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88章 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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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车驶入大门，后方的侍卫仍然站在原地行注目礼。</p>

王都的街道要比外面整洁得多，没有在路边地面铺一层草席或者破布摆摊的摊贩，而是换成了打扫干净的店铺。</p>

贵族女子穿着大裙摆的裙装撑着伞从街道走过。</p>

时不时会有一队巡逻的卫兵从街道上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p>

马车停在一处威严的建筑前。</p>

这片区域有高耸的城墙，围住了内部高矮不平的数座古堡。</p>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王宫吧？</p>

马夫下了马：“客人，接下来只能请您自己走进去了，除了王族的马车，其他马车是不能进入王宫的。”</p>

郁潜跳下车，跟随指引的侍卫一路往前走。</p>

侍卫停在一座城堡前：“您寻找的客人在里面等您。”</p>

侍卫恭敬地退下。</p>

推开门厚重的门——</p>

玻璃彩窗洒下的光落在地面形成彩色光斑。</p>

这幅有些眼熟的景象勾起了郁潜对某个组织不太美好的记忆。</p>

前方沉默的金色身影转过身。</p>

熟悉的精致娇艳的脸蛋上没有泪痣。</p>

略显尴尬的沉默。</p>

上次之后她再没有和塞琪雅联系过，也说不清现在到底算不算敌人。</p>

毕竟好像作为郁潜，她在来这里之前还是教廷的拉拢对象呢。</p>

“塞琪雅。”郁潜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挥挥手，“真巧。”</p>

塞琪雅默默转身，没有回话。</p>

这算是掰了的意思吧？</p>

既不维持表面的平和，也没动手。</p>

这里的建造与教堂差不多，只不过比起教廷的要小很多。</p>

塞琪雅面对的是一具神像。</p>

洁白无瑕，仿佛是刚刚雕刻而成，郁潜的鼻尖甚至还能嗅到隐隐约约的石膏味儿。</p>

但那神像是没有五官的，在圣洁之下又显出几分诡异。</p>

“为什么神像没有脸啊？”郁潜问，“你们教廷的神像我记得都是有脸的。”</p>

都是根据古籍记载的油画而雕刻出的。</p>

但这里却不是。</p>

“因为这里的人相信，神是无相的。”平静的声音传来，“这是一尊刚建造雕刻完成的神像。”</p>

郁潜本来没想过她会回答。</p>

刚想趁机会再问两句的时候——</p>

“哗啦——”</p>

液体倾倒而下的声音。</p>

眼前的洁白瞬间被大片鲜艳的红色污染。</p>

鼻尖那抹石膏像的味道被遮盖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鼻的血腥气。</p>

郁潜抬头往上看。</p>

那是一桶一桶的鲜血，从上方的天窗用绳子吊着往下倒。</p>

“是人的血。”郁潜下意识这么想。</p>

塞琪雅背对着她点点头，洁白的裙摆溅到几滴血花。</p>

郁潜哦了声：“无相的神需要有形的血滋润，吸血鬼？”</p>

塞琪雅无视她的嘲讽，平静地讲述事实：“这里的人认为，在浸泡完鲜血之后，神才会与人心意相通，保佑子民，在这之后，他们会再次刷上白漆，保持神像的纯洁。”</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