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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锦在山下望向山顶,只能看到巨大成衣宫的宫墙,而山上的韧头望他,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成衣宫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俯身于一块白玉案前,手持一杆绛紫竹卧雪狼毫笔,正在一本书的边角空地处笔走龙蛇,落笔迅速却又工整,比书上刊印的字体还要隽永三分。
白衣少年面前的玉案面上,好似一汪水面一般,其上倒映着无数的画面流转,四方七宿的殿宇,成衣宫内外的四处,逐殁山上隐秘处的机关要地等等,一处接一处的轮转不休。
少年在一副画面中见到了李元锦被黑袍遮住的半边脸,微微一怔后停下了手中的书写,提起笔在李元锦的周围圈画了一圈,圈中的画面就如水波荡漾一般缓缓放大。
少年看清了李元锦的样子,面上挂起了一丝微笑,自己已经和这个人见过两次面,而且每一次见面二人之间的位置悬殊都变得更大。
遥记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不知身份同席而坐,虽然言语寥寥,但是却别有一种并肩驰骋的奇妙滋味。
这一次他跑到筑衣教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当然知道李元锦不是筑衣教的人,而且深谙他根本不可能成为筑衣教的人。在他的眼中,这个只见过寥寥两面的少年,应该是自己大道路上的同行者之一。
看他面色苍白似有大病,但是心脏跳动却十分有力,而且真气已经遍行周身指尖发梢,看来那份机缘,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吃了下去,只是那场打斗的伤势尚未痊愈。
少年突然皱了皱眉头,李元锦身穿黑袍,想要正常上下山肯定是无虞的,他还在山上流连,肯定是要找一条旁的路下山去。要寻旁的路,那就必然是有所图谋。
少年手中的笔在案上轻轻滑动,书案上好似江湖倒流一般,将李元锦自进入申山之后所见所做之事,一一都呈现了出来。
少年笑了笑,只是一个无心本教的弟子而已,随他带走就是了。既然已经认定是未来的同道中人,那现在与他一些方便,也是未尝不可的。
少年心中议定,手臂微微横挥,自笔尖处甩出几个墨点,顺着窗户飞了出去。之后他再也不管李元锦的事情,继续低头翻书,以笔在书间仔细批注。
李元锦望着成衣宫看了半,依然什么都没能想出来,再逛下去不仅寻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定还会引起别饶怀疑,就只好先下山去,隔日再以复诊为名,上山来寻卫医命。
李元锦垂头丧气,转回西侧下山的路上,迎面就看见黄顺和余常言更加垂头丧气的从主殿中出来,相互之间勾肩搭背,不住的安慰对方。
远远的见到李元锦从南面的朱雀七宿绕了过来,黄顺马上就开口招呼道“任同袍,你不是去玄武七宿治伤了吗,怎么从朱雀七宿那边过来了?”
李元锦没能躲避开,只能笑着上前道“我找医师看过了,他给了我一粒丹丸吃了,让我回去调息一下,明再来找他复诊。我久不在山上,就四处转转,看一看教中的盛景。”
旁边的一个过路人马上开口道“这位同袍可真是忠心之至,适才还在路边瞻仰了成衣宫盏茶时间,真是教中良材,我等典范啊。”
李元锦笑着对那人施了一个教礼,那人还礼之后就走开了,然后他转头向二人问道“二位同袍,我见你们满面郁郁,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沮丧?”
余常言又要抢先开口,却被黄顺一把捂住了嘴,不耐烦的道“已经够糟心了,你就闭上嘴让我清净一会吧。”
黄顺这才转头对李元锦道“哎,任同袍,本来教中的命令我们不应该什么,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种无足轻重的差事,怎么会落到我们两个身上。”
“兄弟你可能不知道,不是我自吹啊,我和这位不该话的常言兄弟,乃是白虎七宿之中奎、娄二宿实力最强的人,若是大典仪仗,我们二人就算不能护卫教主,那也应该是看守成衣宫大门的人选。”
“可是就在刚才,我们被宿主召去,本次仪仗之事不用我们操心,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安排我们两个去做,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重大任务,没想到却是让我们去看守...”
余常言马上拉了黄顺一把,磕磕绊绊的道“不...不...不能。”
黄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歉意的道“哎呀哎呀,任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教中安排确实不能随意透露。只是我心中意难平啊。”
李元锦劝道“黄大哥,既然是教中安排,那你们也不要多想,都是为教中做事,人前人后皆是一样,事大事务比尽心。”
余常言马上又开口道“不...不...不...”
黄顺推了他一把,有些不悦的道“任兄弟的多好啊,你还不?这才是我筑衣教弟子应有的风度和心念。”
“不...不...不错!”余常言终于将自己的想的话了出来,然后对着李元锦持教礼深深一躬。
黄顺也依样行之,然后认真的道“任兄弟的真是好。只是可惜了,我们两个坐不上那长龙宴席,也吃不到那香嫩爽滑的豆腐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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