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剑在我手，何寄他人？（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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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泰山压顶，杨郎若能推开这片天，取而代之又何妨？”</p>

“我要造赵家反？公主难道不怨么？”</p>

“一城一地，小战而已，现在是宋金国战，金军打到都城去了。”</p>

许是匹普通马的缘故，杨长赶到阳凉南关没追上，到了北关依旧没见到人。</p>

即便如此，刘韐在出兵太原时，也带走了真定多半兵马，但他此次总结经验教训，备足了相关物资。</p>

三镇守将已抗旨不遵，此刻更不会主动献城。</p>

九月下旬，随着西线宋军全数败回，钦宗‘孤注一掷’大戏落下帷幕。</p>

“按说金军接连作战，正值将士们疲惫之际，此时我若出兵汾州，或许能出其不意.”</p>

“不满就忍，到了我们的地盘，是龙都得盘着。”</p>

后在撤军途中，刘韐得知自家水晶爆了（真定失守），又听说粘罕、翰离不都在河北，遂不敢原路返回。</p>

鲁智深激动得一掌拍碎桌案，但出手之后酒就已经醒了，他难为情挠着后脑勺，看着杨长笑呵呵道：“既然是好机会，那就马上出兵啊。”</p>

鲁智深一把掀开刘唐，望着杨长摇头晃脑继续嘟囔：“杨兄弟，金狗如此嚣张，咱啥时候出手？洒家浑身力气没处使，难受！”</p>

“干脆直接反他娘的。”</p>

“呵呵。”杨长被赵福金逗乐了，笑呵呵反问：“你知道我兵少，为何能常常得胜，而其余将军兵多，却屡屡受挫？”</p>

五座城保持战时戒备，对过境友军不犒劳也不准入城。</p>

“要是起了冲突.”</p>

理由是年初遭金军袭击，州内各县此时元气大伤，无力承担相关接待工作，也不能为各军提供民夫。</p>

动静闹这么大，后堂不会不察。</p>

不就是赵匡胤欺负孤儿寡母？</p>

解潜是西路来得最快的，几乎是刘韐在过境平定军（州）时，他也同步在过境平北军（州）。</p>

好在有他坐镇平北，让这几路兵马都没敢滋扰百姓，沿途城镇也没受影响。</p>

正因为赵匡胤得国不正，才种下了重文轻武、优待士绅的祸根。</p>

解潜每收复一城，就要分兵去防守，等到四攻平遥时，兵马只剩下两万。</p>

解潜是急急国王？</p>

“你说什么？解潜已拿下介休，正在往孝义进发？”</p>

“杨郎笑什么？听说皇兄继位之后，诛杀了不少奸臣贪官，说明他知道奸佞误国.”</p>

刘韐率残部翻山越岭至辽州，打算从辽州重新招募兵勇，然后取道威胜、潞州反攻真定，后遇‘姗姗来迟’的王渊部不表。</p>

解潜对此战很积极，他从陕西带来三万兵，在西路集结诸部中人数最多。</p>

钦宗这次孤注一掷，除了王渊从赵州（今河北赵县）出兵，要借道磁州、潞州与威胜至辽州，其余所有各部皆从平北过境。</p>

王汭出使不久，翰离不即集结燕京兵马，准备第二次南下。</p>

当然，挡在他门口的广信、安肃两军，还是老对手及老朋友马扩，同时宋江与卢俊义还能为援。</p>

临行前，他将平北主要将领，召来临汾安排防务，萧让顺带置酒饯行。</p>

“杨郎威名盖世，你能保护他们？”</p>

致使守将李邈只剩三千兵，已分不出兵马去盯守飞狐径。</p>

“哥哥，小弟请缨同行。”</p>

“我也去。”</p>

啪一声脆响。</p>

杨长瞬间来了兴趣，心说哥们难得打场富裕仗，这盘餐前小菜就先吃了。</p>

“那就按贼匪处理，我不信他们敢造次！”</p>

杨长刚才辩论之时，提及金军的制度‘优越’性，前线统帅拥有极大自主权，但这种自主权源于部落领袖制，只是对待宋朝抑武的优势，此时也处于改革的镇痛中。</p>

“是！”</p>

他兵败没脸久留，只是简单分战败经验，便灰溜溜带兵离去。</p>

朱仝与杨长更亲近，便主动起身抱拳说道：“上次姚古率兵过境，萧兄遣人送了酒肉，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也有起码的尊者，此番像防贼一样防官军，会不会激起他们不满？”</p>

“还有我”</p>

她并没如小女人一般，遇到事马上问东问西，而是在出了临汾城后，才幽幽开了口。</p>

“我承认你说得对，不过.”赵福金点头肯定，但突然抬头看着杨长，提出個致命问题：“刚才说太祖的制度不好，但如果杨郎将来做了皇帝，又怎么处理武将拥兵自重？”</p>

“杨郎能征惯战？”</p>

临汾城，州府衙门。</p>

“这个嘛”杨长也没想过，旋即咧嘴笑曰：“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那一天再说。”</p>

杨长捏着下巴呢喃，暗忖到底是金军变弱了，还是解潜为西军隐藏大佬？</p>

其实是他想多了，解潜攻打介休的时候，娄室正在进行攻城战、围剿刘韐双线作战，临时抽走了汾州的兵马。</p>

他感慨解潜治军不错，遂让鲁智深去临汾等候，自己单骑赴阳凉南关相见。</p>

“为什么？因你口中的太祖皇帝，他指定的这一系列制度，注定在军事上没有建树。”</p>

王渊救援太原未必成功，但金军已经拿下真定府，若不阻拦就会再次临汴梁，两人一致决定回师河北。</p>

“无妨，我料定他们必败，赵桓如果敢问我的罪，我就敢反给他看！”</p>

当然将军哪怕打了胜仗，又担心武将掌兵权威胁大，会通过升官等方式拿掉兵权，入朝就会受到各种排挤，听说降将郭药师就这样，最后被你爹逼反降金”</p>

“呵呵.”</p>

后粘罕亲率偏师出蔚州，悄无声息来到真定城下，再以优势兵力三日破城，副将刘翊自杀殉国，李邈被俘不降被斩。</p>

“三天。”</p>

朱仝捋髯对曰：“太原金军有十数万，以平北军现有兵力，想要取得大胜不易，但金军此时疲惫，说不定还有些骄纵，或许能拿一两场小胜，你别忘了水军优势，打不过撤退也容易。”</p>

从回答声音来分析，似乎几人欢喜几人愁，其中刘唐表情最失落。</p>

“剑在我手，何寄他人？”</p>

杨长与王渊打过交道，雷震也曾在他麾下效力，所以不担心这路军队扰民，便把注意力集中在西边。</p>

赵福金立马反驳，正色提醒道：“且不说开国几位皇帝，就是父皇在位期间，对西夏和辽国也多有胜绩。”</p>

“即便如此，也不能怪到祖制上面，毕竟大宋立国百余年，真有问题早就改了.”</p>

这一次，杨长把‘这项服务’也关了，毕竟此次过境的队伍多，挨个帮忙帮不过来。</p>

“人都死了，如何保护？”</p>

明知外交手段拿不下，依然还要派使者是为掩护军事，降低宋朝君臣积极布防的决心。</p>

“对啊，那是”</p>

阮小五、时迁等副官眼神坚定，反而萧让、朱仝这对文武主官，都同时蹙起眉头表示担忧。</p>

而朱仝说到做到，他当天下达调兵命令，各县驻军连夜出发，用了三天集结于南关。</p>

现在与她辩一场，有种释怀的爽利。</p>

这样马扩、宋江、卢俊义结成的防线，就演变成了宋朝的马奇诺防线。</p>

威胜地势三面环山，唯独南部与潞州相连，没有险要地形利用。</p>

原以为杨长只是口嗨，此刻听到他当众豪言壮语，公主也变得不淡定。</p>

前次姚古率兵过境，水军曾帮着运送物资。</p>

解潜运气虽然不错，但突合速并不是莽夫，他也精通捕猎学来的战法，即猎物成群不好对付，就想办法让猎物分散。</p>

如果马扩据城而守，金军仍然讨不到便宜，大概率需要绕道而行，但翰离不仍选择刚正面，便是他与粘罕的约定。</p>

杨长面南主位落座，朱仝、萧让、刘唐、宣赞、阮小五、时迁等在家人员，分坐左右于堂下倾听。</p>

八月末九月初，翰离不遣王汭为使出燕京，以钦宗策反耶律余睹为由，至东京问罪并索要三镇。</p>

想起这些历史经验，杨长对赵福金举例道：“姚古与种师中都记得吧？他们为国立下功劳无数，现在只是打了一场败仗，就一个被贬至广州，另一个被贬至黔州，余生大概就在那边终老，大宋其实不缺好将领，但只要头顶有大宋朝廷，就永远不可能打过金人。”</p>

粘罕调兵至河北攻坚，翰离不作为回报则合攻杨长，帮助打通西路金军南下通道。</p>

杨长考虑到后方有韩滔、曹正，两人都是谨慎且小心之人，于是又做主把刘唐加进了队伍。</p>

看赵福金答不上话，杨长才淡然给予解惑，言曰：“他们是为了希望，为了家人和朋友，希望我能护佑平安，给后来人安定生活。”</p>

人人皆知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p>

“怪哉”</p>

“对啊。”</p>

而杨长则在惊愕人群里，发现一张特别熟悉的面孔，便是金军大将完颜娄室。</p>

这情形，堪比李云龙追击楚云飞，凑巧逮到暂七师师长常乃超。</p>

桀桀，老子发财了！</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