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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荟很喜欢忍野八海。
指着错落有致地散布着的八个清泉说:
“据说忍野八海在1200年前就有了,是富士山融化的雪水经流经地层过滤成清澈的淡泉水,成为了如今这8处涌出的泉水。
你看。这是御釜池,这是底无池,这是铫子池,这是浊池,这是涌池,这是镜池,这是菖蒲池…”
看着欢快的女人故意用一连串的“这是…”“这是…”
林义瞬间脸一黑,pia面无情地训斥:“你有完没完?能不能换个词,能不能好好说话?”
女人抿嘴乐着,指着剩下的那个湖继续说:“这是…”
林义无语了,pia地重重拉了下她衣襟,女人向后边一个趔趄才连忙摆手换词说:“那是出口池。”
“这些池子,平均水温约摄氏十三度,水质清冽甘甜,被誉为“日本九寨沟”
林义顿时讥讽道:“就这八个王八池子,还和咱九寨沟比,也配?”
看这男人被自己气的故意找茬了,女人很是低头抿笑了会,抬头时转移话题说:“我们去滑雪吧。”
刘荟对滑雪很在行。带着他不一会儿就把滑雪板、杖、靴、各种固定器、滑雪蜡、滑雪装、盔形帽、有色镜、防风镜等整齐了。
滑旱冰,林义觉得自己还能凑合。但是滑雪嘛,就真心弱鸡了。
这不,新手村的缓坡上,一段不长的道,硬是翻车了五次。
再一次爬起来,看了看附近不多的几人,心想还好还好,今天滑雪的人不多。
看着女人一进场就在边上看笑话,林义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好好教教我?”
刘荟笑意盈盈的指着另一边说,“去那边吧,那里没人,随你怎么摔。”
林义白了她一眼,但还是跟着去了。
尽管有人教,林义还是有点不争气,一次,两次,三次…
又一次在雪地里栽了跟头,女人真心看不下去了,干脆摊坐雪地里埋头笑了起来,小肩膀一耸一耸,显示得无比快乐。
林义有点郁闷,强行把她拉了起来,没好气道:“手把手教你会不会,不教我回国了。”
刘荟现在一看到他就想笑,但在林义的凌厉眼神下,还是努努嘴,忍着,但那小酒窝还是爬了出来,若有若无的。
这次有女人拉着,在缓坡上情况终于好起来了。
被教导了半天,努力了半天,林义终于可以单独滑雪道了。
后来甚至还有点不满足,就对身边的人说:“该升级了,换陡点的地方。”
女人本来想劝阻,但看他那意得志满的样子,识趣的闭嘴。
选了个没人的地方,林义半弯着腰,深呼吸一口气就冲了出去。
刚开始很顺利,林义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很多,后来甚至“啊”了起来。
但是…
但是,还没等他“啊”完,两只脚一前一后一个交互,“扑簌”一声,林义翻了几个跟斗,然后乖乖地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出气。
后边的刘荟见状,吓得一个不稳也“扑簌”一声,倒在了他身上。
四目相对,林义感受着身上这人的重量,滋个气就说:“你多重啊?”
女人没搭理这茬,而是担心问:“你没事吧?”
林义飘一个白眼过去,“你再压着就出大事了。”
见他还有心情贫嘴,刘荟不担心了,就那样瞅着他,眼里慢慢有了笑,笑里慢慢有了情。
感受到她的变化,林义瞬间脑壳疼,叹口气说:“唉,小气女人,我大意了,应该知道你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的。”
女人咪蒙个小酒窝,甜笑着反对:“小气先生,请不要一厢情愿。”
林义缓口气就说:“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
越想隐瞒,越是欲盖祢彰。
你说呢?对我情有独钟的小气女人。”
刘荟并不认同,“情有独钟多半是小说里面作家的幻想,人心难测,这么多年,世间不是也只出了一对梁祝化蝶?”
见到她还嘴硬,看着她那温婉的书卷气息,感受到那抗拒不了的舒服笑容,许久没吃肉的林义瞬间有了情欲。
一时没忍住,拱腰,翻身,两人瞬间易位。
突如其来的变化,女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一声,瞬间就被封住了。
刘荟被打个措手不及,第一反应就是挣扎,但奈何双方的力量不是一个级别的。
再说一个老手,一个纯萌新,拉锯战里女人哪是对手,终究还是让轻舟过了万重山。
都水漫金山了,女人后来倒也安静了,只是担心有人,努力瞪圆着眼睛看了看周边…
最后没法了,才把眼睛闭上。
…
良久,唇分,女人瞅着身上这人恬不知耻的在拉丝,倒也不再避讳:“我又吃亏了,你比上次经验更丰富了。”
林义嗯了一声,然后就悠悠地回答:“亏你还是学过哲学的,难道不知道事物是变化发展的吗?
是你自己跟不上发展的脚步,停在原地磨牙,怪谁?”
刘荟抿个小酒窝,好气又好笑:“是啊,你都是老师傅了。”
“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教你。”说着,无视她的反对,林义又把头低了下去。
…
在雪地里摔了一天,又逮着人家过了一下午嘴瘾,回到小旅馆的林义感觉浑身酸痛。
洗个头发,洗个澡,换身衣服,吃完饭,林义就叹口气说:“诶,这天气,富士山顶看日出是没戏了。”
刘荟语调柔和地安慰,“再等一等,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就会好转。”
林义摇摇头,“我得走了。”
女人顿了顿,“就走了吗?”
“嗯,要开学了。”
面对无法辩驳的事实,刘荟把头偏向了外面的青峦叠嶂,沉默了。
呆了片刻,林义起身回房时眨巴眼,揶揄道:“要不去我房间喝一杯?”
听到这露骨的暗示,女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好看的小酒窝甜甜一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问:“小气先生,如果我今晚把自己给你,会娶我吗?”
听到“娶”字,林义吓了一跳,然后打个哈欠迷糊着说:“哎呀呀,小气女人你真不经逗。”
…
晚上,临睡前,烫手的诺基亚又响了。
一接通,滚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义,你什么时候回国?”
“就这几天回吧。4天过去了,你那电影拍的怎么样了?”
“下午就结束了。”
说着,滚圆就贼笑地讲:“后天工藤静香在东京开演唱会了,想不想看?”
“看了又能怎样?望梅止渴没点an用。”
听这话,滚圆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说:“还是过来吧,今晚我纹最后一个刺身。
明天一起喝一杯,后天去看演唱会,有老卢在学校兜着,耽搁两天不影响你的。”
听到最后一个刺身,半躺着的林义打了个滚,好一会儿才说:“行,我明天回东京。”
把黑漆漆的手机放床头柜上,平躺着回味起刚才的话,抄个手开始对天花板发呆。
迷糊了半天,眼皮开始乏了,身体困了,眼睫毛搭在眼袋上,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义瞬间睁开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
20:08
眯了眯眼,听到第4次敲门声响起,才打着哈欠起身。
开门,门外果然是化了淡妆的刘荟。
此时的女人一身蓝色,不仅大外套是,裤子鞋子也是,就连里边的打底衫都是钴蓝色的。
林义嘴抽了抽,很是无语:“你这是打算自荐枕席了?”
女人抿嘴,望着她不说话。
“里面的内衣也是蓝色的吗?”
刘荟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睛仿佛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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