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两线都是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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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被怔得说不出话，很快就看见一幕奇景，只见‘巨石’从杨长手里抛出，径直飞向三丈外金兵丛中。</p>

“你这.”</p>

“怎样？”</p>

“你还能丢一個？”</p>

“没问题。”</p>

杨长又找了个相同大小，轻描淡写抛向同一落点。</p>

“嘶”</p>

新兵猛咽口水，喃喃说道：“你这是神力啊，你哪一营的新兵？要是孙统制看到这一幕，不得给个节级做做？”</p>

“呵呵.”</p>

见杨长不置可否，那人继续追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乡是哪儿的？俺是寿阳县杀熊岭人，姓余名谦，哥哥怎么称呼？咱们交个朋友.”</p>

“余谦？好名字。”</p>

杨长心说你本事不大，居然和这位爷同名？他原想调侃打趣姓郭，但最终在弯腰捡石之时，轻描淡写回应道：“我叫杨长。”</p>

“杨长？”</p>

余谦听得一惊，再咽口水说道：“你小子竟然和观察使同名？”</p>

“是啊，很巧”</p>

杨长言罢再抛一石，终于引来前方的将领注意。</p>

看到孙安提着双剑赶来，余谦抓住杨长衣袖扯了扯，焦急提醒：“那就是孙统制，你快再扔一个好好表现，发迹了可别忘了咱”</p>

“不必了。”</p>

“别呀，你傻呀。”</p>

余谦急忙迎上前，指着杨长吞吐吞吐，说道：“孙孙.孙统制，他.他可”</p>

“观察，您来了。”</p>

“甲胄在身，不必全礼。”</p>

杨长伸手扶住孙安，两人遂在原地寒暄问话。</p>

余谦此时脑瓜子嗡嗡的，心说我刚才在是和谁说话？他似乎就是光明天尊杨长，自己刚才还在教他做事？</p>

就凭我这脏手，也敢抓扯他服？我该死啊</p>

杨观察与我说话，是不是看中我了？</p>

要飞黄腾达？</p>

这厮正兀自天人交战，杨长却拿他与孙安举例。</p>

“喏，那人叫余谦，刚刚说扔石头没用，这话说得是没有错，不是人人都有神力，为了省弓箭而伤了将士，这买卖不值当”</p>

“可沁州存箭不多，总不能全部用光，我只能出此下策。”</p>

“现在我们双线作战，必须要降低伤亡，别再这样抠抠搜搜，剩下的弓箭都在铜鞮？连夜派人去取来，退了眼前之敌再说。”</p>

“啊？”</p>

孙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说这还是那个节约的杨观察？</p>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有了平阳，不但粮食、兵源有保证，造箭速度也会加快，所以你放心大胆的用。”</p>

“好吧.”</p>

“哥哥，金兵退了。”</p>

两人正在商议之际，史进提着武器兴奋赶来，若非他这两日奋不顾身，差点就被金兵突破谷口。</p>

孙安见史进也跟来，随即抱拳辞别杨长，言曰：“让史进陪你先聊着，我得提前布置障碍，抵挡明早首轮冲击。”</p>

“辛苦。”</p>

“应该的。”</p>

孙安转身的同时，指着余谦及旁边新兵点人头，喝道：“你，你，还有你都跟我来！”</p>

“是。”</p>

“来了。”</p>

“啊？哦”</p>

余谦听得一阵窃喜，心说不会要提拔我吧？但他明显想多了。</p>

此时被孙安叫走，无非是布置障碍陷阱，帮着出出苦力而已，哪里会有特殊用意？</p>

杨长治军可不讲关系，要想在他军中脱颖而出，只有拼命拿军功这一条路，而且会按实力性格综合考虑。</p>

按说扈成是他大舅哥，这种关系至少也得做个统制，但杨长只给了个副统制，与孙安、史进搭配屈居末尾，甚至还不如副统制曹正，自己能够在绵山独当一面。</p>

是夜，杨长留在谷口哨所歇宿。</p>

他连夜派人去铜鞮见武松，要将剩余三十万箭都运来，并与孙安等人商议对策到深夜。</p>

考虑新兵用弓箭很浪费，杨长决定抽调武松的铜鞮守军，并调来林冲的全部机动部队，首先要从气势上压住金人。</p>

否则金军看到守兵软弱，一定会持续冲击哨所，那样犹如小刀割伤口，慢慢放血刮痧持续输出，以沁州的底蕴消耗不起。</p>

而在谷北盘陀的耶律余睹，在简单了解完今日的战况过后，决定明日派出辽兵作战。</p>

粘罕麾下军队的构成，除了金兵和投降的义胜军，辽人的占比也非常大。</p>

人的情感很复杂，辽军在对抗金人时，作战反不如对宋勇猛。</p>

那时的辽军看待国家，类似宋军看待自己国家，对奸臣把持国家无能为力，战斗起来患得患失。</p>

而辽国被金吞并后，他们把亡国的仇恨，疯狂发泄到大宋身上，有一种看不得对方好，我亡国你也要亡国的想法。</p>

前面这几日，谷口大战主要是义胜军在消耗，那支试图翻越绵山的部队，也是粘罕派出的义胜军。</p>

耶律余睹见守军已疲惫，并确认杨长真不在沁州，他才调整攻击序列换上自己人。</p>

部署完作战任务，耶律余睹对高庆裔安慰道：“看来杨长真去了平阳，明日要争取一举拿下南谷口，你若能凭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降一两座城池，也算为斡鲁之事补过，元帅应该还会重用的。”</p>

“那事罪过太重，不敢奢望元帅原谅，若能救出撒卢母与活女，我就算戴罪立功了，孙安不会拿他们做要挟吧？”</p>

“杨长不在沁州，下面人有胆做这事？你放心去睡吧。”</p>

“对了，都监。”</p>

高庆裔突然想起一事，离开帅帐前又叫住耶律余睹，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提醒：“刚才晚饭时，我听崔忠的提及，下午他的义胜军撤之前，宋军阵后突然飞来几块巨石，好像有这么大.</p>

“嗯？你想说什么？”</p>

“我的意思，沁州除了杨长之外，鲁智深、武松都有神力，要是武松赶来谷口支援，也必定是个狠角色，怕就怕杨长提前回来.”</p>

“你胡思乱想作甚？杨长、鲁智深若在沁州，他这几天干啥去了？汾州军报不会有假，他们必然去了平阳，山上掉的石头最合理，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娄室亲自率兵去了平阳，杨长扣了他儿子，说不定已经被擒。”</p>

耶律余睹笃定杨长不在，认为娄室啃上了硬骨头，而自己运气好能捡便宜，却不知两线都是硬骨头。</p>

次日上午，耶律余睹亲率主力在后，崔忠仍带着义胜军首发。</p>

清理完几处路障，大军顺利来到谷口处，那里有乱石堆、绊马索，沁州守军早等在旁边，这是要强迫对方下马战斗。</p>

“都监，剩下已没法清理.”</p>

“没关系，义胜军刚活动了筋骨，此时身体正热适合作战，你再率兵先攻一轮，我今日亲自为你们压阵。”</p>

“哦好.”</p>

崔忠硬着头皮应下。</p>

不同意也没办法，汉人降军的地位最低，脏活累活就得他们干。</p>

崔忠率兵迎上前，发现今日守军不太对，他们眼神中充满杀气，这与前两日状态不同。</p>

“兄弟们，给我冲上去！”</p>

“杀！”</p>

义胜军呼啸而起，刚刚奔到一丈开外，突然谷口箭如飞蝗。</p>

崔忠见军士成片倒下，慌忙赶到前方指挥，口里急切呼喊：“盾牌手，穿插上前，挡箭，快呃.”</p>

话未道尽，杨长在远处张弓，一箭封喉。</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