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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知道你放不下曾经淮山城的那位。”
“你也不用放下。”
苏浅带着困惑与迷茫问道:“如果成亲了,那对于她,我又该怎样?”
那个她是谁,云鸾很清楚,就是洛萱儿。
归根结底,苏浅从未放下过去,所以迟迟不曾有新的开始,一直以来不断历经遗憾,甚至不自知且不珍惜的美好。
“故人都留在故事里,可以怀念,可以执着,可一定要走出来啊。”
“为师曾经与你一样,旧人旧事,成为心结,谁也无法劝说,谁也无法阻止。”
“所以你知道的,后来一段时间里,我被世人称为云魔仙子。”
“其实说实话,我对这个称号并不拒绝,甚至觉得有趣。”
苏浅稍微打断了云鸾继续的话题,问出了一个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师父曾经,也有喜欢的人吧。”
说出口后,略微带着紧张,随后是心平气和,静待师父的回答。
云鸾目光落在了苏浅身上,神情似有欣慰,又仿佛有那么一丝遗憾与失落,但紧接着便是淡然与宁静。
“有啊,但那不是喜欢。”
“所以,爱而不得?”苏浅大胆追问。
“什么爱而不得,为师年轻时可是天才美少女,人见人爱,无数天骄豪杰为我争锋,追师父的都可排到天外去。”
顿时,云鸾没好气的回应,让苏浅一阵无语。
虽说不算自恋,可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苏浅心里如此想着。
“所以,后来发现不喜欢了,还是其他原因?”
虽然苏浅很想等师父直接说完,但不知怎的了,苏浅就想追问这些有的没的,就感觉单纯的想打趣师父。
“后来发现,我所喜欢的,好似根本不存在。”
云鸾如此说完,长叹一声,好似如释重负。
“嗯?”苏浅有些摸不着头脑。
“喜欢的不存在,还是说师父要求太高?”苏浅脑子没怎么转,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今天问题如此多,是故意来戏弄为师吧。”
一时间,本没多想的云鸾也察觉到了苏浅不对劲,当即不满,觉得苏浅就是在故意问这些来让自己尴尬。
好在周围没有人,只有师父二人在场,不然这些问题问到云鸾身上,一定会让人觉得好笑。
如此想着,云鸾本没啥情绪的,现在是看见苏浅问就感觉苏浅藏着坏心思。
“以前没发现,你是不是和两位师姐待久了,变得这么八卦,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胆子变大了啊,敢故意调戏师父。”
“所以,你是不是想着成亲的时候,顺便将师父也一起?”
“啊!”
如此惊天言语,让苏浅瞬间呆愣在原地,毫无表情。
师父怎会有如此想法,自己又从何说起有这般念头啊。
苏浅倍感冤枉,觉得师父在污蔑。
当然,转念一想,这样的话出自师父,不应该尴尬的是师父吗,自己应该没什么吧。
然后,苏浅脑袋转清楚了,师父说的没问题,而羞愧的该是自己。
“从未有过,也绝没有过这般念头。”苏浅无比认真,义正言辞。
“或许刚才没有,但现在有了。”
一句话,让那个苏浅无言以对,瞬间体会到了师父的厉害。
“好了,回归正题吧。”
云鸾继续说着:“不存在是因为我足够强,在那个时代,我并非吹嘘,的确没有一位年轻的人杰与我抗衡。”
“在上界时,顾缘栀应该说过。”
苏浅点头,表示认可与理解。
“所以啊,直到现在,其实为师依旧不曾喜欢过任何。”
“但是……”
“唯独……你!”
一语,让苏浅怦然心动,且狂跳不止,难以平息。
“不要误会,只因你是我算得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徒弟。”
“也是传承者。”
“你早已接受了我的衣钵,乱古仙经就是为师能给你的所有,也是唯一。”
如此后半段说完,苏浅心中的紧张瞬间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感动。
“这样说来,你像极了我,而我也像极了你。”
云鸾不禁失笑一声,道:“难怪你能成为我的徒弟,我成为了你的师父。”
“还真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命运都看不下去了,让我们交织,有了师徒关系。”
话音落下,云鸾有些苦笑,同时也很庆幸,至少能让自己遇到苏浅,成为他的师父。
“所以师父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走你的老路,这样孤独一生,到最后,其实并不好?”
苏浅猜测着师父的用意,当然说的话可能不那么好,也并非苏浅想要真正表达的,但眼下无法更好去询问,只能这样带着不太友好的语言表达着。
“孤独一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为师已经无所谓了。”
云鸾并不在意,然后继续又道:“但你不同啊,并非为师不让你走我曾经的路。”
“如今的你已然举世无敌,哪怕到了上界,也终将成为那至高的上位者。”
“或许孤独会让你了无牵挂,变得更强。”
“但为师担心,在没有枷锁与牵挂制约下,你会变得不是你。”
“自古权利与绝对的力量,可以改变任何人。”
“虽说为师相信你,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谁又能说清楚。”
终于,云鸾道出了这个话题的终极目的。
“或许这样说不对,成亲,孩子,不应该被称为制约的牵制。”
“准确来说,是你的念头与盼望,心中有明确的牵挂。”
“固然你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很多,可名不正,言不顺,师姐终究只是师姐。”
“最后因你而殇,为了什么呢?”
“只因是你师姐,你是她们的师弟?”
“对于她们来说,这样做又算得什么,她们也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执念与喜欢。”
“当千丝万缕的线交织在你身边,你若不想,那便理应斩断。”
“若你持续不为所动,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到最后,你与她们皆殇!”
话音落下,云鸾不再继续,因为言语到这里,该说的,该表达阐述的,都已经无比清楚。
更多的,需要苏浅自己做出抉择。
…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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