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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辅国庙堂之上,出了一件不大不的事情。是真,不过是一介从六品的翰林修撰请驾辞官,大也是真大,毕竟这位状元爷韩新符,再捶打十年,必然是金殿百官头,当朝一首辅。
这一日散班退朝之后,圣上回转后宫,在御花园凉亭之中考较太子的课业。身边陪着的,除了翰林院几位授课的老学士,就是这位年纪轻轻的从六品修撰,太子伴读。
父子君臣二人一问一答,国主圣上便提一问道“皇儿,‘老子学商容,见舌而知守柔矣’,是为何意?”
太子起身立答道“先贤商容即将辞世,在弥留之际老子来到床前,商容以三事问之,这‘见舌而知守柔’,便是最后一问。”
边上的老学士微笑点头满面欣慰,太子起坐有礼,问答有度,不在圣上面前失礼诘口,这便是翰林院教导太子治学有功,塑一国储君之相有方。
国主圣上也十分高兴,便让太子将此事细细讲来,太子也不推辞,躬身行礼之后,就将此事娓娓道来,其中典故道理梳理清晰,让满堂的人又是一阵欣慰称赞。
韩新符作为太子伴读,自然不能上亭中站立,只在不远处的花池旁边站着,远远的听见几句话,当太子道老子问师的时候,一阵微风吹来,身边的树枝拂动,便勾住了韩新符的衣领。
韩新符摘下树枝转头去看,只见身后乃是一株亭亭的李树,一根细长枝梢伸出花池,不知为何就勾住了他。韩新符手持树枝,霎时间福至心灵,也顾不上君臣礼仪,转身就来到了亭子外面。
韩新符一言不发跪倒在地,亭子里面的一众君臣父子都楞了一下,国主面色温和,开口笑道“韩修撰,为何突然跪倒在亭前,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讲吗?”
韩新符双手叠放额前,低头应声道“微臣无端惊驾,搅扰圣上太子问学,实乃死罪。但是臣有一事郁于心头,若是不得解脱,恐怕积思成疾,这才莽撞上前。”
君臣之仪,韩新符自然不能冒冒失失的上去就开口,堂前一跪,国主必然要问。果不其然,国主微笑道“恕卿家无罪,有什么事情,但无妨。”
韩新符声音哽咽,眼中含泪的道“适才太子言到‘老子问师’一事,臣不由想起,先贤圣人都有师父,但是臣的师父,已经有二十来年未曾见到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在此有一事还请圣上恩典。”
国主微笑道“状元郎这是想师父了?无妨无妨,卿家只管出令师是谁,朕派人去请他来京,让你好好尽一尽孝心。若是令师真有高才,朕便拜其为翰林学士,从此师徒二人同朝为官,也是一桩佳话。”
韩新符再度告罪道“禀圣上,微臣也不知道家师身在何处,只是当年与师父有约,适才太子点拨,身后又有李树枝梢勾住臣的衣领,臣福至心灵,觉得约定之期已到,是时候去寻师了。”
“故此恳请圣上,准臣辞官离去,寻师问道。”
言罢,一个头磕在霖上,久久不曾起身,心里意思在场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要是国主不答应,就要在此处长跪不起。
国主面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倒不是因为韩新符突然辞官惹得他不喜,而是当真舍不得啊,一时间眉头紧锁也不话,亭中顿时气氛凝固,无权敢开口。
这时候,唯一能动的就只是太子,只见他三两步走下台阶,亲自伸手去扶韩新符,口中笑道“韩修撰,辞官可不是事,你临时起意禀告父皇,总得给父皇一个思量的时间吧。快快起来。”
国主当前,太子上前让人起来,该有一个僭越之罪。但是扶韩新符起来,那也是为了不让父皇为难。国主也就顺势道“韩修撰,此事你容朕思量一二,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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