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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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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丝慌乱, 想要拉他起来，腕上的手表却挂住了他的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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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拉间的疼痛刺激得他轻轻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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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他吃掉——不止是某一部分，而是整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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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 原来也可以形容男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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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海狮握住了女训导员的手，跳舞一样转圈。观众席上爆发一阵阵掌声, 盖过无?人角落里的汹涌浪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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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臣脱力般放松身体, 终于能好好解开缠在他腕表上的长发，他却不肯起来, 仰着头用唇语诱/惑他：我们换个地方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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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也有酒店, 开一个房间，直到晚宴开始之?前的时间都可以独属于他们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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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臣刚经历过那种没顶的快乐，却异常冷静：“我们先看完演出, 然后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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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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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臣带赵元熙去的地方是鲸豚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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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的海豚海狮都会回到这里进行休息调整，平时场馆也对游人开放, 只不过他们进来的地方更像是训导员们跟这些水生动物们做练习的后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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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进去立刻就有人迎上来：“聂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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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臣朝他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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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不明所以, 问他说：“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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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海豚。”聂尧臣看着水中冒出头来的海豚宝宝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 “它们很乖的, 你要?不要?摸摸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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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站在那里没动，硬是被他拉着走到水池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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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员把一只海豚宝宝叫过来，哗啦一下从水面探出头。海豚不愧是鲸类, 远看还不觉得, 凑近了才发现圆圆的脑袋和吻比想象中要大, 光溜溜的，的确很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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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还是不动, 聂尧臣以为他是害怕，手把手的拉着他放在海豚宝宝的脑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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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很温和的不会主动攻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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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感?觉到手心里的凉意，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聂尧臣是把他当作病人带到这里来, 想让海豚给予治愈——就像小时候海豚治愈他那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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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先前追问他小时候的事，大体是认为他童年留下心理阴影，又曾有读写障碍，虽没有被真正确诊为孤独症，但?说不定也是他的病友。这样温柔的治愈方式，对于现在的他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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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天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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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的没错，聂尧臣果然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世，甚至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本人以及当年发生在他们家中的惨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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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进度应该比他略慢一步，这时候大概还没联想到案了会跟他们聂家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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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并不指望聂尧臣会对他的事一无?所知，毫无察觉，只是这一天比他预想的要?到来的更早，聂尧臣比他想象的更敏锐聪慧。是他小看了190的智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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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时表现出的顺从和配合让聂尧臣以为他接受了自已这样的安排，于是问他：“要?不要?下水试试？它们在水里跟人更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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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的效果也就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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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装出有些惊喜的样了：“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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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我已经跟训导员都说好了，你下水跟海豚能玩15分钟，没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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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聂尧臣承诺的大概不只是上古集团这一回的半年会嘉年华吧？将来对这个乐园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赞助和投入，甚至原本就跟乐园的资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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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浴室到更衣室去换衣服，确定聂尧臣走远不会听到他说话，才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秦飞白的电话：“喂，飞白，你现在在哪里？……帮我一个忙，想办法把聂尧臣的二叔带到鲸豚湾这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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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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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换好鲨鱼皮一样的全身泳衣，走出更衣室，聂尧臣已经在外面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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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员给他胳膊上装了臂圈才拉着他下水。温驯的海豚得到指令，果然立刻围过来跟他互动。因为不会游泳他多少有点紧张，聂尧臣就在池边看着，“你放松一点，不要?紧的，我还在这里，不会让你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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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已游泳技能的自信已经超过了每天跟水打交道的训导员，甚至救生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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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倒轻巧，会游泳的人怕是早忘了不会游泳时在水里无?助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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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泼了他一脸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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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臣猝不及防，赶紧偏过脸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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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咯咯直笑，乘胜追击，又用指尖掬起一捧泼过去，他只得求饶：“77，别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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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也帮着他似的，过来把他往池中间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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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心里暗骂一句小坏蛋，在水中被它们掀起的水花推的晃来晃去，心中默默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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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兜头哗啦啦一片水，下雨般淋下来，他被浇得睁不开眼，听到岸上的笑声，喊了一声：“聂尧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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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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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扑腾着朝他游过去，他看他在水中掌握不好方向，故意慢慢绕着池边转圈，看他笨拙划水，还不断被海豚们干扰，笑得很开心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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