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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仔细挑了几朵花，随后立即从不远处跑出来一位小厮。</p>
他把花交给小厮后，才看向段景曜和楚昭云。</p>
两人只是寻常人打扮，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两人的身份。</p>
刘管事笑了笑，说道：“不知两位找在下何事？”</p>
楚昭云没有立即说出本意，而是问他：“刘管事摘这些花是送给清歆园的主人？”</p>
“正是。”一说到此事，刘管事脸色又严肃了起来。</p>
东家哪里都好，唯独对花格外严苛。</p>
若是他每日送去的花让东家不满意了，他绝对得挨训斥。</p>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矣。</p>
刘管事又问道：“两位这是？”</p>
楚昭云看了眼段景曜，段景曜亮出了皇城司提举的腰牌。</p>
“皇城司查案。”</p>
“原原原来是皇城司的大人，小的有眼不识，大人莫怪！”</p>
刘管事慌里慌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看出来是他心虚。</p>
偏偏段景曜和楚昭云不再开口。</p>
刘管事沉不住气问道：“两位大人找在下，可是清歆园里出了何事？”</p>
见眼前二人还不开口，刘管事不由自主想起来前几日主子交代他的一件事。</p>
只是给主子的朋友帮忙，按理说不应当有什么差错才是……</p>
“是不是清歆园里有游人报案？还请大人明示……”</p>
等刘管事自己心里乱了阵脚，段景曜才开口问道：</p>
“三日前，你带了一队牛粪车入城。”</p>
刘管事心里一咯噔。</p>
方才他隐隐有预感，兴许就是牛粪车的事。</p>
果不</p>
其然，真让他猜对了！</p>
刘管事心里强装镇定，解释道：“园子里很多花需要牛粪，所以就定期运牛粪入城……上一次就是三日前，没错，大人说得对，三日前我引了牛粪车入城。”</p>
“几车几桶？”</p>
“十一车，共四十三桶。”</p>
“牛粪用在何处？”</p>
“就就用在花田。”</p>
“花田何处？”</p>
刘管事硬着头皮用手指圈了一块地。</p>
段景曜又问他：“你想好了再回答，牛粪到底用在何处？”</p>
“就用在了这处花田里。”</p>
刘管事话音刚落，段景曜便拔剑刺向花田。</p>
利剑一番扰动，惊得刘管事大呼：“花！我的花！”</p>
段景曜手里动作没停，一边翻着土壤，一边答他：</p>
“不管你的花多名贵，皇城司双倍赔给你。”</p>
“我……不敢、不敢……”</p>
段景曜把刘管事圈出来的土全用剑翻了一遍，问他：“刘管事可是记错了？三日前施肥，四十三桶牛粪，眼下怎的半分痕迹也没有？”</p>
“许是我记错了……是、是在……”</p>
“若是再记错，怕是这些花都保不住了。”</p>
正准备再说一处应付段景曜的刘管事，听了段景曜这句话就开始冒虚汗。</p>
他再说，段景曜再翻，这些花就真都毁了。</p>
花毁了，他也就完了。</p>
可他也没法子说些别的来应付段景曜。</p>
想了好一会儿，刘管事才支支吾吾：“是我记错了……脑子糊涂了，清歆园这般大，牛粪自然是用在园里各处了。”</p>
“辛苦刘</p>
管事把施肥的人都找来，我来一一核对四十三桶都用在了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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