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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了!”息焕怒目,远方的淮河水畔大地上,那座山岳般遮天的身影开始发力,脚下的大地发出震颤的地鸣声,河山游土下,那条被拧聚而成的地脉如桀骜不驯的一条地龙,拼死挣脱着罗刹鬼物双手的束缚,双方的角力下被液化的大地翻滚起一圈圈余波。
息焕甚至能感觉到那股亲手拔出整条金铁地脉的震撼感,在搬山罗刹那道虚影的影响下,少年此刻仿佛置于那座山水阵的中心,一点一滴的体会着那位剑祖最后所传授给自己的男的体验。
天幕之上,那轮炸开的猩黑色血雨还未泼溅完一轮,一轮时间拨转的惊悚响声便突兀响起。身居最下方的两位年轻人,只感觉世界停顿了一瞬,闪烁过后五感出现了短暂的割裂感,还未彻底适应过来,白玥魁只看见那方原本深深扎进那轮金瞳眼底的尖锥山字印倒放般往外拔出,金瞳原本被凿穿的瞳孔也一点一点回溯复原。
在那一轮时间轮转的拨动下,光阴长河正倒流向窥世金瞳遭受重创前的那一刻。原本由少年和那一方金身法相所创造出的大好局面也付之一炬。
眼看那一方尖锥山字印的印角就要拔出那一轮眼底时,大日般高悬的金瞳瞳仁剧烈一缩,一丝痛苦的神情浮现在那轮金瞳的眼底,原本倒转的时间也随之一顿,转而正常流转起来,哪怕那轮金瞳努力补救,那方山字印依旧缓缓重新凿进了那轮金瞳的眼底,那股钻心噬魂的痛苦重新上演了一番。
像是有所感应般,大地上的那尊搬山罗刹猛然抬头,隔着万丈远的距离,他好像依旧能看见那轮大日般闪耀的金瞳眼底,滚动的黑金色岩浆中,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大袖飘摇,眉目狰狞的魂灵痛不欲生,依旧在被彻底消化前临死反扑。
“纳海”的无尽气机不受控制倒灌而出,与窥世金瞳原本的气机回路相冲,原本顺序流转的气机因为这一股外力,不受控住的出现了紊乱,这使得浊熵阴倒转光阴的神通也随之受阻。
无论鸿鹄老祖的残魂最后一手有没有起到创伤那轮金瞳的作用,搬山罗刹终于还是及时驯服了脚下大地中的那只地脉,本就狰狞的青面罗刹因为过度用力,鬼面至上的一条条狰狞的血脉炸起,在一阵地动山摇中,一条凝如实质般流动的赤红色地脉被拔出土壤,随着那尊罗刹用力甩向天幕,犹如一条抬头龙般朝着天上那轮金瞳升去。
一时间昌郡城方圆百里的山水气运都被抽空,化作那只地脉升龙的一部分被那位搬山罗刹用作补天的手笔。
脚下的泥泞大地中赤红色的熔岩地脉源源不断升起,搬山罗刹双手不停,用力握拳过后,青色的鬼手上覆盖了一层薄金色的外壳,短暂的加持双手上,这位当世屈指可数的铸剑鬼物以拳为锻锤,开始快速挥动双拳砸在面前的那支上升地脉中,开始“塑形”。
身下的那条淮河水中,立于水中央的少年竟也觉得双拳滚烫,随着那只罗刹鬼物的每一次挥拳,拳尖上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了触击洪流的灼热痛感。
双手颤抖的息焕并没有反抗那份异感,只是简单的挺直脊背,站定身形,开始效仿身前那尊顶天立地的搬山罗刹去挥拳,一人一鬼物,身形差距万倍,可在逐渐迅猛的拳风中,动作逐渐开始整齐划一,最后是如出一辙,哪怕那尊罗刹鬼物拳拳虚影重重叠叠,快到连地脉中溅起的火星都无法盖过时,脚底下的息焕依旧能够做到一拳跟一拳。
站在一旁的白玥魁默默离开五步以外,仅仅只是保护着少年脚下沉船不落,少女甚至不再抬头去看天幕上的那副盛况,而是小心凝重的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防止息焕走火入魔。
身为修道人,白玥魁当然知道息焕此刻进入的状态,对于每一位修道人来说都是大受裨益的入定状态,只是不知道对于息焕这还未踏入修行道路的山门之外人来说,好处到底有多少,明不明显,但白玥魁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息焕能够凭借这一次契机,真正踏入登山道路。
少女心里很清楚少年的渴望,那向来极少谈及自身修行的豁达少年,恐怕比身边的任何人都渴望捡起手中剑。
天地有正气,流转直上三万里,那条冲天而起的赤红色地脉,在那尊罗刹鬼物的捶打下,晃现出了一层层森寒的冷光,自“龙头”的部位开始,一层层赤红碎渣剥落,浮现出那支笔直参天柱下山文密布的繁复青铜柱身。
在不断拔升的柱身顶端,青铜色的雕文汇聚而成一枚地势印文,直盖那处破碎裂隙而去。
地脉升起一时便齐天而立,在搬山罗刹的拳拳虚影下,很快那一柱参天青铜印便撞在了那轮大日般僵硬不动的窥世金瞳上。
当那一枚印文盖在浊金色的瞳孔上时,以天幕为基座,一轮倒悬的山水阵浮现在高天之上,金纹闪烁间,天与地遥相呼应,那柱连接天地间的青铜印一瞬间纹路上金光遍布,身处于这一方天地阵中的一行人,只觉得脚下大地抬升,头顶天幕倾轧,天地的概念不断被压缩颠覆,当那一轮天幕直坠而下时,以白玥魁为首的山巅修士,都感觉到体内气血逆转,这是大道逆转的征兆。
莫名心慌的白玥魁上前一步,想抓紧依旧挺直身形的少年。正好是那尊搬山罗刹和少年同时放下挥拳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闭上双眼的息焕先是感觉身体被一只熟悉的手掌拉住,紧接着那只手突然一轻。
少年一愣,呼啸的山巅寒风吹袭而来,被刺骨的寒冷侵扰,息焕再睁开眼时,又是那一幕熟悉的剑坛雪峰。
这一次四周的那十三座剑峰大半隐去,徒留属于搬山罗刹的那一座,孤单立在东南角。息焕先是一愣,继而一喜,赶忙环视四周,果不其然一圈转过后,那尊熟悉的老人身影便已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毛躁什么!多大人了还这么性子轻浮!”老人闷声呵斥道,嘴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前辈,我.......”息焕刚要开口,很快声音又低落了下去:“对不起前辈......”
刚说完话,息焕便感觉脑袋重重被拍了一巴掌,那高大老人下手不知轻重,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打昏了少年脑袋,自顾自道:“磨磨唧唧哪有个大男人的样子,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听进了多少,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息焕有些不甘心道:“前辈,真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了吗?”
化作人身的搬山罗刹眼神复杂,转而不再去回答这个问题,沉声道:“刚才那一场传道,你领悟了多少,又抓住了多少?”
息焕闻言,紧锁着眉头,犹豫道:“那一拳上的拳意太重了,重到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干净。老实说,感悟有很多,但就像是缘溪掬水,能抓住的还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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