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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官的接引下,许梁和黄道周顺利进入诏狱,结果经历官却把许梁等人往人字号牢房里带去。
许梁记得很清楚,袁崇焕是被关在天字号牢门的,与那老太监刘若愚做了邻居。
“经历大人,袁崇焕不是关在天字号牢房的吗?怎么换了房间?”许梁好奇地问道。
经历脸色尴尬,迟疑一会,拱手道:“许大人有所不知,袁崇焕被关起来之后,由于遭到的弹劾太多,上面的大人便授意给袁崇焕换牢门。”
许梁心中,这必然是构陷袁崇焕的人所为,尽管心中感慨,却也不便对此做过多的评论。
在一间阴间潮湿的人字号牢房内,许梁和黄道周见到了袁崇焕。
半年的牢狱之灾,不见天日,袁崇焕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待经历官退走开之后,许梁和黄道周朝袁崇焕拱手道:“下官许梁,黄道周见过袁督师。”
袁崇焕坐在稻草坑上,抬眼打量眼许梁,认得许梁这位年轻的光禄寺卿。目光落到黄道周身上,问道:“黄大人又是什么人?”
黄道周欠了欠身子,拱手道:“下官都察院佥都御史。”
袁崇焕愕然:“佥都御史不是张年运吗?”
黄道周便看着许梁。
许梁嘿嘿一笑:“袁大人说的那已经是老黄历了。道周任佥都御史已经两个月了。”
袁崇焕听得许梁称呼黄道周的亲切语气,惊讶地道:“黄道周是你许大人的人?”
许梁自得地点头。
袁崇焕轻咦一声,抬眼看着许梁,问道:“许大人今日前来,又想从本官身上问出什么消息?”
还是一惯的自傲!许梁不以为忤,淡淡地笑着,走到墙上的油灯边,将灯光挑得亮了些,才道:“袁大人入狱,朝堂上弹劾你的奏章就没停过,罪名大到欺君谋逆,小到贪污受贿,小偷小摸!袁大人从天字号牢房搬到了这条件很差的人字号牢房,便是最好的证明。我担心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袁大人距离搬到条件最差的鬼字号牢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袁崇焕轻哼一声,语气不屑:“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朝堂上趋炎附势的小人什么时候少过?只要当今皇上依旧相信袁某的忠心,用不了多久,袁某还是能够平冤昭雪的。”
“看来袁大人对陛下还是这么有信心!”许梁感慨道。
“今上年少而聪慧,一时被人蒙蔽,但终究是会清醒过来的。”袁崇焕眼里露出希冀的目光,下意识地握紧和拳头,坚定地道:“况且,不是本官自大,辽东那块地方,不是朝庭随便派个人去便能镇守得了的。除了我袁崇焕,谁人敢担当此重任?”
许梁轻叹一声,反驳道:“袁大人难道不知道,武英殿大学士孙大人已经做了蓟辽总督,专事辽东防务了?难道以孙阁老的本事,也拿不下辽东防务?我怎么听说关宁防线起初都是由孙阁老建起来的呢?”
袁崇焕闻言一窒,垂下头,半晌才道:“孙阁老眼光独到,军务娴熟,陛下派他去,倒是派对了人。不过,即便如此,孙阁老年事已高,不能长久主持辽东防务,陛下最终还是会起用袁某的。”
许梁无语了,看来袁崇焕对于崇祯皇帝会起复他还是信心十足哪。
黄道周见袁崇焕一力坚持这种观点,便有些着急地拱手道:“袁督师,下官以为,陛下在拿下你之初,兴许是觉得以后还会再起复你的。然而袁大人应当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陛下这半年来,接二连三地接到弹劾你的奏折,长久下去,陛下当初的想法便极有可能动摇!如今辽东有孙阁老掌着,两三年之内不会有太大问题,陛下是否还存有起用你的想法,却不太好说了。袁大人听下官一句忠告,得早做应对才是。”
袁崇焕听了黄道周的话,有些犹豫,显然对崇祯皇帝的信心已经有些动摇了。过了一会,袁崇焕叹息道:“黄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袁某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里面,除了坐以待毙之外,又能做什么应对?”
许梁听的,一指自己和黄道周,轻笑道:“所以,今天我和黄大人才出现在这诏狱里,为的就是要帮袁大人一把。”
袁崇焕审视地看向许梁,冷笑道:“许大人会有这么好心?”
“原本我与袁大人非亲非故,是不想理会这些破事的。”许梁摊了摊手,扫了黄道周一眼,道:“可是我的这位黄大人却极为仰慕袁督师,不忍眼看着袁大人被人陷害,是以才肯求我出手帮你一把。”
袁崇焕便看了黄道周一眼,见后者轻轻点头,便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帮我?”
许梁站到袁崇焕面前,正色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朝堂上之所以有这么多弹劾你的奏折,都是出于内阁学士曹于汴的授意。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今日我们前来,便是想问问袁大人,你与那曹阁老到底有什么过节?”
袁崇焕听到曹阁老的名字,倒显得极为惊讶,皱眉想了又想,疑惑地道:“曹于汴?本督当蓟辽总督的时候,他便已经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了。我与曹阁老素无往来,也从未有过争议!我与他能有什么过节?”
“那就怪了,曹阁老吃饱了撑的,非要致你于死地?”
黄道周在一旁劝道:“袁大人再仔细想想。”
袁崇焕又仰头想了好一阵,依旧摇头:“委实想不起来。”
许梁和黄道周愕然地看着袁崇焕。许梁气道:“那曹老匹夫心肠歹毒,做事没有缘由也是有可能的。”
袁崇焕见状,态度稍稍温和了些,朝许梁和黄道周拱手道:“许大人和黄大人不要着急,袁某晚上再仔细想想,兴许就能记起什么来。”
许梁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黄道周道:“袁大人放心,下官和许大人是对袁大人的遭遇,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多谢。”袁崇焕道。
许梁见那锦衣卫的经历官在牢房过道里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便道:“好了,咱们在诏狱里不宜久呆。最后我想再请问袁大人一事。”
“什么?”
许梁盯着袁崇焕的眼睛,正色问道:“当年袁大人诛杀皮岛总兵毛文龙的时候,是否得到一部羊皮封装的金刚经?此事对我来说,关系重大,请袁大人据实以告。”
袁崇焕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愤怒地瞪着许梁,冷笑连连:“我当许大人为什么这么好心,巴巴地跑来说要助我脱困!原来你们还是对袁某有所求!哼哼,真是无利不起早!”说着,看向黄道周,嘲讽地笑道:“先前黄大人说对某人有多么仰慕的话,只怕也是违心之语吧!可笑袁某听了,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感动!原来都是骗人的!”
“袁督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黄道周见袁崇焕居然反应这么激烈,不由连忙摆手解释道。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袁崇焕大声质问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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