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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你这次也必须说些什么了。”</p>
在爱丽的直言下,切嗣终于面对Saber开口了,说道,“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是怎么杀人的呢……爱丽。”</p>
就连爱丽也是第一次见到切嗣这么杀人的吗?</p>
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不讲信义。</p>
一切都只为杀死目标,达成目的。</p>
这就是名为卫切嗣的男人从他过去的经历中,提炼出来的行为准则。</p>
手段、底线、信义,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东西。</p>
在最终的正义和胜利面前,这些都可以被放弃掉,只有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p>
“只杀死御主的话,可能会有别的御主与其从者再次缔结契约。”</p>
切嗣对着爱丽说道,“所以要同时杀死御主和从者。”</p>
其实他这么说是对的,就像是时臣一样。</p>
时臣作为御主被杀死了,但吉尔伽美什却反过来和言峰绮礼缔结契约了。</p>
其实同样,反过来也是一样的。</p>
从者被杀死了,御主也能和新的从者缔结契约。</p>
言峰绮礼就是这么做的。</p>
“你不要对着我说,你对着Saber说。”</p>
爱丽也有些生气了,对着切嗣说道。</p>
现在确实显然要对其解释的是Saber,而不是爱丽。</p>
毕竟切嗣真正的从者是Saber,爱丽其实并不需要听到切嗣的解释。</p>
御主和从者在即将最终决战前,产生矛盾。</p>
这是挺要命的问题。</p>
然而切嗣却淡然地说道,“那就不必了,面对会为了所谓荣耀和名誉而兴奋的屠夫,说什么都是白费功夫。”</p>
这瞬间触及了Saber的痛处。</p>
主要切嗣将Saber所为之兴奋的骑士说成了屠夫,认为他们其实就是做着屠杀的血腥行为,却认为这是荣耀和名誉的虚伪之辈而已。</p>
所以Saber愤怒地说道,“你是要当着我的面侮辱骑士精神吗?你这歪魔邪道!”</p>
“骑士无法拯救世界。”</p>
然而切嗣却是淡淡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说道,“那些人宣扬战争的手段有正邪之分,总是表现得好像战场上真有什么崇高的事物一般。”</p>
“你可知道什么历代英雄所一起扮演出来的这些幻象……”</p>
“导致了多少年轻人被勇武、名誉这些东西所诱惑,最后流血牺牲呢?”</p>
本来观众们还觉得切嗣做得不对的,但是听到切嗣说的这么一番话,顿时又突然改变了想法。</p>
因为切嗣说得好像还真有道理。</p>
而且还不是Saber所说的那种歪门邪道。</p>
因为骑士精神所谓的荣誉、正义、信义这些还真的在现实里没有多少实际性的意义。</p>
胜利就是胜利,胜者就是能理所应当地获得一切。</p>
输了就是什么都没了,就连所谓的名誉都会被剥夺掉。</p>
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p>
正如赵云所处的三国时期那样,因为最后是曹魏、司马晋赢了。</p>
所以他们哪怕做出的事情再为人所不耻,也依旧有人会替他们说话。</p>
蜀汉最后输了,所以最后就连刘皇叔那为人所称道的仁义道德,也要被剥夺成假仁假义。</p>
不是因为司马晋后面做的那些什么八王之乱,导致了五胡乱华,霍乱中华百余年,那估计也能有人替司马家洗一洗白。</p>
Saber自己的经历其实也是个很好的例子。</p>
她作为最为高尚的骑士精神代表骑士王,结果她统御的卡美洛王国却即将灭亡了。</p>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p>
然而……</p>
“这不是无意义的幻象!”</p>
Saber始终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骑士精神,说道,“即使是性命厮杀,但只要它还是人的行为,就有它的法则和理念。”</p>
“要不然,当战火燃起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会化为炼狱。”</p>
当听到Saber的说法时,观众们又摇摆不定了。</p>
是啊,如果没有道德和底线,大家都不择手段,都不讲道义。</p>
那么这个世界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混乱之中。</p>
你为了胜利,用生化武器用白磷弹,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地攻击敌人的妇孺老幼。</p>
那么我也可以动用生化武器,甚至是动用核弹,把你全部炸上天。</p>
这么打到了最后,谁赢了得到的仅仅是一片荒芜的世界。</p>
但是……还是有人觉得,切嗣做得对。</p>
就算是你这么想,可你得到不了的,和你有什么关系?</p>
所以胜利才会是一切!</p>
就像是战国时期白起坑杀赵国降卒,最后让秦国一统六国了一样。</p>
没有胜利,你这么替别人着想,那也是别人得到的胜利成果。</p>
说白了,Saber是站在整个人类的角度看待的,她心怀宽广,就连敌人只要做的是对的,她都会认可。</p>
然而切嗣更为现实一些,他只会考虑自己的目标和目的。</p>
至于什么高尚、什么正义、什么未来,他看不到。</p>
他也是就这么看向了爱丽,说道,“你看……就如你所听到的一样,爱丽……”</p>
“这位英灵大人,说得好像战场比地狱要像样一样,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地狱。”</p>
Saber却依旧和切嗣毫不相让。</p>
她和切嗣的冲突,就像是理想和现实的冲突一样。</p>
二者不存在任何共融的可能。</p>
“战场上不存在希望。”</p>
切嗣面对Saber的怒视,继续说道,“有的只是不折不扣的绝望,以及只能以败者的痛苦堆积起来的……名为「胜利」的罪恶。”</p>
“可是人类,却似乎从未认识到这个真相,因为无论哪个时代,勇猛果决的大英雄,都只会用光鲜亮丽的传奇故事来蒙蔽世人的双眼,而不去承认这正是导致血流成河的邪恶。”</p>
“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以来,就没有任何进步。”</p>
Saber此时收回了手中闪耀的圣剑。</p>
然而爱丽此时看向了切嗣,说道,“切嗣,你这么侮辱Saber,是因为你憎恨英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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