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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塞弥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相？你在说冷笑话吗？什么真相？北大陆的真相？战争的真相？这些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会做无益之事的人吗？”</p>
郁潜反问：“为什么我不是？我现在就是。”</p>
她指了指倒在一边的另一具尸体：“给他解冻，很快你就知道了。”</p>
她这样发号施令的语气让塞弥牙痒痒，但还是照做了。</p>
很多时候信息差能让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处于主导地位。</p>
当尸体解冻后——</p>
“现在呢？”塞弥看着她，“可以说说你所谓的‘真相’了吗？”</p>
“别急。”郁潜说，“再等等。”</p>
过了几分钟，尸体“苏醒”了过来，没有攻击她们，而是仿佛游荡的幽灵一般徘徊在数具冻着的尸体之间。</p>
又过了十几分钟。</p>
半小时。</p>
一小时。</p>
就在塞弥的耐心要耗尽的时候，那具尸体转过身，看向了她们。</p>
塞弥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她看着尸体的肌肉飞快增长，将干瘪的身体撑得饱满起来，皮肤龟裂，青灰色的尸体像是被染色了，逐渐变成深褐色，指甲和牙齿生长迅速。</p>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这具尸体变成了她们早就见识过的、地下堡垒中的怪物，也就是郁潜口中的“大型水猴子”。</p>
“我一直在想，堡垒通道里的怪物是怎么来的。”郁潜说，“直到我确认了所有堡垒都没有其他通道。”</p>
异化的怪物朝她们扑过来，血红的眼睛犹如野兽，和刚才呆呆的尸体截然不同。</p>
“砰！”一声枪响，改造后的灵液枪轻而易举打爆了它的脑袋，它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撞倒了一大片尸体。</p>
郁潜继续说：“所以我想它们从一开始就在堡垒和岩石通道里了，我也想过，它们躲在哪里，但当我看完研究报告之后，确定了它们不可能几百年都被关在堡垒内部，这种基因的寿命远没有几百年那么长。”</p>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它们‘苏醒’了，而堡垒中唯一的生命体，或许说曾经的生命体，就只有那些尸体。”</p>
“极度寒冷的环境，这对于它们来说是天然的储存容器，用以保存基因，使基因长期冷冻处于‘沉睡’状态。”</p>
她靠近怪物的残肢：“而当尸体接触到外界的空气就会开始异变，所以有些罐子里才会是空的。”</p>
听完她的话。</p>
塞弥说：“这种怪物和我们一开始看见的水猴子很像。”</p>
“没错，它是两栖动物。”郁潜指着怪物脖颈处的腮，“它也有腮。”</p>
塞弥的脸上显现出一种信息量过大带来的麻木，缓了会儿，她突然想到：“那那种小的水猴子，它是……”</p>
“孩子。”郁潜说，“儿童，或是侏儒，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p>
“为什么这么确定？”塞弥问。</p>
郁潜指了指远处众多尸体中的一具矮小的被遮挡了大半的尸体：“因为那里就有一具，你想解冻试试看吗？”</p>
“不用了。”塞弥摇头，“可这里是战场，怎么会有孩子呢？”</p>
“这还用问吗？”郁潜收起枪，“如果连儿童都上战场了，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没有成人了。”</p>
“这不是一场战争。”她说，“这是一场屠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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