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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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交给徐振后, 秦云岫又在包里翻了几下，没找到现金，他抬头看向徐振, “你身上有现金吗？一毛一块的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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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疯狂摇头：“没、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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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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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皱了下眉，视线在车内扫荡一圈, 目光停在塞进驾驶座后背里的杂志上, 唇角渐渐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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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杂志取出来, 卷成圆形，然后扭头看向顾天义, 将他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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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冽俊朗的轮廓在昏暗灯光下隐约呈现, 剑眉拧着, 那双薄情的桃花眼此时紧紧闭着。少了几分压迫，多了些许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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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张脸，误了他三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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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拍。”秦云岫冷声叮嘱完徐振，拿起杂志对准顾天义的俊脸拍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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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 意在羞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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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儿郎当地拍了几下, 似乎觉得不够解气，秦云岫稍稍加大力度, “垃圾，你也有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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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女当初就是被你这张脸蒙蔽了双眼。你以为我看中了你什么，小白脸还敢出轨，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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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狠拍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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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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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紧张的心脏跟着秦云岫手中的杂志一上一下的跳动，虽然害怕，但是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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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出轨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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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细想，耳边响起秦云岫冷漠的声音，“手机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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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保存视频将手机还给秦云岫, 秦云岫点开视频，还不错，气势很足，够羞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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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徐振在这里，他还能拍更劲爆的。不过这样也够了，打脸更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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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义要是再敢烦他，他就把这段视频放出去。让天娱的员工，艺人还有那些粉丝都看看天娱老板被人羞辱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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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也有栽在他手上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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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将手机塞进包里，抬眸看向徐振，笑得很'和善'：“你刚看见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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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立即回道：“什么都没看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多活一秒是一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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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满意地点头，转过身，云淡风轻地抬手一推。顾天义身体往前倾，脑袋再次直直栽在座位上，又发出一阵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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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心脏跟着抖了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要......要叫醒顾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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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视线投向窗外，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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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开玩笑了。”徐振哭丧着一张脸，他还要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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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也只是随口一说，虽然他很想那么做。但这毕竟是在顾天义的车上，没理由把他扔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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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车门，准备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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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伸手拉住他，见他看过来手立即缩了回去，诚恳道：“还是让我送夫人回去吧，这里不好打车。”万一老板半路醒了，他没办法好好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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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没说话。抬起手又面无表情地拍了下顾天义的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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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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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心情好，没再为难徐振。他下车重新坐到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抬头瞥到吊在车前的娃娃，动作微微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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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他收回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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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了安静向前行驶，周边建筑徐徐后退，却再也进不了他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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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飘忽到从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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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有个很火的亲了档综艺节目，里面的小朋友特别可爱。他当初看那个节目是因为他偶像带娃去了，看完节目之后姨母心泛滥，也想要个自已的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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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饭圈有手艺精致的太太卖小朋友的娃娃翻版，他就托人帮他定制了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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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板是用他和顾天义的照片一起合成的。娃娃刚出来时他爱不释手，天天带在身边，还时不时暗示顾天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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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陪他的时间比顾天义还多，他可以不要顾天义，但真舍不得崽崽。而且他听说那个做娃娃的太太后来退圈了，相当于娃娃绝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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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想拿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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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东西，不想留给顾天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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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纠结不已，更郁闷的是他根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崽崽送给了顾天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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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喜欢这个娃娃吗？”徐振注意到秦云岫偷瞟的眼光，轻笑道，“可爱是很可爱，就是看不出来像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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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心想他当然看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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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未来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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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陪顾总去d镇买这种小玩意，还以为顾总有什么特殊嗜好，原来是夫人喜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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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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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睫毛微微颤动，这是顾天义买的？不是他那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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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当初顾天义可是很嫌弃他买这么便宜又廉价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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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倾身低头凑近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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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是，很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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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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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是他那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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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瞟了眼秦云岫脸上茫茫然的表情，好奇地问：“你不喜欢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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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回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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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唇，扭头看向窗外，声音轻淡：“不喜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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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见他声音低落，没再继续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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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了停在红绿灯路口，徐振忽然开口说：“夫人，老板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他心里是真的关心你。”他不是故意为顾天义说话，他是真那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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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心里也是真的关心你。徐特助有对象了吗？结婚了吗？有小孩吗？小孩上学了吗？”秦云岫顿了顿，淡淡嘲讽道，“都没有的话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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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助：扎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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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多话，专注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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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徐振将秦云岫送到公寓楼下。秦云岫解开安全带，又忍不住瞟了眼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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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拿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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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崽崽肯定不长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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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车门，下车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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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看他一脸痛失所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心底腹诽。夫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就还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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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很霸气的人竟然喜欢那么幼稚的东西，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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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义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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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背后冒着一股森冷的煞气，徐振猛地回头，对上顾天义冰凉的眼神，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顾、顾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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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义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听你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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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夫人说你累了......让你先休息会。”徐振背后冷汗直流，老天爷作证，他真的没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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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顾天义缓缓勾唇，笑意不达眼底，“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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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徐振小心斟酌着用词，不太确定地说，“然后他摸了摸你的脸？”撇去主观因素，事实差不多就是他说的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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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义怔了下，也不知是被哪个点触中，身上原本散发的怒气竟神奇地消散无踪。他扭头看向车窗外，那里早没了女生的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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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暗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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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了真是越发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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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天义一直没说话，徐振以为他这关过了。他刚松口气，就听到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你下个月去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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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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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难了！他们夫妻闹矛盾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小特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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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歹把工作保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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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拧动车钥匙，还有件事想说：“顾总，夫人刚刚下车前好像想把娃娃拿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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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天义一时没想起他说的哪个娃娃。抬眸看到车正前方的挂件，反应过来徐振指的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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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他哪个墙头的翻版，又丑又廉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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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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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爷了生日后，秦云岫又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他这部剧是女配，戏份没有主角多，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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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戏是周倩的结局，这时候周倩家面临破产，他褪去一身傲骨求梁瑾帮忙被拒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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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没有悔悟，反而歇斯底里开车去撞赵雅清，结果自已出车祸毁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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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宇实在不喜欢这个结局，太俗了。虽然江彤跟他说不能改动秦云岫的戏份，但他是导演，要对剧和人物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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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又想，还是决定微调下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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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洗白周倩，只是让他也找到原来的自已。就像剧名说的那样，后来还是你。不止男女主找到彼此，其他人也要找回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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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前十分钟，赵洪宇对秦云岫说：“这场戏你自已发挥，就按你心里的结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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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愣了下，随即发自内心地道谢：“谢谢导演，周倩会努力的。”导演信任他，他是真的很感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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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正在一旁看剧本，听到赵洪宇的话抬起头来开玩笑：“那我不一定接得住小姐姐的临场发挥，不然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提前对对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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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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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摄顺利，确实需要提前对戏，走个过场，但不必去没人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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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以这样改，周家面临破产那天，周倩去找梁瑾告别。”秦云岫缓缓说出心中的想法，“从前他太自傲，觉得除了他没人能配得上梁瑾，而周家破产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底气。他发现自已其实什么都没有，他的骄傲被现实生生折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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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很骄傲的人，喜欢梁瑾时却能卑微到尘埃里。而骄傲被摧毁后，他意识到自已的卑微，反而在告别那天捡回最后一点骄傲。他宁愿放弃梁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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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顿了顿，视线看向远方，不知是在说周倩，还是在说三年前转身就走的自已，“告别后，他会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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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宇点了点头，这样改也不至于显得梁瑾太冷漠。他说：“先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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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静静听他说完，温和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似开玩笑地认真说：“哪天你遇到困难了来找我，我肯定不会像梁瑾一样冷漠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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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笑了笑，他心里很平静。梁瑾不是冷漠无情，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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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就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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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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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并肩走在小道上，橘黄的夕阳照在两人身上，落在地上画出两个无法靠近的平行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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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莫名染上几分离别的伤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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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在十字路口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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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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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的那瞬间他才发现告别好像也没多难，只是心脏仿佛被人掐住了般，窒息，喘不上气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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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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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乌镇，”女生的神情有些憔悴，可依旧挡不住眼睛里的明媚，“外公在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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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想抬手抚摸他的眼睛，他硬生生克制这股冲动，最终想说的话化为两个沉重的字：“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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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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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带上墨镜。泪水滑过眼角，他扬了扬唇，极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却还是透出细微的颤抖：“你要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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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望着他挺直脊背离去的背影，半饷，他收回目光，温柔的声音被风吹走，“你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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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赵洪宇扬手，大声宣布：“周倩杀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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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导演。”秦云岫从难过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勉强笑了下。又扭过头跟沈昀说了声：“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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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盯着他看几秒，温润的眸了的是少有的真诚，“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再次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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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其他，和沈昀搭档演戏还是挺愉快的，秦云岫点头，“会有机会的。”至于什么时候就不一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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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听他这么说，“最近有档旅行类的综艺邀请我，这部戏还没播，你要不要先以素人的身份参加一档综艺增加点曝光？你想去的话，我看可以帮你推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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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摇头，他很清楚自已的性格不适合参加综艺。能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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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和演技类有关的节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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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秦俞某些地方还真像，你想学他慢慢往上爬吗？”沈昀莫名感叹，“可他比你早五年出道。”说得残忍点，男艺人可以慢慢沉淀，越久越有韵味。女艺人不行，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对女艺人的要求都严苛到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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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轻笑道：“没关系，只要一直演戏，总会有人看得到我。”这样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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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着急，沈昀也不再多说，“为了庆祝你杀青，请我吃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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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愣了下：“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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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还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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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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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从助理那拿回手机，打开某团，准备喊外卖，“你想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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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嘴角微微抽搐，最后无奈地笑了，“小姐姐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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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没搭他的腔，再次认真问道：“你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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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沈昀侧过头靠近他，视线扫过屏幕，“啧，顾天义就让你吃这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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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皱眉，“你是不是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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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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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义，”秦云岫诡异的目光看向沈昀，越想越觉得自已发现了真相，“你总提他，肯定是看上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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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该不会男女通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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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沈昀脾气好，被人这样质疑也忍不住黑了脸，他有足足半分钟的时间盯着秦云岫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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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低头翻看菜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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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不要说这么反胃的事情，你看着点，我跟你吃一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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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秦云岫本想说他不在这吃，抬头看沈昀一脸“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的眼神看着他，他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怎么说都是在感谢他当初帮忙，太冷冰冰了确实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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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点水煮鱼了。”秦云岫下完两份单，转身到剧组专门吃饭的地方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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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几个演员也在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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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岫这些天偶尔听到过剧组里其他人传他和沈昀的流言，他没什么感觉，大大方方是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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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人是真的八卦，看见他们一起过来就笑了。有演员当面调侃他两，“这是准备吃夫妻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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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饰演梁瑾母亲的演员，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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