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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讽刺
“清姐……清姐，你还在听吗？”
盛澜清差点没笑出声。
还有这种好事？
她在昆曲方面的发展，目前遇到了瓶颈。
无论唱腔还是身段，都达到了国内的顶尖水平。
一昧地上台，对她其实并无多少好处。
只是观众都要冲她的场来，剧院那边也不敢放她休假。
盛澜清有点怕他，却还是不甘心地回怼。
谢肆一下被打懵，半晌无语。
席玉明显比过去更疯，她就不该来多管闲事，还是凌晨三点的街头闲事！
“看见了也无所谓。”
盛澜清不适地蹙眉，一抬眼就见到席玉恶劣的笑。
原本八卦所谓玫瑰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没兴趣。”
“你现在是我的同谋。”
席玉在上车的前一秒不经意瞥见木椅上的伞，犹豫了一瞬，很快对保镖说：“把它带走。”
席玉望见后视镜里的女孩打了辆车离开，才收回目光，慢吞吞地接通了电话。
盛澜清倒吸了一口冷气，警惕地往后缓退。
阳台的窗帘缓缓拉开，飘飞的雪花在路灯温暖的黄光里，清冷得像萤火虫的尾巴。
盛澜清似寻找了发泄的途径，透明的雨伞被靠放在椅边，遮挡了无处不在的雪，换来黑猫懵懂的叫声。
原来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定制的戏服，是专门给她的。
“有事？”
轻盈的雪花一点一点积压在枯枝，“啪嗒”的折断声惊飞乌鸦，哭叫着远去。
对面早习惯了她夹枪带棒的语气，很快回复了地址过来。
“离我这么近，是想亲我？”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让盛澜清回去陪富商喝酒，趁年轻多捞几笔，能当小三小五就更好了。
“谁？”
这样的痞气却使他更显风流雅致，所以当年席玉还在剧团时，不少年轻姑娘堵在门口，就为那惊鸿一瞥，连同席玉的照片都被炒出了天价。
“死了？”
【宋时聿不是想见我吗？那就让他见。】
彼时的盛澜清像只受伤的小兽，竭力维护自身早就所剩不多的体面，生怕旁人看低她。
街头空无一人，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还挂了圣诞老人的玩偶装饰，微弱的光被昏暗的雪色遮挡。
她还记恨席玉在剧团最困难的时期宣布退出，丢下了一堆烂摊子。
陆琳不担心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怎么交学费，怎么过日子。
顾老师没给她别人挑剩下的东西，还温柔地保护了她的自尊心。
“我什么都没看见。”
手电筒的强光按钮猛地打开，漆黑巷道里的两个男人身体本能地一僵。
席玉不轻不重地应了，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渺远的目光倏然收回。
他嗤笑一声，眸光意有所指地在她胸前转了来回，似是失望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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