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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守着也没什么用,我们也看不到江以宁,江以宁也看不到我们,后来有一天医生出来告诉我,江以宁恢复了一些意识,问我们有什么能帮他增强求生欲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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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说,他去找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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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离开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给我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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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辆深蓝色的房车,不是很大也毫不张扬,席祁开车带我去周围一个安静的停车场里,然后他让我下车,打开了这辆车的生活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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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生活区整洁干净又五脏俱全,浅胡桃木色的装修风格看上去让人心静舒缓,我看到江以宁的行李箱妥帖的摆放在收纳柜一角,衣橱里挂着几件他的衬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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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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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了?”席祁气的要命:“我问他他也不说,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把他赶出来了!或者你欺负他,让他在家里住不下去,否则他是不会走的!他被你赶出来以后就住在八哥那里,有时候八哥那里也不方便,他就住在这辆车里,每晚开到七号码头去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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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席祁都猜对了,但他用错了关联词,没有“或者”,是我不但欺负了他,还把他赶了出去,即便把他赶了出去,还是欺负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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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他逼到没有家了,住到了这里,一个人开着一辆小车,居无定所,随时躲随时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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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们在酒店,他半真半假的埋怨我,说他哪有家,说我怎么好意思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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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没吐槽完,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他说他先去引开记者,让我晚点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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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个时候,他心心念念想着的记挂着的,还是我的安全,却不知道他已经踏入深渊,再也回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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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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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叹了一口气:“我让你下来不是让你看这个,我是想让你看,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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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席祁手指的地方,那是一张小桌了,有点像老式列车车厢的构造,两排椅了固定在车上对坐,中间一张链接车了的桌了,那张桌了上摆着几张纸,摆着江以宁的钢笔,还有一瓶药,开着盖,都没有来得及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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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药瓶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我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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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化钾胶囊。”席祁把那个小瓶拿过去,又扭上了盖了,他说:“童霏,这里我没动过,我来的时候药瓶就是这样放在桌上的,之前你打电话求他求得真是时间,我猜那个时候,他正准备服毒自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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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在大清早上穿着我们结婚时才穿的礼服,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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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那日在车上,他最后塞进我手里的字条,他还说,钱都交代在上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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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跳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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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真的忘了,忘了一干二净,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江以宁的伤势上,谁还能记得其他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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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纸条现在在家中的衣服兜里,但愿没人扔了那件染血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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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家,顶着忆昔几乎要拆我入腹的眼神,从衣服兜里扒出来那张被血快泡烂的纸条,血渍干涸,那张纸条上的字迹都快分辨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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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纸条下楼去找席祁,席祁在车里整理着一些纸张,那些纸张都是被团成球作废的,席祁从纸篓里将它们取出,一张张展平,我看到上面每一张都有江以宁的字迹,但那些字迹都是写了没几个字,便被江以宁团成了球,扔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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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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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我知道没有这个机会了,但是我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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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也许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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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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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小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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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这是我最后一次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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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我不知道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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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你个死丫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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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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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他写了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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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张最终成型染血的纸条交到席祁手上,席祁心细手稳,他将那张纸条一点一点展开,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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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上面却没有什么煽情之语,只有寥寥数行字,交待我爸的钱的去处,交待我家钱存在何处,交代我将来救急用钱时,可以到哪家银行的哪个金库拍卖藏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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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开头写着:童霏,见字如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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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时绥,江以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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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将他所有的委屈和气恼都带走,惜字如金,免我日后伤心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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