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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三千人，破坏力也不会小。</p>
五万辽兵组成的先锋，耶律余睹能为先锋主将，是因为他麾下有一万八千部曲，耶律怀义、耶律涂山、耶律高八共三万二千。</p>
身为统兵将军，部曲多则话语权足。</p>
蒲察石家奴打光部曲，还能藉女真身份以及兀室心腹，作为先锋监军继续参战，之后还会给他配给军队。</p>
而降将出身的耶律余睹，麾下军队就是他安身立命保证，打光之后就会成为吉祥物，也再没人把他放在眼里。</p>
他降金反辽积下的数万兵，在对宋作战消耗了一部分，对杨长作战更折损严重，所以这厮才不愿力战。</p>
掩护全军安全回撤五里，各营兵马在当道扎营下寨，很快就把中军大帐搭好。</p>
耶律余睹面南而坐，几位大将分列大帐左右，他们能本来要商讨如何对敌，但之前的斗将太震撼，众人都低头不发一言。</p>
蒲察石家奴环顾左右，看到大家皆是垂头丧气，连忙抚掌为之鼓劲，说道：“诸位，诸位？今日虽折了几人，但也有不小收获，何故如此？”</p>
“收获？是何收获？”耶律余睹凝眉质问。</p>
蒲察石家奴听到语气不善，想到对方今日折了两员部将，所以不但没动怒还浅笑回应：“五万兵马去，五万兵马回，还探出杨长的虚实，这难道不是收获？”</p>
“虚实？”</p>
“然也，杨长之前用兵，那是何等嚣张？带几百人就敢冲锋陷阵，而他今日就出来三千兵，还主动要求斗将，分明就是底气不足，我料阳曲驻军不超万人。”</p>
“不能吧？”</p>
在场多数人都没与杨长交过手，所以出言质疑者只能是耶律余睹，他盯着蒲察石家奴满脸严肃。</p>
“你忘了大皇子麾下幸存者？他们曾回忆年初在介休大战，当时杨长一方出动了两万步骑，这还包括没参战的水军，再加上威胜与辽山驻军，保守估计有五六万人。”</p>
“五六万人又如何？他新得汾州、太原、平定三州，多少县需要军队维持秩序？特别是平定要防范东路军，杨长必然划去了重兵。”</p>
“重兵有多重？过半还是更多？”</p>
“你想说什么？”</p>
蒲察石家奴本想忍让，却发现耶律余睹咄咄逼人，旋即丢掉了仅存的耐心。</p>
耶律余睹见状收敛情绪，握着下颚轻声解释道：“昔日王禀守阳曲，城中驻军也就万余人而已，当时十万大军打了九个月，现在即便杨长只有一万人，我们五万人能奈他何？”</p>
“不用奈何。”</p>
蒲察石家奴双手一摊，正色对曰：“元帅下达的将令，也没让我们必须破城，只需牵制住杨长就行，或许突破口在平定。”</p>
“若是阳曲兵少，平定必然兵多，东路军难度不是更大？”</p>
“啊这.”</p>
“若东路军进攻受阻，我们又仅仅牵制万人，你猜元帅会如何想？”</p>
耶律余睹说完此语，终于露出一脸轻松的表情，心说你只带过一两万人，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p>
“先锋所言甚是”</p>
蒲察石家奴不受揶揄影响，反而认真思索起情报来，想好一会才郑重说道：“我们要发挥更大作用，不过杨长想用斗将拖延，那就更不能让他如意，我们想要掌握战争主动，就必须采用别的方法。”</p>
“什么方法？”</p>
耶律涂山今日也折了两将，心中对杨长已是咬牙切齿。</p>
蒲察石家奴欣慰颔首，随后捋着胡须答曰：“咱们兵力超过阳曲，或许可以直接围城，切断阳曲与外界联系，届时杨长必然心慌，心慌就会忙中出错。”</p>
“有道理。”</p>
“我也觉得可以一试。”</p>
“等一等！”</p>
耶律余睹打断众人，看向蒲察石家奴质问：“监军，咱们只有五万人，如果分兵四路围阳曲？就不怕杨长各个击破？”</p>
“兵分四路是散了些，再说阳曲西门临汾水，还得提防杨长的水军，所以围三缺一正合适，平均一路近两万人，他拿什么各个击破？”</p>
“杨长有多厉害，你难道还不清楚？适才阵上那胖和尚，大家刚才都看到了，连人带马打翻得多大力？这种猛将可不少，咱们凭啥敢围城？不能再轻敌了！”</p>
“凭啥围城？我轻敌？”</p>
蒲察石家奴蹙眉重复，随后沉声反问：“那请问该怎么办？明天继续派人送？咱们干啥来了？”</p>
“后方兵马还多，我没可以等.”</p>
“等？”</p>
耶律余睹话没说完，蒲察石家奴即轻蔑讥讽：“兀室元帅尚在集结，你要等多少人才敢上？堂堂辽国东路军都统，这就被杨长吓破胆了？”</p>
“蒲察石家奴，莫要欺人太甚！”</p>
“我欺人太甚？要不是你不发救兵？我能被围困杀熊岭？”</p>
“那种局面，我救得了吗？莫名其妙！”</p>
蒲察石家奴拍案而起，激动大喝：“好好好，我莫名其妙？这监军不当也罢，你们想干嘛干嘛，我回云中请罪.”</p>
“监军不要激动，大家都是为了破敌。”</p>
“对对，不至于啊，莫伤和气.”</p>
“快先坐下来，咱们慢慢商议，战前内讧，于军不利。”</p>
几位耶律哪肯放人？要是回到云中乱语还得了？</p>
你一言我一语在旁劝和，最终依蒲察石家奴分兵，由耶律余睹部围南门，耶律涂山部围北门，耶律怀义、耶律高八两部围东门。</p>
当天下午，除耶律涂山部按兵不动，其余兵马都从阳曲东门绕行，但由于离城距离超过两里，连【鹰眼鸮目】也看不清具体情况。</p>
从阳曲东门跟到南门，正是杨某人一头雾水的时候，视线里就看到时迁哨探归来。</p>
咦？他身边怎是个胡人？</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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