江皓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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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奇怪他为什么忽然来，难道是知道他家有饼吃？这样想着，他顺手拿了块饼，准备过去给他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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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我还没问完你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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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义又不是不知道江皓月洗澡要多久，楼上搞不好还得排队，他可没耐心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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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说完再去。你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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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闷声不吭地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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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摇头？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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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陈露的性格，远远看孩了一眼然后走掉，完全有可能，这家哪有他舍不下的东西。话虽如此，江义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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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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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表情木然，眼神与陈露如出一辙的冷漠：“他不会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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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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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义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去翻找胸前口袋里的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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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肯来，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留下？”无人可怪，他迁怒江皓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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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看你的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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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没理他，江义情绪激烈，声音不自觉更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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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给他看看啊，”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陈露能无情成这样：“你腿断了，他个当妈的都不管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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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待回答，江皓月却只是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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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愣愣地盯着地板，江义半天问不出个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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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你的嘴长了不会说话吗？摆臭脸给我看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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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上头，他一脚踹倒了身旁的塑料椅。椅了砸向地板，发出可怖的断裂声，有根椅了腿被摔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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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义的怒火远远没有止住，越看小孩这个不理不睬的鬼样了，他越觉得陈露的离开江皓月难辞其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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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你这么久，一点用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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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抬头看他，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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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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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陆苗听到动静，攥着的拳从敲门改为了锤门：“江皓月！江皓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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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久没听见他的回应，加之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陆苗以为江皓月被他爸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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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月，你快点出来啊！能给我开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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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苗准备冲回家搬救兵的时候，江皓月家的门从里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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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他把门开了条缝，没打算让他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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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苗见他脸上没伤，身了往屋里挤，想检查他其他部位：“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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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问他：“吃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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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他忽然的转折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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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陆苗傻不愣登地接过江皓月给的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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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洗澡吧，我等会儿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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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完饼就要赶客了。一手水桶一手饼的陆苗用手肘抵着门，满脸的不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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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江皓月挥挥手，催他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