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刀驸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六十七章 软硬兼施,崛起之新帝国时代,银刀驸马,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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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飞鹏却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他看着自己修长柔软的手指,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也瘦多了,背上单薄得可怜。这样下去,悠悠很快就是没娘的孩子了。”
何星兰忽然愣住了。静了半晌,她坐回酒桌旁,枕着自己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
“唉,”曲飞鹏摸了摸她的头发,“二十岁的姑娘家却拖着一个两岁的女儿,偏偏女儿一条小命就吊在人参上。造化真是捉弄人啊。”
这一次何星兰却没有打落曲飞鹏的手。她只是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儿流泪,一滴一滴透明的泪珠子从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划过,何星兰伤心的噘起了嘴。
“莫哭莫哭,”曲飞鹏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拿一张手帕帮她擦了擦泪水,“看看你,哭得象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啊?”何星兰呆呆的问他。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曲飞鹏掸了掸袍子,举起一杯好酒,却没有饮,只是端详着酒色。
“什么办法?”
“一是我借你钱,市面上借钱算二分五厘的利息,我只要你二分,你先买人参把悠悠吊着,钱我们以后从你的工钱里慢慢扣,”曲飞鹏笑道,“扣上五六年的,我回本了,悠悠也长大了。”
“我不!”何星兰使劲摇着头,“别以为我喝醉了就来骗我,难道我不知道你‘算死草’曲飞鹏是什么样的人么?”
“噢?”曲飞鹏眉峰一扬,“那我却是什么样的人?”
小二听得两人脚步声错杂着远去了,夜风里尤然传来何星兰的骂声:“你别碰我,叫你别碰我!”
然后是曲飞鹏的声音:“你以为我想碰你么?我不扶你你现在就睡在大街上了……唉,怎么说睡你还真睡啊?阿星听话,再坚持一会,我把你送回家……”
漆黑的小屋中,曲飞鹏喘着气把何星兰放倒在床上。
三进三出的小院子,房子还是不错的房子,家里却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连个仆佣都看不见。曲飞鹏摇摇头,自己摸黑去柜子里扯了一床被出来,把何星兰整个的裹在了被子里。
床上的何星兰昏昏沉沉的搂住了被子,翻个身。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曲飞鹏无可奈何,从她的怀里又扯出被子,把何星兰包了个严实。
象是在梦里,何星兰忽然低低的喊了一声:“任哥哥……”
曲飞鹏低头看去的时候,两滴清亮的泪珠从何星兰消瘦的脸蛋上划了过去。无声的落进了被子里。
“他娘的,还任哥哥,哼!”曲飞鹏耸耸肩哼了一声,这才发现全身都累得酸痛。他出门没有带马车,硬是拖着何星兰走了六七里路。练武的女子,身形虽然窈窕,却不怎么轻,也难怪他累得够呛。
他悄悄的打开门,回头看着何星兰只是缩在被子里,再也不打滚了。于是曲飞鹏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去。走出很远。却又听见何星兰在梦里喊:“悠悠,悠悠不要怕,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天上云丝圆月,地上水银似的一片清光,偶尔风过,扬起了小街上的烟尘。夜静得有些发冷,曲飞鹏靠在院子外的墙壁上。他吐出一口胸膛中浑浊的酒气,默默的看着满天繁星,手中一团银光闪烁。指缝中旋绕着他修指甲的银色小刀。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个姓林的,的确不能以常人来看待。”彭玉林听了曲云松的回报。叹了口气,“日俄两国重金悬赏他的人头的事儿,确实是有,我倒是给忽略了。”
“属下无能,这事儿……”曲云松显得有些为难的呈上了那张二百两黄金的金票。
“事儿还是要办的,此人断然留不得。”彭玉林看着曲云松。沉声道,“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此人也必须要除去!”
曲云松的手僵在了那里,一时间作声不得。
“我也知道这事儿难办,但古话说的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彭玉林看着曲云松,微微一笑,伸出手将他手中的金票抽了出来,“这事儿,我觉得,以令弟的身手,是办得了的,只是他信心不足,还得你这个当兄长的帮他一把。”
“这……”
彭玉林没有再看曲云松,而是来到了书架前,打开了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另一张五百两黄金的凭票即付的金票,将那张二百两的金票放了回去。
“既然事儿难办,这价钱么,就得再提一提。”彭玉林拿着五百两的金票来到了曲云松的面前,将金票塞在了他的手中,“再多的么,我也拿不出来了,你就辛苦些,无论如何也要说动令弟才好。”
曲云松接过金票,额头的汗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这是为国锄奸,所以哪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会帮你们兄弟兜着的。”彭玉林微笑道,“朝廷那里,想要此人性命的,也不只一个,到时候大伙儿一定会帮衬着,那时朝廷纵想追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听到彭玉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曲云松的眼中立刻放出光来。
“对了,云松,你屡试不第,也不要灰心丧气,等办完了这件大事,我便帮你想想办法,春闱得中,也不枉读了满腹圣贤书,和一腔报国之志,不是么?”彭玉林关切的上前,拍了拍曲云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了这句话,曲云松似乎感到全身都燃起了热焰。
“大人放心,属下定然把这事办好!不负大人所望!”
曲云松走后,彭玉林重新来到了那个小箱子前,打开箱盖,看着里面堆放着的一张张面额不等的金票银票,小心的检视了一番之后,又将箱子重新锁好,放进了柜中。
“五百两金子,是有些多了,不过比起日本人和俄国人的赏金,还是便宜得太多,呵呵。”
“林逸青,沈佑郸已经死了,量你也翻不起大浪来,须知大乾不是日本,日本人和俄国人摆布不了你,可到了大乾,你敢效法乃兄,就是死路一条!”
“沈佑郸死了,你要扶其灵柩回乡,我在这个时候动你,是有些不地道,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国为民,为公为私,我都得除了你!谁叫你们兄弟一样的不走正路?黄泉之下,你要怪,就去怪沈佑郸吧!哈哈!你们一老一少,黄泉路上作伴,倒也不愁寂寞!哈哈!哈哈!”
彭玉林越说越兴奋,他兴之所至,想起了这几日看的那些个专门为他“私人定制”的剧目,一时间文思如泉涌,忍不住取过纸笔,在桌上奋笔疾书起来。
茫茫黑夜之中,曲云松毫无倦意,他快步的在街上走着,奔着弟弟的住处而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定要让弟弟接下这笔对他的前途性命来说都至关重要的生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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