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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entadv"> 赵正北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小药丸,拿在身前,晃了晃,嘴里仍然发出“嘬嘬嘬”的声响。</p>
皮包骨看清了药丸,心头怒火顷刻间烟消云散,像见着亲妈似的,连忙快步跑过来意欲夺取。</p>
不料,赵正北猛地收手,抬起一脚,正中皮包骨的小腹,也没觉得使多大力气,便将那人迎面揣倒。</p>
随后,赵正北又蹲下身子,将红丸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调笑着问:“想要不?”</p>
“想!”</p>
“跪下。”</p>
皮包骨绝无二话,立马老老实实地跪在赵正北身前,满脸讨好的神情。</p>
赵正北笑道:“叫爹。”</p>
皮包骨忙喊:“爹!”</p>
“学个狗叫。”</p>
“呜……汪!汪汪汪!”</p>
“哈哈哈哈哈!”赵正北笑得更甚,转过头对身旁的同伴道,“东哥,看见没,这他妈的也叫人?”</p>
张正东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皮包骨,仿佛是在看草木灰石一般,根本提不起丝毫兴趣。</p>
赵正北觉得扫兴,便一把揪起皮包骨的衣领,说:“想要这个,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p>
“问!问问问!”皮包骨眼里有光。</p>
赵正北抬了抬下颌,却问:“恒瑞药铺里,现在有多少人?”</p>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p>
“你看见了多少?”</p>
皮包骨想了想,说:“现在店里没啥人,眼瞅着要上板儿了,就马掌柜和一个伙计在前头,后头可能也有两三个吧,有动静,但我没看见人。”</p>
赵正北站起身,抬手将红丸扔掉胡同深处,低头喝道:“滚吧!”</p>
皮包骨来不及道谢,立马连滚带爬地快步跑去。</p>
“东哥,走吧?”赵正北提议道。</p>
张正东却无动于衷,仍然在那里干杵着,却说:“再等等。”</p>
“还等什么呀!”赵正北不屑道,“里头都没什么人了,再等,那老马都快上板儿回家了。我都派人打探好了,店里没有挂子,这俩傻狍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漏了风,怕个毛?”</p>
不是马掌柜和谢掌柜二五子、学心眼儿,买凶杀人,却不找人保家护院;而是大嫂胡小妍事先知会了奉天的各家武馆,以至于根本没人愿意为了两个药铺的掌柜而去得罪江家。</p>
张正东明知没什么危险,可没到说好的时间,仍然固执地按兵不动——丁是丁、卯是卯,性格使然,多少有点儿呆板。</p>
直到残阳落下,天色霎时间黯淡下来。</p>
张正东才不慌不忙地取出黑布蒙脸。</p>
“诶?东哥,你嘎哈?”赵正北笑道,“你至于么!这是奉天,咱们江家的地盘儿,抓个卖药的,还用得着这样?”</p>
“你也戴上。”</p>
“我可不戴那玩意儿,瞅着像个傻子!”</p>
张正东也不多劝,只是冷哼一声,道:“行,那你别戴了。”</p>
“戴戴戴!”赵正北顿时明白了东风的意思,“这不就戴了么,别跟大嫂告状啊!”</p>
俩人蒙了面,朝街面上左右顾盼了两眼,趁着行人寥寥,立马横穿马路,朝着恒瑞药铺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p>
刚到门口,恰好迎面碰见一个伙计,双手拿着门板儿,正要关门打样。</p>
“哎,你们是——”</p>
“去你妈的!”</p>
赵正北不由分说,飞起一脚,直接蹬在伙计的腹部,紧接着抡起枪把子,照头就砸。</p>
张正东面沉似水,急匆匆走进店内,别的全不管,只顾径直来到柜台前,抬起枪口,喝令道:“都别动!”</p>
伙计们个个胆儿小,早已吓得缩成一团,想叫都叫不出声。</p>
张正东将枪口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一个戴眼镜的长下巴身上。</p>
“马掌柜,跟兄弟走一趟吧。”</p>
马掌柜站在柜台后面,同样是惊恐万分,整个人僵在原地,却不老实,仍在小心试探地往前挪蹭,似乎要够什么东西。</p>
张正东性子慢,眼神却贼得很,觉察出异样,竟毫不犹豫,直接扣动扳机。</p>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马掌柜的耳边划过,将其身后的药柜打烂。</p>
老实了。</p>
押走马掌柜,临走时,张正东不忘回过头,冲着店里的伙计,准确无误地说出每个人的姓名、住址和家庭成员后,微微一笑。</p>
“有想去报警的,没人拦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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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大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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