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尊严自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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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不知道被认出，更不知被西门庆误会，走出药铺便后悔。</p>

他不但怒斥潘金莲，还与归家的武大说了狠话，一家人关系搞得如此僵，现在怎有面皮去献药？</p>

回头退药？拉不下脸。</p>

怀揣纠结想了一路，抬头已到了衙门外。</p>

算了，先留着，以后找机会。</p>

武松当晚有心事，拉着杨长喝到半夜。</p>

大雪下了两天才停，推开门只见一片雪白。</p>

武松本想找武大，建议对方在家摆摊，可他刚走出衙门口，又转身折返回去。</p>

那日对潘金莲说了狠话，此时回去怕被对方奚落，便寻思武大会找上门来，毕竟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有隔夜之仇？</p>

武松与武大相依为命多年，习惯了兄长每次先服软。</p>

但这一次，他失算了。</p>

潘金莲勾引不成，反被武松抢白侮辱，不但说了委屈小话，还不准武大去衙门。</p>

武大老实本分且懦弱，他夹在老婆与兄弟间左右为难，不愿附和潘金莲说武松坏话，也不想到衙门寻兄弟把话说开，每天早上做好炊饼就挑担外出，直到黄昏前夕才摸回家门，他用逃避的方式来应对家庭矛盾。</p>

武松等了数日，却没等到武大。</p>

情急之下想到杨长，嘱咐他代自己去寻武大，劝兄长在家门口做买卖。</p>

杨长一点就通，领了任务先奔紫石街。</p>

确认武大当时不在家，又向周边邻居打探去向，最后寻到狮子桥附近，听到有人叫卖炊饼。</p>

“炊饼，好吃的炊饼，两文一个.”</p>

声音清脆稚嫩，杨长知道不是武大，也带着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拱手取暖的少年，正靠在桥旁栏杆呼唤叫卖。</p>

既是武大同行，说不定知道下落。</p>

杨长想到此处，旋即大踏步登阶上行，往狮子桥头而去。</p>

少时来到桥面，那少年身边蹲着的汉子，不是武大郎是谁？</p>

武松与潘金莲交恶，他这个大哥没能力解决，只能蹲在外面独自难受，就连叫卖也是外人代劳。</p>

“大哥！”</p>

“三郎？”</p>

武大闻声惊得爬将起来，此举让身边少年表情惊讶。</p>

“大郎，没说你还有兄弟.”</p>

“郓哥，他是二郎认的兄弟，杨家三郎。”</p>

“哦”</p>

杨长刚走到面前，武大就热情帮做起介绍。</p>

一听那少年就是郓哥，也是武大惨剧的重要配角，杨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从对方穿着外形判断，是个混迹市井讨生活的苦孩子，却难得胸场一腔正义。</p>

“大哥，我观你气色不佳，何不早些回家休息？少卖两扇也无妨。”</p>

“我没有事。”</p>

武大摇头解释：“刚蹲在地下避风呢，这融雪天比下雪冷，清晨做的炊饼当日不卖，隔夜到了明天就不好吃，降价也没人愿意买，所以还是卖完再回，三郎你且去忙公务，郓哥会帮我招呼”</p>

“还剩多少？我都给伱买了。”</p>

杨长言罢去掏银子，却被武大一把抓住，正色说道：“三郎切莫如此，你想吃拿上几个，给钱却是不行，二郎若知必然恼我。”</p>

“呵呵.”</p>

杨长点头笑道：“就是二哥让我来的，这几日阳谷县大雪，他担心你长期待在外面，容易受风寒而生病。”</p>

“不妨事，我穿得厚。”</p>

武大听后心头不是滋味，强忍着对杨长露出笑脸：“你们各自保重就好，我这些年都习惯了，下雪天人少生意也少，是得在外多熬些时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