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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没好气的瞥了眼,幽幽地说:“你隐藏的那么好,谁知道呢。”
“你又不是没看过。”
知道她指的是海南游泳那次,但林义依然装傻,“忘记了。”
孙念眼波流动,勾嘴一笑随即说,“靠边停车,我下去买点东西。”
“外面下雨,这个时候买什么东...”林义不情不愿把车停好,转过头抱怨的时候,发现副驾驶的女人骤然探到了身边,话还说完就被吻住了。
“这就是你和韩小伟在芦苇丛里打的赌?”林义嫌弃地一把推开她,脑子透亮的一下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打什么赌,我只是想给自己冲动已久的念头找个借口而已。”孙念望着林义的嘴唇,还在回味刚才的蜻蜓点水。
“你倒是坦然,也不要脸。”
“是吧,那你还想看藏着的东西吗?”孙念挺了挺身子,又一次附身过来诱惑。
林义把着方向盘,目视窗外的各色行人,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动着,沉默了许久才郑重的开口,“孙念,你是个聪明女人。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你懂我意思吗。”
听到这话,瞬间心痛到窒息的孙念怔住了,过了许久才慢慢退回副驾驶,“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一定要这么认真吗?”
“这是对你负责。”
“我能在浪费中获得乐趣,就不是浪费时间。不是吗?”
见她依然没脸没皮,林义没说话了,打火开车。
这个晚上,孙念是踩着宿舍大门的关门时间回的寝室。
女生宿舍其他人还没来校,只有旷艺林在低头看故事会。听到门口响动,抬头的她惊呆了。
只见一身呢子黄的孙念身湿漉漉的,头发衣角都在流趟着水滴。面色虽然平静,但眼睛也红红的,明显哭过。
旷艺林赶忙起身,急急忙忙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找林义吗?他欺负你了?”
孙念抿着嘴没说话,把湿透了的淡黄色双肩包往地上随手一放,就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关门后,旷艺林只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淋浴开着,却没有任何洗澡的异动声音传出来。
......
今天的林义心情比较低落,尤其是听了韩小伟现场版的“来生缘”,更是触动了内心某根弦。
虽然之前没怎么表露出来,却是因为顾及个人修养,隐而不发。
也正是因为压抑了一下午,当孙念再次另类表白时,烦躁的心一下子跳了出来。
被拒绝了,虽然孙念极力想维持住这份话不多的尴尬,可车内最终还是归于了平寂。
好不容易捱到中大,心思各异的两人自然早早分开。
望着奥迪流畅地拐弯离开,孙念也是不声不响进了校园。
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宿舍,而是心思麻麻的在雨中望天、站立了会,尔后才沿着中大不疾不徐地糊涂了一圈。
最终躲开那些打伞人的异样眼神,找了一处没人的草地拢坐着、埋头痛哭了一场。
其实孙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因为她知道按自己的牛皮糖程度,林义想彻底甩开她没那么容易。
可就是觉得很难过,很悲伤。
从小到大都是花丛锦簇,没想到长大了自己会有这么多坎坷,会变成曾经厌恶的癞蛤蟆模样。
......
门外的旷艺林等了许久,见里面还没动静,有些着急了,敲门威胁说:“你还不开门,我就喊人来了。”
威胁了好几次,等到旷艺林彻底坐不住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嘶哑声音:“艺林,帮我拿一套浴衣过来。”
孙念出来了,披着一件乳白色羊绒浴衣。
旷艺林拿过吹风帮着吹头发,一边弄一边问,“你见过林义了?”
“见过了。”
“他欺负你了?”
“没有。”
“真没有?”
“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他哪舍得。”
旷艺林不解,“那你?”
孙念慢声说:“我看了一场悲剧电影。”
旷艺林,“......”
十来分钟头发干了,孙念爬上床缩到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发呆了许久,突然侧身问跟上来的好友:“你觉得邹艳霞怎么样?”
旷艺林一脸懵,但在对方眼神的逼视下,想了想还是说,“邹艳霞是耐看型女人,初看不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外表看起来也温柔,应该是贤惠型的吧。”
“还有呢?”
“还有什么,顶多也就百里挑一。”讲到这,旷艺林也说开了,“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林义为什么对这邹艳霞青睐有加。
明明在气质、相貌、身材、气场和家世上都没法和你我比,没法和那个米珈比,也没法和她身边的金妍比。
可他就这么挑了。”
这也是孙念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你说青梅竹马有这么大加成吗?”
“有吧,但也未必。”
孙念问,“为什么这么讲?”
“你不是说林义是个花花公子吗,花花公子怎么可能对青梅竹马不离不弃,这有点矛盾了。”
孙念闭上眼睛,“可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有时候他看我身体的眼神瞒不了我,也有好几次对我起了生理反应。”
“可能这就是乌龟看王八,对眼了吧。”
“不要这么说他,我可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乌龟王八的。”孙念翻了个身子就叹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对林义锲而不舍吗?”
旷艺林被逗笑了,“因为你总觉得邹艳霞还不够林义长情致此的地步,有机会撬墙角对吧。”
“嗯,可事实上我很挫败,不会追男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你这么安慰的人么。”
旷艺林开怀说,“行行行,我安慰安慰你,也许人家前世就是夫妻。”
“你是说林义上辈子死后没喝孟婆汤?记得那邹艳霞?”
“有这可能。”
“晕,你真是故事会看多了。”
说到这,两人相看一眼,觉着这话题扯得越来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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