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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年听到叶侍郎的时候就知道白姳岁在编故事,不过叶侍郎是他的人,到时候嘱咐一番就行,绝对不会露馅的。
虽说禹国偏远,但是下聘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省略的,反正皇后已经下定决心要给白姳岁聘礼,“虽然禹国与锦国相隔甚远,但也不能委屈了你,本宫会将聘礼悉数准备妥当,然后让人送去你家。”
白姳岁笑着回应,“多谢皇后娘娘。”
苏慕年着急,“总不能等白家回信才能成亲吧?禹国和锦国相隔数万里,来来回回传信,等亲事定下来恐怕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这样可不行,我今年就要娶太子妃。”
皇后差点失了仪态,再有四个月不到就是除夕夜。她的皇儿当真如此着急,半年都等不了就想将人迎娶回东宫?
“若皇儿真的想尽快娶太子妃,那就让姳岁姑娘暂住叶侍郎府上,到时候从叶侍郎府上出嫁,皇儿觉得如何?”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位姑娘,皇后只能替他多操点心。
苏慕年点头,“如此也好。”
白姳岁轻轻点头,她之前见过叶侍郎,忠厚老实的好官,帮苏慕年处理了不少政事,每件事都办的极好。
皇后轻声叹气,“本宫答应为你筹备婚礼,你父皇那边,你自己搞定。”
苏慕年道:“多谢母后。”
皇后和两人闲聊了半个时辰,觉得乏困后就开始赶人,“本宫乏了,你们先回吧。皇儿,明日一早记得将白姑娘送回叶侍郎府上。”
苏慕年行礼,“儿臣明白。”
等苏慕年牵着白姳岁离开,皇后才唤来掌事姑姑,“你觉得白姑娘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掌事姑姑笑着回道:“娘娘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不管白姑娘的话是真是假,只要她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比什么都重要。”
皇后眼底划过一丝哀伤,她轻声道:“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懂我。人总是这样,自己失去的东西,总希望后辈能得到。”
掌事姑姑扶着皇后起身,低声安慰道:“娘娘别伤心,皇上最近只是忙于政事,没去别的妃嫔宫里。”
皇后轻哼一声,“谁关心他去何处?近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以后也不用来了。过几日他要是来了,就把他关在殿外,不许他进来。”
掌事姑姑笑着哄皇后,“娘娘又胡说,今日午间不是还让人给皇上送糕点和香菇鸡肉粥吗?皇上虽然一个月没来永和宫,但也没去别处;娘娘若是真的想见皇上,明日去御书房如何?”
皇后道:“每日都有妃嫔争着抢着去见他,我才不去,我可是中宫皇后,不能去。”
掌事姑姑会心一笑,“好好好,娘娘不去就不去。热水已经备好,娘娘沐浴后上床休息吧。”
皇后没再出声,大抵是真的乏困了,没精力再想旁的事情。
等皇后睡下,掌事姑姑才退出殿内,她算是看着皇后成长起来的,虽然皇后如今母仪天下,但是本质上还跟孩子一样,嘴上有多嫌弃皇上心里就有多喜欢。
东宫,苏慕年坐在床边,白姳岁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肢,她的手环着他的脖颈。
“岁岁,我舍不得你走。”苏慕年委屈的看着白姳岁。
白姳岁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笑着道:“我得有个身份才能嫁给你做太子妃呀,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在一起。我又不会跑,你不用担心。”
苏慕年的下巴抵在白姳岁的肩膀上,“那我让夜影带你去叶侍郎府上,顺便将前因后果告知叶侍郎,免得露出破绽。”
白姳岁嫣然一笑,轻轻推了一下苏慕年,等苏慕年直起身,她凑过去亲了一下苏慕年的脸颊,“太子哥哥这么难受,亲一下有没有好一点呀?”
苏慕年的眼眸亮如繁星,低声呢喃道:“确实好了一点,可我还是很难受,不如岁岁多亲几下?”
烛火摇曳,漂亮的火花“噼啪噼啪”低语,似凑在耳边诉说的情话。
翌日清晨,白姳岁迷糊之间任由苏慕年给她穿衣裳,梳发髻,然后将她抱上软轿。
随内侍们出了内宫,苏慕年将白姳岁从软轿里抱出来,再把人抱进马车,“岁岁,等我来娶你。”
白姳岁轻轻点头,再次陷入沉睡。
苏慕年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吩咐夜影送她去叶侍郎府上。
望着远去的马车,苏慕年心情复杂,不舍、期待、担忧等情绪混杂,最终全部化作冰冷的寒意将他包裹。
只待与卿再重逢,冰雪消融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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