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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拿着材料和钱离开的时候，我在走廊上碰到了赵璐。今晚的她打扮得格外漂亮，嘴角竟然还带着笑。
她看到我，停下来对我打了声招呼，随后注意到我没穿工作服，问我：“今天请假？”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刚辞职了。”
赵璐显然被我的话惊了一下，但很快，她回过神来，对着我点了点头：“早点辞职挺好的。”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阿初，你是个好姑娘。”
我问她：“你不走吗？”
赵璐的家境不错，她只是自己堕落，若是可以，我真心希望她能早日离开这里。
“我啊……”她自嘲地笑了一声，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是吗？
除了拿到钱的时候开心，其他时候，哪有人会觉得在这里好呢？
赵璐的沉默没持续多久，又眉飞色舞地跟我聊起来：“还记得上次那个福建客人吗？这段时间他又过来这边出差，今晚点了我的台。”
我记得那个福建客人，上次赵璐就跟他聊得挺开心的，在赵璐眼中，他是一个特殊的……有趣的客人。
赵璐笑嘻嘻地跟我分享那个客人的事情，说到几个好玩的细节时，还不等说完，她自己已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实在无法了解赵璐的低笑点，但不好扫她的场，只能配合着她笑着。
聊天的间隙，低胸穿着一条小短裙的方姐从我们旁边经过，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根本看不出之前的落寞与憔悴。
经过时，她瞅了我和赵璐一眼，然后一脸高傲地从我们身旁走过，高跟鞋“噔噔噔”踩得响亮。
赵璐扫了方姐一眼，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圆圆走了，媳妇熬出了头嘛，跩什么啊？”
我一脸惊讶地问：“圆圆走了？”
“是啊。”赵璐对着我点了点头，“听说是被一个北方老板包养了，去了北京。”
赵璐说完这句后，又开始跟我说着最近夜场的格局，说最近圆圆走了之后，场子一下子失去了大头，原先下面的小姐就卯足了劲儿竞争一姐的位置，现在风头最盛的就是她、方姐和我那天看到的学生妹。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更何况是夜场这个女人扎堆的地方。
我在这里见识过太多的黑暗和阴谋，所以，这个时候，我才这么热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我对夜场最近的格局倒没什么兴趣，毕竟我现在都已经辞职了，这里不管怎么变，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只是，在听到圆圆去北京的消息时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我耳边跟我说过，真真即将出院的事情。
照理说，向来跟真真一个鼻孔出气的圆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了遥远的北京？
真真呢？真真又去了哪里？
我正不解地想着这些事情，赵璐忽然问我：“阿初，你现在……是和蒋少在一起吗？”
场子里关于我和蒋少的传言很多，真真假假，但从没一个人主动在我面前问过我和蒋少之间的关系。赵璐，是第一个。
我点了点头：“恩。”
我的意思不言而喻，正是因为跟了蒋少，所以我辞了服务员的工作。
赵璐听到我的回答，忽然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阿初，要是可以，你还是离开蒋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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