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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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
【一】
.......
戚秋从床上坐起来,手边多了一只小孩带的铃铛挂坠,这是方才信物回忆里她和谢殊第一次见面发髻上挂着的铃铛。
这个应当就是获得的谢殊信物了。
不过原来所谓的谢殊信物回忆片段只是这些内容,戚秋原以为会和戚家的事有关,没想到却是两段看似分割的情节。
一个是她小时候和谢殊的初见,一个是她到京城的前端。
不过这两段剧情说明着什么呢?
戚秋捏着铃铛晃了晃,日光从敞开的窗户洒下来,她眯了眯眼,有些想不明白。
外面桃花开的正好,顺着窗户被风吹了进来,落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像极了欲说还羞的春意。
不过要说桃花开的最好的地方还是当属秦府。
秦府府内的桃花经过精心栽培,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凋落,反而大片大片的桃红盛放,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是现在无人去欣赏这片美景,府上静悄悄的,自从那日二小姐哭着从秦丞相的书房跑出来之后,已经连着两日不用膳了。
自从秦大夫人被送进宫里的静安司后,府上的气氛总是沉甸甸的,如今二小姐和老爷起了争执,除了大小姐也找不到别人来劝了。
下人请来了秦韵,可等秦韵进去,素来亲近她的秦仪却头一次没给她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秦韵将食盒放上来,“我来给你送些吃食。”
不等秦仪说不要,就见秦韵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她,“妹妹,都怪我........”
她叹了一口气,本想在秦仪面前示弱,却不想这次秦仪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站起身大声道“可不就是怪你,若非你毁了容,这桩婚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都是你!我本来就要与应哥哥成亲了!”
秦韵低下头,咬了咬唇,好似有些委屈,几番张口都没能说出来话。
秦仪却是直接戳破了她,“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可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毁容是故意的!你趁着过敏故意毁容,就是为了躲避这桩婚事!”
秦家大夫人因为陷害戚秋等人而获罪,被送去了静安司,秦府的名声也跟着一落千丈,本以为与荣家的这桩婚事便是彻底完了,谁知荣家竟然还是点头了。
坊间中一时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利益交换,有的说是秦家请了太后出面,甚至还有的说是荣郡王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秦丞相手里,可谓五花八门。
只是荣家虽然点了头,但也说秦韵容貌已毁不适合再做荣家长媳,他们宁愿要已经失了名节的秦仪,也不肯要秦韵。
别说是秦仪傻了眼,就是秦丞相也搞不明白荣家在想什么。
据说这还是荣世子的意思。
虽然本朝对女子多有宽容,女子也可合离再婚,只是放着秦韵不要,偏要秦仪,谁都搞不明白荣世子在想什么,荣郡王也劝不住,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好点头了。
可秦韵不肯的婚事,秦仪又怎么会肯,从秦丞相口中得知自己要嫁给荣星的婚事后大发雷霆,如今已经寻死觅活两日了。
秦韵来劝,却是彻底惹恼了怒气不消的秦仪。
“你真把我当傻子,你毁容,我本还心疼你,谁知你竟是故意的,还想将婚事推给我,我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果真是蛇蝎!我和应哥哥本情投意合,却因为你成不了亲,我恨死你了!”
秦仪这番话让秦韵顿住了,缓过来之后,她也顾不上垂泪了,眯着眼睛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仪冷眼看着她,恨恨道:“不用你管!”
嘴上恶狠狠,秦仪心里却满是悲凉,这种事到头来竟然是自己最厌恶的戚秋告诉她的,本来她还不信,撕毁了信,谁知没过两天便被父亲叫过去通知她准备婚事。
这件事戚秋还是从霍娉口中得知的,知道戚秋和秦韵不对付,霍娉从荣星口中得知这件事之后立马告诉了戚秋,戚秋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她一直记得秦韵险些害她再一次死亡的事,如今自然要做一些恶毒女配该干的事。
秦韵到底有没有利用那次过敏故意毁容躲避婚事戚秋不知道,但她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不用浇水就会生根发芽。
听着水泱从秦府打听到秦家姐妹大吵一架的消息,戚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虽然知道秦仪奈何不了秦韵,但是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戚秋刚想去找霍娉乐呵乐呵,系统的提示音却再次响起。
【滴——经检测,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请您调查刘兴之死一案的真相。】
戚秋顿时一愣。
与此同时,远在京郊的谢殊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皇宫侍卫,皱起了眉头。
因着钱御史的死亡,前去江陵的官员队伍停了下来,谢殊赶了半天的路才跑到郊外,皇宫的侍卫却也紧随其后。
“陛下说了,您手里头还有调查刘兴之死的案子,这桩案件就不劳累您费心了,交由我们就好。”皇宫侍卫刘大人道。
谢殊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那位刘大人一脸为难,看着谢殊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人,您别多想,实在是刘兴的案子拖了太久,皇上也是.......”
“我明白了。”谢殊也没想为难眼前人,点了点头,叫来东昨来把此事案宗交给了这位刘大人。
接过案宗,见谢殊抬步欲走,那位刘大人又赶紧叫住了谢殊,“谢大人,刘兴一案皇上说要您一个月内破案,不可延误。”
刘兴的案子这么久都没破,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好多线索都消失不见,如今就一个月的时间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不过这倒是在谢殊的意料之中,咸绪帝听了那夜他所说的话不可能会不慌乱,自然希望他尽快破案,找寻线索。
接过东昨递上来的马鞭,谢殊翻身上马,挺拔高大的身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罢,便开始调转马头。
那位刘大人一愣,连忙跟出去一步,问道:“大人马上就要用午膳了,您去哪?”
他已经大半年没见过谢殊了,本还想着趁着午膳的时候和谢殊小喝一杯,顺便打听打听谢殊在钱御史案子上的想法和进展。
他许久未查过案子,如今骤然摊上这个差事,心里还多少有些不安。
谢殊并没有回头,扬起马鞭,马驹便飞驰出去,冷淡的声音散在风里显得格外清冽。
他懒懒地说了两个字,“查案。”
自然是回京城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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