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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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王的脸色铁青着很难看,手握拳抵在桌子上,一旁站着的吴哲曹屯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曹屯从牢狱里出来之后,养了一段时日,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便由谢殊做主官复原职,重新在锦衣卫里担任镇抚使一职。
此时他们二人见到谢殊过来,嘴唇嗫嚅了一下,还不等朝谢殊使个眼色,魏安王的怒火便直冲冲地对着谢殊去了,“谢殊,你办得好差事!”
谢殊身形一顿。
魏安王手拍着桌案,顶上的茶盏被震得噼里啪啦直响,他却是怒气丝毫不减,沉着声音说:“我放心的将锦衣卫里的政务交给你,可是你呢?你可真是给我长脸!犯人接二连三的逃狱,这铁桶一般的锦衣卫府成了一个笑话,现在恐怕还没刑部的大牢结实!”
谢殊身上的飞鱼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低着头,拧着眉头,桀骜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任凭魏安王训斥。
魏安王并没有关屋门,门大敞着,来来往往的锦衣卫都听到了魏安王的这番训斥,一时之间脚步都轻了下来,只听风吹青松的沙沙声。
魏安王这么说着,还犹嫌不足,随手拿起一只茶盏对着谢殊掷来,“王严何等重要你心里不明白吗?你竟然让他青天白日之下逃了狱,你让我如何面对皇上的信任,你让我再如何信任你!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那茶盏重重地砸在谢殊的身上,滚烫的茶水尽数浇在谢殊的官服上,还冒着热气。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那只茶盏落在地上,啪啦一声碎了个彻底。
曹屯几番欲言又止之下,张了张口,还是没忍住说:“王爷,此事”
“住口!”
曹屯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魏安王更是恼怒,暴呵出声:“记清楚了,你们是锦衣卫,听命于我,效忠的是皇上,不是他谢殊!”
曹屯和吴哲齐齐地跪了下来,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滚出去!”魏安王甩袖怒道。
曹屯和吴哲对视一眼,只得起身,刚走到一半,便又听魏安王沉声说:“把门带上,叫陈可守在院外,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可是魏安王的心腹。
曹屯担忧地看了谢殊一眼,低声应了一句是。
等曹屯和吴哲走出院子,还能听见里面隐隐传来魏安王怒喝谢殊的声音。吴哲心有余悸地说:“看来今日谢大人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曹屯拧着眉,心里也是不上不下的。
其实与他们想的并不一样,等他们两个走出院子,陈可走过来之后魏安王浑身沾满怒气的样子便是一松,他长叹了一声,让谢殊坐下来,问:“方才的茶水没有烫着你吧。”
谢殊接过魏安王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一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茶水已经渗透衣袍,谢殊擦了两下也是无济于事,便将帕子扔在了桌子上,不再管了。
魏安王心里惦记着王严的事,问:“王严逃到哪里去了?”
谢殊手指敲着桌面,闻言摇了摇头,“竹芸跟丢了。”
竹芸是谢殊放出去的,她轻功了得,最擅长追踪,连她都跟丢了,可见这伙人不简单。
魏安王顿了一下,抬眸看着谢殊突然笑了一声,“你的人没跟丢吧。”
谢殊也抬起了眸子,轻轻地扯了下嘴角,没有否认,“他跑去了静安寺山脚下的一家农户里。”
“静安寺?”魏安王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谢殊点头。
魏安王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谢殊心里其实有了一点头绪,但现在还只是猜测,顿了顿,便没有说话。
魏安王想了一会,却是叹了一口气,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说起了当今陛下,“我现在是越发看不懂陛下的心思了,他现如今已经对我越发不满,嫌我管得太多,我看离我做个清闲王爷的日子没多久了。”
谢殊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
“他现在性子越来越敏感多疑,也越来越不拿我当生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魏安王好似陷入了回忆,“他以前虽然一直养在皇兄膝下,对我和你姑姑不算亲厚但也还算孝顺,从不顶撞我和你姑姑,如今却是”
魏安王没忍住叹了一口气,握着茶盏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已经老了,头发雪白,身子也不如以前那般高大,脸上都是深深的皱纹和岁月留下的沟壑。
此时叹着气,眼眶似乎被热气熏红,瞧着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威风。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谢殊说:“陛下现在毕竟是皇上。”
魏安王手渐渐握紧,过了半晌,他深深的,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他现在是皇上了。”
谢殊垂下眸子,便没再说什么。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看着外面阴沉的天和不断被大雨冲刷着的庭院,檐下淅淅沥沥地落着水幕,像是一座囚牢。
喝了一盏茶后,魏安王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缓缓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出去吧,我会让陈可动手,你忍着点。”
谢殊站起身,应了一声。
京城被烟雨笼罩,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阴郁,明明还不到时辰,便只剩下一片黑沉。府上将灯笼点亮,昏暗的光晕在风雨之中摇晃,微弱又带着不安稳的气息。
半刻钟后,谢殊被重打四十大板的消息传遍了锦衣卫府。
曹屯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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