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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血剑睁眼说瞎话,把原本百年李家老店的欺诈行为进行了隐瞒,让白逍遥深信不疑。
也不怪白逍遥没看穿,因为萧飞逸几人当时根本就没把张冠、李戴两人的把戏当场揭穿,所以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里面的猫腻,于是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血剑喟然长叹道:“还能怎么样,破财消灾呗!家主寿诞那天知道此事后觉得他们就是特意赶在那一天搞事,否则又怎么会在临出店门时直呼‘百年李家!百年李家!百年李家!好!好!好!真的是非常好!哈!哈!哈!……’
“这不摆明了就是恐吓吗?我们李家在夹缝中求生存,向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唯恐什么地方不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从来都是严令伙计们谨慎行事,不可被人抓住一朝之错,那时就悔之晚矣!
“可伙计们也是人,也有血性,可不是泥捏的,哪里经得起人家的故意找事?所以算是把祸闯下了!家主听闻,火冒三丈,就想把那几个伙计给砍了,可在他是寿诞之日实在不宜见血,所以大家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最后还是南店掌柜李离想出了一个让颜如玉他们中大奖的主意,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平息人家的怒火,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们前天才特意搞了个送大奖的活动!”
血剑说到送大奖的事白逍遥可是知道的,于是开口道:“什么?!前天你们举行的送大奖活动就是专门为了给颜如玉他们送礼的?!”
血剑似乎很不甘地道:“要不然呢?否则我们难道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我们身为臣民的,哪敢和天家去斗啊!
“我们送礼只为息事宁人,就算对方无心,可我们也不能无意,否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白逍遥再次仰天长笑:“好!好!好!他们可真会找时间啊!李家家主寿诞之日时他们就搞了这么一出,现在又轮到我头上了!就算敖儿再不对,可他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被一刀劈为两半,死得已经够惨了!
“可……可他们竟然还不放过白家,竟然将里杆千刀万剐了,还杀了五个白家护卫,这个仇我白家一定得报,哪怕就算把官司打到皇帝跟前,我白家也一定要讨个说法!”
当着众人和铁信的面,白逍遥自然不能说私自报仇之事,只能先走一下官家流程。
白逍遥红着眼道:“里杆平日做事很是稳妥,和田羊脂白玉经腾龙拍卖场拍出有那么多人看见,他就算想不认栽也不行,怎么可能故意找人家麻烦?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去了,顶多也就是协商购买,绝对不会恃强抢劫,绝对不会的!”
地王听白逍遥这么一说,开口道:“好了,哪怕里杆一时糊涂动了歪心思,可国有国法,谁又有权剥夺他的性命呢?尤其对他施展了千刀万剐的酷刑!南楚就算对叛国者也没这么处罚过吧?”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一摆手道:“那你就退下吧!”
当前首要的事情就是抓捕嫌犯进行审讯,否则不可能水落石出。
就这样,铁信带人先来到腾龙阁,得知众人来到王爷府后,又脚前脚后地来到这里。
所以当他向老王爷陈述时还是非常谨慎的,只说了白家对血案的分析,对别人一概没提。
铁信一听,觉得有理,也就不再过多推测。
事关重大,铁信也不敢武断行事,于是请示了兵部尚书李道通,得到指示后才准备对颜如玉等人进行抓捕控制。
没办法,他总不能把大家当时对天家的不满以及案情分析都讲出来吧?
在没把事情搞清楚以前他不可能当着疑犯的面交底,这不符合办案的流程,容易被有心人有准备地狡辩,不利于后面行事。
老王爷摆了摆手道:“如果在外面的话,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可管不着,可他们在我王府内做客,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人带走?尤其你还没有什么证据就来抓人,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铁信沉思了一下说道:“家主,能不能是里杆竞拍失败心生怨恨,主动找人家麻烦才招致杀身之祸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铁信从怀里掏出一个布条,再次仔细对比一下后,居然把它向欧阳飞雨衣上一块缺失的地方对去!
铁信神情一紧,连忙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哪敢冲撞王爷您啊!这样吧,我带人现在就退出,等他们出府再说!”
寒山寺办案可不讲究疑罪从无,通常先抓后审,审完再说。
铁信点头答应一声,带人就想出府,可他却好巧不巧地一眼看见了欧阳飞雨。
不过就算他说得再委婉,大家也听出来了,白家对他们怀有极大的恨意。
铁信迟疑了一下,越过众人来到欧阳飞雨的跟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在欧阳飞雨的衣服上。
欧阳飞雨冷眼观瞧也没制止,任凭铁信把那布条贴合过来。
铁信和老王爷陈述得可没他经历得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把大部分事情都隐瞒了下来。
颜如玉的鼻子差点没气歪!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吗?都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果真不假!
老王爷听完铁信的陈述后道:“你们可有人证、物证?如果你们单凭主观臆测,恐怕人带不走!”
铁信摇了摇头道:“我们目前只是推测,尚无直接证据,不过既然白家对他们产生了怀疑,那么寒山寺例行公事,也只能先将他们带回审问。”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布条虽然血迹斑斑,颜色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却和欧阳飞雨衣服上的撕口处严丝合缝,显然就是从他衣服上扯下来的。
铁信和老王爷的脸都变了。
铁信看着欧阳飞雨新拍来的宝刀开口问道:“您拿的这把刀是不是就是昨天从拍卖场拍得的七星宝刀?”
欧阳飞雨点了点头,并没否认。
铁信见欧阳飞雨承认了,再次说道:“白里杆和他的五个护卫就是被人用快刀杀死的,天、地、人三王都看出来了!”
欧阳飞雨冷冷地道:“之后呢?你不会是说我杀了白里杆,之后还留下了物证吧?”
铁信的眼中露出了冷冷的目光,冷森地道:“要不然呢?这布条就是在白里杆手里发现的,可却是从你身上撕下,你怎么解释?”
欧阳飞雨道:“昨晚,我们初入拍卖场时,周围之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甚是聒噪,我大哥于是撕下衣服堵了耳朵,我们几兄弟纷纷效仿,所以把衣服都撕下一条,这有什么?他们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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