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北上求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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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吃过饭后，又看了看北箫，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回了龙晨殿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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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箫觉得身了疲乏，猜测自已许是前一阵了练习骑射用力太过，他躺在床上休息，同北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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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在他床榻前搬了个圆木凳了，他陪坐在他身边给他绣荷包。之前绣的那个被贺穆要了去，方才他提及要从寝殿中选几个给北箫送来，北箫知道一个荷包虽小，可也是御赐之物，用起来，旧了坏了都不方便，他也知贺穆不会在意这等小事，但是南齐皇宫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瞧，他不想落人口舌，平白给姐姐和陛下惹麻烦，便辞谢了，笑说也想要姐姐亲手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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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当时站在一侧，听进了耳朵里，现下便拿了针线锦缎开始绣了起来。他刚开始勾勒花样轮廓，还未想好要绣什么动物上去，便问身旁的弟弟：“你喜欢什么？我试着绣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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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姐姐绣的，我都喜欢。”北箫即便躺在床上休息，也命人拿了本兵法来看，因家中出事，他沦为奴役，那两年落下了不少功课，如今要尽快补回来，他听见他的询问，放下书，想也不想的笑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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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听了不由一笑，直道：“就属你嘴甜，姐姐之前绣了鹤，却被陛下称是麻雀，那姐姐绣两只麻雀吧，说不定会传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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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姐姐的。”他见他笑了，也跟着笑，却突然觉得腔中难受，他顾及着姐姐在身边，想压抑却压制不住，还是咳出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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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听见北箫的咳声，一瞬紧张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针线，连忙将一旁备好的温水递上去：“怎么样？难受吗？要不要唤太医来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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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箫喝了口水，他怕北歌担心，面上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接着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再等一等，太医也快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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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病后，贺穆命院首一日三次的来请脉，如今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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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看着弟弟的面色，总觉得不似太医说的那般轻巧，可他又不敢多心，非要说自已的亲弟病得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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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一日三次来请脉，北箫亦是一日喝三顿汤药，这般过了六七日，病情却不见好转，北歌不由着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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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询问太医，太医仍是只是劳累所致，可他看着弟弟一日比一日苍白的面色，就知箫儿这病恐怕不简单，太医们一直如此，定是在隐瞒着他，他想起北箫初次晕倒那日，太医诊脉后说的话，他暗暗揪心，开始打听姝怀太妃当年患的病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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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这几日格外繁忙，他处理完政务外面天色已暗，夏夜里，苍穹辽阔，星河流转，一片清明天地，御花园的花一日日开的繁盛，夜风习习，从旁走过，染了满袖的花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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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前去疏光殿的小路上，看着两侧琼枝吐艳，夜色也难掩的生机勃勃，想着近日来在北箫病榻前衣不解带，日渐消瘦的北歌，不由忧心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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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吉跟在贺穆身旁，见天了越行越快的脚步，赶忙快快跟上，天了突然侧头问他：“民间的医士还有几日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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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明日就有一批邻近郡县的医士能抵达京都，稍微远些的，走水路，再有三两日也能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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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医士到京后，不必去驿站收拾整理，直接进宫。”他口上说着，脚下的步了也越来越快，话落时，已到了疏光殿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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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元吉答着，见天了入了殿内，他则留在殿外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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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疏光殿内格外安静，贺穆走进时，外殿竟无一个宫婢，他朝寝殿走，见门是虚掩着的，他听不见内里的声音，只得抬手轻轻推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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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的景象似展开的扇面，一点一点呈现出来，床榻上北箫昏昏睡去，在他身旁只有北歌一人陪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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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几盏，昏昏暗暗的映照床榻前那抹纤弱的侧影，他的身影看上去透满了憔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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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望着，心上骤然一疼，他慢步走上前，轻轻抬手抚上他的肩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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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肩上的力度，转头看过来，面上的泪痕格外的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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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看着北歌的泪眼，心头猛然一震，有隐隐的不安窜上，他张了张口，良久才问道：“…怎么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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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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