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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族长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带着手下擅闯南门古墓寻找金缕玉衣,却误入了异灵空间里,遭遇了冥界魔兽。
擅闯中原地界的那四名大汉离开灵山之后,并不急于回西风部落复命,他们随时会折返回去寻找那名婴儿,那婴儿若不除去,日后必将成为族人大患。
族长心里还愤愤不平,不时地暗骂道:“娘的,这糟老头虽然也有一些本事,若我四人联手难道还斗不过他么?最可恨的是那婴儿让他给抢了去,若就这样回去,让拓跋胡仙和西风长老知道此事,非得杀了我们四人不可……”
族长斜眼看了看这三名随从,一个个都愣头愣脑的,感觉他三人倒也忠诚自己,但到关键时刻谁也不能保证他三人会将此事抖出。
那四名大汉在西风部落地域与中原的交界处游走了一番,看遍了无数美景,吃腻了烤肥羊等美食,逛够了所有窑子。
族长决定再去灵山寻找那名婴儿,他担心事情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哪怕是和那老头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婴儿弄到手,他们策马扬鞭向灵山赶去。
准备行至东朗山垭口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黑压压的云团压了过来,豆大般的雨点倾泻而下。
远远看见垭口上有一木屋,四人驱马赶了上去,进到木屋里,一憨头小二正坐于木屋东面的火塘边上。
小二头戴紫色圆帽,肩头担着黄抹布,抹布上散发出阵阵臭味,他憨憨一笑,迎头便问:“四位客官,欢迎光临本驿站,今儿要倒腾什么古玩意啊?”
一名大汉喝道:“少啰嗦,上点吃的来。”
小二点头哈腰应和了几句,给四名大汉上了一壶黄酒和几碟蚕豆。
四名大汉坐下喝酒聊天,族长心里有些焦急,不时地探头望着窗外,雨点打在窗沿上“啪啪”作响。
其他三名大汉说起逛窑子玩娼妓的事情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不沉醉其中……
正说笑间,三名青年男子闯了进来,其中一名男子提着一黑布包裹,包裹落地瞬间发出了“哐当”一声。
憨头小二主动迎了上去,憨憨地道:“哟,三位客官,都到手了?”
一名男子奸声笑道:“想不想发财?”他在包裹里掏出了一个酒瓶子扔给了小二,道:“不用找了,好吃的尽管上来。”
憨头小二细心抚摸着酒爵子,如获至宝般疼爱,他上了一壶温酒和一碟肥羊到了那三名男子的桌上。三名男子吃喝开了,说说笑笑的完全没有理会那四名大汉。
四名大汉见三名男子穿着极为朴素,粗布衣服上沾满了尘土,一名男子肩上的衣服还打了个补丁,像是乡下种地的人,为何憨头小二对他们如此热情。
一名大汉欲抽出腰间的长剑挑衅他们,族长立即阻止了他,示意先静观其变,暂不可轻举妄动。
三名男子醉意正浓,说话也放肆了起来,那名衣服打补丁的男子笑道:“洞口被我封住了,下回我们顺那洞口下去定会掘到更好的宝贝,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金缕玉衣?”
两名男子正听得出神,那男子继续说道:“金缕玉衣相传出现在夏商时期,那时的手工制品就十分发达了,皇宫贵族用比发丝还小的金线和玉片编制成衣服,听说做工考究,不是一般工匠能完成……”
话到此处,那男子神秘地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汉代一张天师将皇家的几件玉衣施了法咒变成了随葬品,皇帝皇后死后穿上可永保尸身不腐,听说其中一件玉衣就在那古墓中,若能得到古墓中的一件玉衣,便可号令三界,朗朗乾坤玩弄于掌中啊……”
另两名男子惊呼道:“果真如此?为何你领我们进那古墓时未曾提及这事?”
那名男子叹道:“几百年过去了,从未有人发现过玉衣,那古墓深不见底,越接近棺椁越是机关重重,仅凭你我三人之力是远远不及的,只怕是未接近那棺椁就已经死于乱箭或肮毒之下了!”
族长哼了一声,心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的来头,原来是几名盗墓贼。”
片刻,族长转念又想:“果真有金缕玉衣存在?十年前西风族长老在向拓跋胡仙献计攻打中原时曾提起金缕玉衣的事情,若能将此衣弄到手,还用再害怕他拓跋胡仙吗……”
族长“嚯”地一声站了起来,拔出腰间长剑奔了过去,长剑架在了说话男子脖子上,喝道:“几个小小盗墓贼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狂妄,快说,你们在哪盗的墓,不说我杀了你。”
三名大汉也跟着奔了过去,手持长剑,赫然挺立在另两名男子周围。
那名男子正色道:“你们又是何方人物,敢到我中原撒野?”
族长愤怒之下连刺了那男子小腿两剑,说道:“对付你这样的窃贼绰绰有余,小心我活剐了你。”
那男子“啊”地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起来,恳求道:“好汉莫怒,有话好说……”
只见血液顺着伤口如丝线般流淌。
族长追问道:“快说,在哪盗的墓?否则你小命不保。”
那男子颤抖着声音,说道:“在南门古墓,沿着门前这条古道往东南方向走三十里后看见一潭碧湖,名叫碧波湖,湖边有一石门,石门顶上刻着南门二字,穿过石门再往前走五里路,看见一巨大土堆便是南门古墓了。”
族长继续问道:“如何进得了古墓?”那明晃晃的利刃已压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很快又要见血了。
那男子哀求道:“好汉别杀我,我说便是,正对着古墓往东南方走六十六步,有一个大草堆,草堆下有一个盗洞,扒开草堆便可进入。”
族长担心那男子所说的话不实,又向他的小腿刺了一剑,喝道:“为何是六十六步而不是七十步?”
男子全身哆嗦了起来,颤颤地道:“我们盗墓人都讲究个吉利的数字,不希望两手空空,附近的盗洞很多,你们最好用罗盘引路……”他摸了摸胸口。
族长在男子胸前的衣兜里搜出了一罗盘,他握紧了长剑,猛地向那名男子脖子上按压了下去,利剑深深地割进了男子的脖子,一剑了结了该男子,另外两名男子也被三名大汉利剑刺杀身亡。
族长翻看了那三名男子包裹,包裹里全身青铜器,部分青铜器上还沾着泥土。
族长示意另一名大汉把店小二也给了结了,他们四下寻找时,憨头小二已不见了踪影。
大雨渐渐消停了,一道彩虹横在垭口上,煞是好看。
就在离开的时候一名大汉在族长的授意下放火烧了驿站。
四名大汉跨上马背,其中一名大汉肩上还扛着那一大包裹青铜器,他们策马往东南方向奔去,身后的驿站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名大汉来到附近的镇上,用青铜器置换了几把锄头铁锹,购买了一些蜡烛,他们来到南门古墓时已是傍晚。
碧波湖映衬着斜阳,一缕清风吹了过来,湖面微波四起,碧波湖东北方向古城墙隐现,断壁残垣上枯草淹没,一群大雁从北往南慢悠悠地飞了过来。
族长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尽快找到入口。”
其中一名大汉道:“晚上进入古墓,是否会激起恶鬼。”
族长喝道:“你我符咒护身,就算遇到恶鬼他们也得绕道走。”他哼了一声,策马往前奔去,三名大汉也急跟而上。
前方一硕大雄伟的土堆矗立在眼前,土堆上并无茂盛的树木,只有一些杂草。
族长望得出神,心里暗暗盘算着,他们沿着那男子的指示果真找到了盗洞,盗洞被松土掩埋,四人将松土刨开,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坑露了出来。
天色已经暗淡,两颗明亮的星星闪耀着出现在西边的天际上。
族长捡了一颗石头往洞底扔去,过了良久,石头落地的声音才从幽深的洞底传了上来。
族长露出了一丝奸笑,他看着三名大汉问道:“谁先下去?”
三名大汉在心里犯了嘀咕,均暗自反问道:“此事是你挑起的头,你自己不先下去还想叫谁下去?”
族长见三名大汉都低头不语,心里怒骂道:“娘的,有好处的时候都争抢,遇事却都畏畏缩缩的……”
族长“呸”了一声,命令其中一名大汉先下洞去探个究竟,这名大汉四肢撑着深坑的两壁畏手畏脚地下洞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洞底依然深不见底,四周已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越是往下走洞里越是幽冷,底下究竟是个什么世界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恐惧起来,全身大汗淋漓,手脚酸麻不受控制了,突然听得“啊”的一声惊叫,他往洞底落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向洞口涌去,那大汉落到了洞底,随后又听见“咔咔”几声,他惊恐地道:“完了,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他躺在洞底不敢动弹,望着碗口大的洞口,已不见了族长他们三人,他恐惧到了极点。
原来在洞外,族长他们三人听到了古城墙那方传来了一阵阵喊杀声和兵刃交接的混战声,三人爬到了大土包顶上想探个明白。
只见古城墙不远处的一空旷原野上狼烟四起,有两队人马正在混交厮杀,场面异常血腥惨烈,穿中原服饰的那队人马人数较多,约莫千来人,但似乎在节节败退。
另一队人马穿戴古怪冗杂,人数约莫五六百人,却作战肖勇、步步逼退中原士兵,为首的头领头戴鹤龄羽毛,手持鹰头长斧,将中原士兵首领斩于马下,其余残兵落荒而逃,那头领驱马向前,十米开外斩百余首级。
败退的人马丢盔弃甲,往南门古墓直奔过来,有一匹大白马夹杂在人群中,这匹白马正是中原士兵首领的坐骑。
族长他们三人生怕惊动了那些将士,慢慢地从古墓上退了下来,到洞口处时,眼见那匹白马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即将撞上他们三人时,白马一个漂亮地转身钻进了古墓中。
族长吃了一惊,心道:“ 难道古墓内有机关不成?”他来到白马消失的地方想探个究竟,却见古墓被泥土封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缝隙。他骇然道:“快进去追那白马,宝藏就在这里边。
洞底的那名男子在原地躺了一会儿,感觉全身疼痛感逐渐消退了,他试着起身,就在双手撑地时,右手抓到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双手拿起抚摸时隐约感觉是死人骨头。
那男子心里一惊,急忙甩开了手,翻爬着站了起来,他抬头向上看去时,隐约见到从洞口下来了几个人,他心里的恐惧稍微松弛了些。
族长他们三人下到洞底,点燃了蜡烛,烛光照亮了四壁。
四壁呈正方形状,能容纳十余人,东北角有一供盗墓者休息的简易草席床,却见到那名男子落地的地方有几具白骨,多数白骨已悉数断裂。
那名男子臀部被一白骨刺进了肉里,血液染红了白骨,创口不深,却隐隐作痛,借着烛光他咬牙将那白骨拔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了金疮药敷上。
族长查看四周时,却见四周均有盗洞,他拿不定了注意,掏出怀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摇摆不定。
突然那匹大白马不知从何处窜出,瞬间大白马又撞进了一堵泥墙里消失不见了。
族长惊叫道:“从这里挖进去,快快快。”
四名大汉拿起铁锹、锄头顺着白马消失的那堵墙开挖起来,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已然刨出了一个大坑。
再往前刨了半炷香的时间只听见哐当一声锄尖蹦出了火花,借着烛光,发现洞底坚硬无比,再仔细看时却是一巨大的花岗石挡住了去路。
族长从小腿处抽出匕首,挑出了花岗石的轮廓,花岗石轮廓呈方形,有被人工雕琢过的痕迹。
四人合力将花岗石慢慢地取了出来,一个深不见底的墓道随着花岗石的移出呈现在了眼前。
族长右手伸进了漆黑的墓道里,只感觉墓道里阴气刺骨,宛如另外一个世界。他即刻将手缩了回来,心下暗自兴奋,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四名大汉各人手持一根蜡烛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墓道,墓道里极其黑暗幽静,烛光只能照到他们每个人的面部,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四人的脚步声、呼吸声在墓道里回荡。
突然,走在最前边的那名大汉闷声尖叫了起来,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因为脚下疼痛,他的面部不停地抽搐,他小腿的脚踝处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咬住了,越是想挣扎疼痛得越剧烈。他惊恐地叫道:“我的脚,我的脚断了。”
族长上前查看时,却见是一大铁帽子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小腿,生锈的锯齿已陷进了肉里,鲜血沿锯齿冒出。
族长心里盘算,墓里果真有机关,我等都无任何盗墓的经验,如此莽撞进入古墓,不知古墓里还有何等玄机,真不该早早了结了那男子的性命,他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也只能硬闯了。”
待大铁帽子从那大汉的脚下取下时,那大汉已经疼痛得挪不开脚步了,族长吩咐另一名大汉背负着他前行。
族长叮嘱道:“地下有铁猫子,不要抬脚,脚底板擦地而行,将铁猫子踢开。”
地下传来了叮叮当当铁器撞击的响声,族长此招果然奏效。
行得数里,眼见前方地面反射着微光,四名大汉提高了警惕,不敢贸然前行,待认真查看时却是一潭死水横在了墓道里,死水岿然不动、深不见底。
族长伸出手指去触碰死水时,却被死水灼伤了皮肤,伤口沿着被死水侵湿的周围逐渐溃烂开去,他心里惶恐,即刻解下身上的水壶,用清水清洗了伤口,骇然道:“这是酸水,别被侵蚀了。”
其余三名大汉听到是酸水,均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突然五只耗子唧唧地叫着从洞口处奔着光亮窜了过来,它们都跳进了那潭死水中,片刻间,它们的身体已被溶解,连骨头都找不见了。
族长心里发颤,恐惧感陡然而生,他想就此罢手,打算撤出古墓寻找到那名婴儿回去复命,但又于心不甘,倘若真能弄到那金缕玉衣,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当下之急是如才何能安全地趟过这潭死水。
正当四人一筹莫展之际时,突听得幽深的地宫深处发出一声巨响,墓道左右摇颤、颠簸不停,那潭死水沿着墓道溢了出来。
四名大汉惊恐着向左右避闪,一名大汉恳求族长速速离去,以免惊动了地下幽灵,招致横祸。
族长惊恐中故作镇定,喝道:“我西风族人怎会有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若再扰乱我等心智,杀无赦。”
不多时,隐约感觉深深的地宫中有一道门被开启,墓道里的摇晃渐渐地停了下来,四周安静得出奇。
接着那潭死水的水位渐渐地下降了些许,再等得半炷香的时间,死水里的几块大石头露了出来。
四名大汉甚是惊喜,迅速踩着大石头越过了死水潭。沿着深邃的墓道又走了一段路程。
族长的心里却多了些许思考,倘若回来之时这酸水又涨起来了岂不是被困于此了么?正当他心里还捣腾这事时,前方的去路被一道石门给挡截住了。
族长照近烛光仔细查看石门是否有其他暗道,石门如城墙般厚实,立于前方岿然不动。
石门中央雕刻着一男一女人头像,面部极其狰狞、诡异,族长用手拍了拍石门上男子的面部,怒道:“真他娘的晦气,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墓,这中原的墓葬竟是弄得这般的复杂。”
突然,石碑上男子双眼射出了两道绿光来,头顶上方有松土落下,接着一千斤大石从上方砸了下来,族长反应矫捷,迅速向前翻滚,那大石头“轰”地一声落于族长身后,整个墓道都震荡了。
族长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寻思,这笨重的石门他四人决然是搬不动的,可能有机关,他再仔细查看了石门上那对男女,发现那女子的鼻尖上镶嵌了一颗拇指般大小的汉白玉。
汉白玉在烛光的照射下洁白透亮,族长又惊又喜,心道:“这汉白玉比起那青铜器物要好得多啊,何不先弄到手?但安放这女子的鼻尖上,是否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族长拔出匕首欲撬动那汉白玉时,他转念又想,就此冒然开启,石门背后会否暗藏冷箭或有肮毒之气?
犹豫片刻,族长最终决定还是碰碰运气,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吩咐其余几名大汉往后撤离,身子尽量往两边石壁上靠。他左手拿着蜡烛,右手刺出匕首去挑那女子鼻尖上的汉白玉。
就在那汉白玉脱落之时,随着“嗖”的一声传来,一根银针从女子的鼻尖处射出,不偏不倚地插进了族长的左眼球里。
族长“啊”地一声瘫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了左面部,血液顺着长长的银针流淌了出来,两名大汉上前将族长扶起靠于墓道石壁上,顷刻间,血液已染红了他的面部。
族长自觉左眼球深处有锥心般的疼痛,左眼所看之处尽是一团漆黑,他又惊又怒,狠狠地骂道:“这他娘的什么破古墓,我这左眼恐怕是保不住了。”
又听得“啊”的一声惊叫,族长干脆利落地将银针从眼球里拔了出来,血液如泉水般冒出。
一名大汉掏出创伤药洒于伤口处,在袖口上扯下一块布匹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又清洗了其面部的血迹,流血是止住了,但伤口却疼痛难忍。
族长将银针放置于烛光火焰处炙烤,那银针通红透亮,无任何变色之迹象,他心下宽慰了些许。
一名大汉拱手跪地,颤声道:“此地机关重重,处处暗藏杀机,切不可莽撞行事了,趁那死水未上涨之时恳请族长速速撤离吧?”
族长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如今我眼睛都不要了,又有何可惧的,我西风族威震西垂数百余年,竟然出现了你这样贪生怕死之辈,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我执意要闯一闯,如有害怕者请自便吧!”
三名大汉自知如擅自脱离了队伍最终将招致杀身之祸,都面面相觑起来,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族长起身来到石门边再次寻找那开启石门的机关,这次他更加小心谨慎了,他再次查看了石门上那男子的面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心想,适才敲打该男子的面部时那巨石瞬间落下,这男子的面部定有什么玄机,他提起蜡烛往头顶上看去。
只见那巨石落下处向上凹陷,凹陷处尽是夯土,显然是放置巨石的地方,他目测了夯土与地面的高度,有近两米之高,从夯土处开挖一条道来显然是够不着的,既然古人能将巨石放置于顶部,也可以轻易地开启石门,只是未发现这玄机罢了。
族长转身再次敲打了石碑上男子的面部,同时他也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但石碑上的男子并无异常。
另外两名大汉也上前查看,烛光四下晃动,三名大汉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异常诡异。
受伤的那名大汉脚上的伤口浓流不止,背靠石壁动弹不能,他隐约看见来时的墓道深处有一团黑影在晃动,待仔细看时墓道深处空无一物,依旧深邃黑暗。
石门下方已经长满了青苔,族长凑近看时,隐约见到青苔掩盖下的石壁上雕刻着一小男孩,他用匕首刮去青苔,小孩的轮廓逐渐明朗起来。
小男孩约莫三岁的年纪,胖嘟嘟的身体在石门上做出了一副奔跑的样子,他嘴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很是可爱,不知为何,族长也沉醉于小男孩的微笑之中,嘴角也微微略过一丝笑意。
片刻,族长“呸”了一声,自言道:“我又不是他老爹,有什么好高兴的!”
族长多了一分戒备,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小男孩的身体,之前已经吃了大亏,他害怕再次触碰到杀人的机关。
石门上小孩的体温微微烫手,与冰冷刺骨的石门截然相反,令族长惊讶不已。
待手触碰到小孩的肚脐眼时,突然感觉到寒气袭手,族长即刻将手缩了回来,将烛光照进时,一支长箭从小孩的肚脐眼中射将而出。
箭头异常锋利,将族长手里的蜡烛斩断成了两截,刺进了前方的巨石里,一惊之下,族长双腿无力,瘫坐在了地上,他心里唏嘘道:“差点就命丧此箭了……”
其余几名大汉面面相觑,甚是惶恐,不敢多言。
族长定了定神,一脸哭相地嚷道:“这是什么古墓嘛,这么邪门,我就不信我进不去了。”
突然另一名大汉惊叫道:“族长,你听这里响声不同……”他敲打着石门的右上角,只听得被敲打处传出了隆隆的空响声。
族长已成了惊弓之鸟,急忙制止了他,担心又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他提着蜡烛站起身来,只见被敲打处有一方形石板镶嵌,他凑近耳朵,亦小心翼翼地敲打起石板来。
片刻,见石板并无异常,族长用匕首沿着缝隙将石板撬开,两名大汉轻而易举的便将石板取了下来。
只见石板背后立着一手臂般粗大的白烛,白烛后边的石壁上刻着一行金色的字:“欲开此门,必先点亮此烛,跪于石门正中磕头至烛尽,珍宝尽情享用,切记知足即可,切莫贪心,否则后患无穷。”
族长心里一阵惊喜,同时又鄙夷道:“哼,都是雕虫小技,还想让我等跪地磕头?”他耸着肩咧嘴一笑,点燃了那只白烛。
白烛一点一滴燃尽,他们在石门前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时光,墓里异常安静,四名大汉背靠石壁昏昏欲睡了。
突然,石门背后发出一阵塌方式巨响,墓道里如地震般摇晃起来,石门就此分裂成几块碎石从上至下垮塌轰然垮塌,几支荧光绿箭从里面射出,消失在了墓道的另一头,整个古墓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族长领着三名大汉战战兢兢地摸索着走了进去,墓道依然深不见底,阴气袭来,在脸庞上留下刀割般的疼痛。
主墓道两侧对称着多了几个小的墓道,族长虽未进过墓室,但对皇宫贵族的墓葬习俗也略知一二,他知道岔出去的小墓道一般是陪葬墓,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只有直达主墓室才有享不尽的荣华。
况且他们是奔着金缕玉衣去的,族长想,如能拿到金缕玉衣还回去复什么命?他将开创属于他的世界,在他的王国里有享不尽的美酒和女人,天下所有人都得向他臣服……
想到这些,族长心潮澎湃,骨子里又增添了几分勇气,他势在必得,领着另三名大汉又加快了脚步。
那名小腿受伤的大汉虽然伤口有所好转,但行走依旧吃力,另一名大汉搀扶着他缓慢行走,渐渐地落在了后面。
二人听见身后不时地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进入石门后那脚步声似乎一直在跟着他们,他俩壮着胆子向身后看去,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眼瞥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墓道里一闪而过,就此消失不见了,那黑乎乎的东西行如鬼魅,极为吓人。
脚受伤那名大汉惊恐到了极点,失声尖叫起来:“族长,有鬼,墓……墓道里有鬼啊,那鬼又出现了,我们已经看见他了,他就跟在我们身后。”
族长被他的这一声尖叫也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拔出长剑,奔了过去,喝道:“在墓里别他妈大惊小怪的,再提鬼的事扰乱我等心智,老子宰了你。”
另一名大汉也想承认确有此事,但碍于族长的威严,话到嘴边他却打住了,他知道族长那又暴又急的脾气……他在心里也暗自揣测,身后那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
族长领着几名大汉沿墓道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墓道里顿时雾气重重,烛光甚是微弱。
前方突然发出一阵光亮,看见一身穿红肚兜、头戴小红寿帽、约三岁般大小的小男孩正站立在十米开外,小男孩犹如石门上的刻画,十分可爱,还对着四名大汉咯咯地笑了起来。
族长一阵惊奇,心道:“这古墓里有这般稀奇古怪的小儿,定然不是什么祥物……”他沉着气,缓缓地拔出了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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