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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她因为他吃不好睡不好,自责又懊恼,结果呢?这人却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甚至都不记得她?!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顿觉是自己太自作多情,像是忽然化身成一朵蔫了的玫瑰似的十分敷衍回应了。
“哦,你好。”
心里却已经在暗戳戳盘算着那鱼竿要不要给这狗男人了?
*
见时间太晚了,季轻盏拎着包走出了福利院。
她走时蒋商还没离开,等她走到柏油路边等车时身后才响起脚步声。
她回头看去,就见蒋商单手握着手机,此刻正迈着散漫的步伐往这边走来。
直到走到她身旁,蒋商似乎才注意到她,但也只是撩撩一眼。
空气中忽然生出些尴尬的气
息。
除了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外,轻微社恐的季轻盏最怕的还是现在这种情况,此时此刻打招呼显得多此一举,不打招呼总觉得有些怪。
心里盘算之际,她脑子一抽脱口问了句:“你还记得我吗?”
直到后来季轻盏也无法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有勇气问出那句话。
或许是因为她不甘心被人轻视对待,又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被他遗忘,所以找找存在感。
蒋商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爽,他抬头看了她几秒,低头再看手机时才点了下头。
“嗯。”
季轻盏顿时松了口气,心情也瞬间好了。
看到没,他没有忘记他!
他还是记得她的!!!
谁知,她一颗心刚落到地面,下一秒就被蒋商一句“绿小姐”而踩的稀巴烂。
?
听到这个死亡称呼,季轻盏蓦地抬起头,瞪大了眼:“你别这么叫我!”
身边人反应异常,蒋商单手锁屏,饶有兴趣的撩眼看她:“为什么?”
“……”季轻盏语塞半天,脸色越来越红,她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能察觉到自己耳尖都发着烫:“没,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许这么叫我!”
“哦。”蒋商:“他们都这么喊你,说是你小名。”
指的是福利院那些人。
“他们,他们那是因为……!”季轻盏更激动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嘴巴笨拙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强调了遍:“反正你不许这么叫我!”
蒋商静静凝望着她:“为什么?”
“…………”
又是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你、很、在、意、我、吗?!
那么就请你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如果情绪能具现化,那么此时此刻蒋商一定能看到季轻盏头顶上那徐徐上升代表怒火的黑烟。
季轻盏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像极了蒸锅里她爱吃的烤卤猪。
她低下头,盯着石子路看了数秒,等情绪稍冷静下来,她才重新抬起了头,这次她神情带着几分认真和严肃:“
这不是我小名,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个外号。”
未免蒋商又问为什么不喜欢这种让她有可能七窍流血、原地升天的问题,她干脆从源头上堵住了他的嘴:“你别管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外号,懂、了、吗?!”
因为情绪激动,这会儿季轻盏脸色透着点绯红,碎发垂散在脸侧衬得她的脸更小巧了点,白里透红,那双如画的眉眼间透着些属于女儿家的执拗与认真。
蒋商看着这双熟悉的眉眼恍了神。
这时,一辆奥斯莱斯驰聘停在眼前。
“嗯。”他垂下眼睫,没多问:“知道了。”
季轻盏见眼前男人情绪忽然不高了起来,心下一跳,不会是她刚才太凶,伤了美人的玻璃心吧?
这边,胡宽焱从车里出来,看到了季轻盏。
“季小姐也在这?”
蒋商扫了眼季轻盏,面无波澜的应道:“嗯。”
说完,就拉开车门俯身钻进了车。
胡宽焱低头看了眼婉表,马上九点了,他又把周围环视了一圈,这地方来往车辆少,要等车回家怕是得等上一两个小时。
他见季轻盏人瘦又穿的单薄,心有不忍留她一人在这,便钻进车里询问坐在后座蒋商的意思,要不要把季轻盏捎上一起离开?
毕竟这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怕是不安全。
蒋商这会儿兴致缺缺,他按了按眉心没什么意见:“随便。”
得了令,胡宽焱这才重新钻出车,笑呵呵邀请道:“季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顺路。”
*
车内,静寂无声,甚至都能听见车窗外在树枝间扑闪翅膀的鸟叫声。
季轻盏端坐在后座,浑身有些僵硬,她时不时会悄咪咪扭头看上一眼身旁的蒋商,敏感的察觉到美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应该不至于是因为她那些话,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毕竟两人还没熟到那一步。
后来实在无聊,季轻盏低头从挎包里掏出了蓝牙耳机,特地调大音量。
只要她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就不会感到尴尬。
她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这时,蒋商
收到了霍任夫发来的新消息:线索又断了,因为那只是一个私人汉服展,距离现在时间太过长远,即使别人有登记表也早就丢了,我估计很难再查到那个姑娘是谁了。
“……”
十分钟后,蒋商把手机锁屏,抬起了好看的眉眼,扭头看向身边人:“季小姐,你有没有参加过汉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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