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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害怕,是我对这个晚上所有的感觉。
我呆呆地楞在那里,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真真想毁了我,却在厮打中被陈姐手里的刀子划破了脸……
我的脑子像要爆炸一般,好像有一朵朵的烟花在“砰砰砰”地绽放、落下、绽放……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风,他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简单在电话里跟医院说了这里的情况之后,又赶紧给经理打了电话。
经理来的比医院的救护车更快,来了之后看了陈姐和真真一眼,对在场的人说了一句:“今晚的事你们全他妈给我闭眼,谁敢把事情闹大了,我他妈就要了谁的命!”
做夜场的,最忌讳的就是场子里见血。帝豪的夜场规模虽然开的很大,可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就忌讳风水这个东西。要是听说这里见了血,就是再大的场子也没人上门。
经理带着几个心腹将包厢里的血迹和厮打痕迹赶紧清除干净,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又让人把我们几个抬上车送医院。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这已经是“二进宫”,都快成医院的代言人了。神奇的是,照顾我的护士,竟然是上次我住院时的那一个,三十多岁,看着挺面善的,她看到我这回又是躺着进来,心疼地数落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一天到晚被人欺负?”
“呵呵。”我讪讪笑了几声,“命不好。”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帮着一声一块处理我身上的伤口。她在医院待了很多年,早已见过数不清的生离死别,可是当她看到我的头发渗进了伤口,要靠医生用细小的镊子一点点将头发夹出来时,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我强忍着疼痛,咬牙笑着对她说道:“姐,我都没哭呢,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笑完之后,我又忽然意识到,今晚我的脸被真真打的像个猪头一样,笑起来肯定更加吓人。
她抹了抹眼泪:“真是一帮天杀的,对着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也忍心下得去手。”
从小爹不亲娘不爱地长大,一个人跌跌撞撞活了这么多年,尽管这时候护士姐姐对我只是几句不忍的关怀,还是让我的心暖暖的,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想忍住眼泪,只能转移话题:“姐,你知道跟我一块送到医院来的那几个人吗?”
今天晚上,陈姐、真真、我和晓琳都送到了医院,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有两个姑娘还在急救室呢,还有一个姑娘在病房里休息。”护士姐姐对我说道,“哎,你们四个是一块进医院的?那你不会是和她们三个打的架吧?”
我傻傻地楞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幸好还没等我说话,护士姐姐自我否定了刚刚的猜疑:“不会不会,哪有女人下手这么重的?你们不会是一块让男人欺负了吧?”
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不过脸被打肿了,估计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我想不好该说什么,就只能一个劲儿地沉默。
最后还是帮我处理伤口的男医生发了话,让刚才问我问题的护士姐姐消停点,别那么八卦。
处理好伤口后,我就被送到病房留院观察。因为我爸的事,我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医院,到后来甚至一闻到消毒水味,我都忍不住感到恐惧。
等伤口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虽然心还是悬着,但之前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反倒一沾上病床上的枕头,一下子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好几个梦,一下是梦到真真毁容了,一下是梦到陈姐手里拿着那把刀的场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等睁开眼,我摸了摸身边的手机,刚刚早上七点半。
我想给小风打个电话,又怕这个点会吵到他。之后尝试着拨打晓琳的电话,但一直都打不通。我忽然想到今天早上还要上课,赶紧打电话给陆琪,让她帮我请假。
陆琪应下后,问我:“阿初,你最近怎么了?看你一直在请假,王老师问了你好多次了。”
我只能扯着谎:“我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要回家看看。”
我不想让陆琪知道我住院的事,因为一旦她知道了,就会联想到我可能在夜场上班。我一直想保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发现,但最终才发觉,一切只是我太天真。
电话的最后,陆琪提醒我:“马上就要期中考了,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可是要算在期末总评里的,你别忘了啊。”
我应下,跟她说了拜拜:“好,我知道了,你快去上课吧。”
因为我的腿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不能走路,医生特意给我配了个拐杖。于是,和陆琪打完电话后,我就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地挪到洗手间去洗漱。
但走到洗手间的时候,我没注意到地下有水渍,踩上去之后整个人直接就滑倒了,拐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我的屁股也被摔得够呛。
过了很久,我才从疼痛中慢慢缓过神来,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两只手始终找不到支点,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在那一刹,我特别有感触,感觉到自己活到现在,生活竟然那么可悲。手机的联系人就那么几个,不是问我要债的,就是一块在夜场做事的同事。生病住院了,没有一个人可以联系,没人会来照顾我。
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根本控制不住。人总说在生病的时候,情绪是最脆弱最敏感的。那天,我在洗手间哭了很久。因为是医院公用的洗手间,所以我的身边不断有人经过,可是那么多人看到我倒在地上哭,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拉我起来。
在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亲人、也没有多少朋友,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多余一样。
最后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经过,怯生生地问我:“需要帮忙吗?”
那时候,我的嗓子都快哭哑了,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对着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的力气太小,一个人根本拉不起我,又转过身去叫她妈妈过来帮忙。她妈妈过来时,略带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因为女儿发了话,只好帮着她女儿一块将我扶起来。
我拿着拐杖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面上一片苍白,额头和后背已经全是冷汗。那个小姑娘似乎还想拉着我说些什么,却很快被她妈妈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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