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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二零二.一一四.五六
冷淡的面容染了情愫，像是古代多情的俊俏公子哥，却更多了英气的担当。
盛澜清一看到那件晚礼服，眼睛就在发光，比天边的星辰都还要亮。
就连那点旖旎的心绪，都一并消散的。
盛澜清将晚礼服缓缓套在身体时，还在庆幸席玉这次没有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
其实没有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是用这些锦绣堆砌捧杀出来的。
“该走了。”
这是昆曲折子戏《孽海记》中的一折《思凡》里小尼姑的唱词。
然而即便这样，她还是遇到了困难。
席家过去只想把他用于见不得光的交易，一味地用琴棋书画舞蹈这些取悦他人的玩意儿来培养他。
“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
盛澜清轻声说道，半垂了眼，遮住眼底的浮光水色。
他有些拿不准盛澜清见到真人后，对白鹤隐的兴趣会有多大。
“席玉，”盛澜清轻声说道，“你进来一下。”
席玉声音微喑，指尖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尾骨，惹得盛澜清身体微颤。
但是现在……
“快一点。”
盛澜清见他不动，急忙催促道：“有点冷。”
她也不愿意让他以为，她时时刻刻都在蓄意攀附他。
“帮我拉一下拉链。”
她甚至来不及体会，席玉在此时此刻提及这句唱词的深意。
像是水蛇般的腰，这样泛滥的形容却最贴切。
这是什么反人类的设计……
裙摆是偏蓝的淡紫色鱼尾，淡蓝色的钻石如同鱼鳍波纹交错，典雅而又高贵。
那是个年近四十，却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
这一段词，席玉是唱出来的。
毕竟在近两三次的相处中，席玉的表现已经大不如前了。
直到遇到盛澜清，他的这些戾气才逐渐消散。
这件礼服的质地很好，触肌生温，熨帖得像是人的肌肤。
只是背部的拉链很快成为了她的烦恼。
总不能一直这样不出去……
至少在此刻，他能够顺畅地理解她的意思。
不是舞台，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两句。
“他欠我一个人情，”席玉将衣帽间的门关上，示意盛澜清赶紧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小朋友。”
过去他总当她是个小姑娘，口口声声唤她“小朋友”，一点嫌都不屑于去避。
席玉的手顿了顿，片刻后才道：“好了。”
这么几年没有练嗓子，席玉的唱腔水平却依旧同当年一样。
镜子里倒影的两人，仿若亲密无间。
席玉略停了半步，语气不轻不重：“没关系，你不用解释。”
他都知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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